书城文学桑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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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今天是“父亲节”走过72周年的日子。人们在歌颂和赞美母亲的同时,并没有忘记父亲宽厚的臂膀和人格的伟大。父亲,就像一棵参天的大树,无声无语,却让枝叶繁茂的坚实臂膀为树下的儿女们遮风挡雨,创造一个宽松温馨适宜我们成长成才的环境。在他的呵护下,我们不知不觉已长大,而树却在悄悄地老去,直到衰竭。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重视人口老龄化问题的同时,更加关注和重视对走向老年的父辈们的情感慰藉问题。这是一个好的趋向,也是为人们所称道的。我是此项活动的追随和积极执行者。

“父亲节”,是舶来的节日。1934年6月,美国国会统一规定6月的第三个星期日为父亲节。据说,选定6月过父亲节是因为6月的阳光是一年之中最炙热的时光,象征了父亲给予子女那火热的爱。为了记住父亲的爱,全世界已有20多国家通过各种方式在这个日子里开展纪念父亲节的活动。具有尊老爱幼传统美德的世界四大文明古国的中国,对于父亲的节日更是弘扬源远流长。在构建和谐世界,提倡“八荣八耻”活动,对给予“肤发”的父母亲,更是推崇有加,纪念他们的节日。

我的父亲今年已是83岁高龄的耄耋老人了。在我的近60年的生涯中,感受到他的关爱之举数不胜数。在我脑海中留下终生难忘的有四件事:一件事是上世纪60年代初,全国处于大人苦、孩子叫的挨饿时期,父亲为了我们子女,宁饿着肚子,乘坐一天汽车,将他在牡丹江市党校参加学习班结业会上分得的二(三)两米饭,带到在黑龙江省饶河县农垦建设兵团859农场的我们家,为的是让我们——这些孩子们能吃上一口米饭。

二件事是1972年,我们家在兰州市窑街镇的时候,我从工作地方——甘肃河西地区某偏远小县城回来探亲,由于单位有急事,通知我立即返回工作地方。当时窑街镇交通不便,瞧我急得满嘴生疱的样子,心疼我的父亲,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让他所在单位的汽车将我送到兰州,转乘火车去河西我所在工作单位。在我的印象中,父亲从不为私事而动用单位的车(辆),为了我,父亲做了违拗自己初衷的事,他付出了多大痛苦和内心不安啊。

三件事是在我调回兰州工作的头几年里,由于单位没有住房,我只好租住市郊区农民的房子。孩子小,工作量重,我上班地方离住处又远,牵挂我处境的父母亲总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父亲数次往返窑街镇——兰州,为我在精神上和物资上给予安慰和支持,排忧解难——度过那段艰难岁月。

四件事是2001年,我妻子生了重病住进医院,在生死攸关的紧急关头的时候,是父母亲的沉着表现和不畏困难的精神鼓励和感动了我们。最使我们感动的是,他们拿出了自己多年积蓄的“养老金”,让我“快去治病,救人要紧!”终于使患病的我妻人转危为安,与死神擦身而过,家庭恢复了往日的欢乐和温馨。

对于来自父爱的沧海浩荡之恩,我是永远也回报不尽的。回忆我力所能及的回报之举,是那样的渺小和无力,但我确实是在努力去做,并做好。

2003年,是父亲80周岁生辰年,为了能使他老人家欢快和幸福,我们兄弟姐妹几人,在征得他的首肯后,为他搞了生辰庆典。在满座的来宾和家人面前,颂扬他漫漫人生的功德和含辛茹苦抚养儿女成人成才之路上的艰辛和成功的喜悦。

在父亲患病的时候,我们子女侍奉左右,在精神和医术治疗上给予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使他感受到来自亲人的体贴和温存,尽快地恢复了健康。

让我觉得尽儿女孝道的另一件事是,2004年,我们高中时候同学,分别30多年以后,重逢后,校友们组织的一次外出联谊活动,我因为父亲生病住医院,未能前往。虽然说有点遗憾,但我认为照顾年老多病的父亲,是作为儿子更为重要的事。

也是我的拳拳虔诚之心,父亲在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唤儿前往,帮助解决问题。2005年,我母亲突患老年性关节炎(后确定为“痛风”病),事出突然,不能行走。年老的父亲在力不从心的情况下,毅然打电话给我,帮助解决问题。在第一个到现场的我,将母亲送往医院后,闻声赶来的其他姊妹的精心照料和医生们精湛的医术治疗下,母亲的病及早得到医治,很快恢复了健康。

其他的诸如洗衣服、购物、买药等等问题,父母亲有困难办不到的事情,只要我看到或知道了,不管手中有多急的事或者是自己身体不适,我都是尽量去办,并办好。

尽管我对老人干了一些事,解决一些困难,但还是太少太少,而且是那样微不足道。

今年的“父亲节”,在女儿告诉我“父亲节”的日期情况下,我以自己的情况,做了三件事:一件事是在节前(2006年6月15日),我去探望父母亲的时候,给喜欢读书的父母亲送去了二本书(一本是—甘肃旅游》;另一本书—西北马家军阀史》)。

第二件事,在“父亲节”(2006年6月18日)的早晨,打电话向父母亲请安。并问父亲节日快乐,送去我们全家人对他的深深祝福。

第三件事,为了记住父亲的节日,更为记住父亲给予我的恩和石趣:—村学教书途中》爱,故铭文记录父亲节前后的人和事。

文章结尾,我引用了2006年6月18日—兰州晚报》“关注父亲节”中一段话做结语:父爱如山,为我们搭起温暖安全的家;父爱似树,让我们可以攀爬嬉戏,也可以登高望远;父亲是舟,载着我们驶向幸福的港湾。

父亲节到了,我们祝愿每一位父亲,身体健康,节日快乐!

村学女教师——何生银

谨以此文献给第22个教师节和为教书育人奉献青春年华的辛勤园丁们!

何生银,是30年前我在(甘肃)河西地区某偏僻山村小学校,当负责人时候的同事。算是我的战友和得力干将吧。她中等个头,身板挺直;瓜子脸,面色红润,五官端正;她为人活泼、热情,说话嗓门高,尤其是给学生讲课时候,清脆洪亮,对学生们有一种威信和吸引力量,受到学生家长与孩子们的好评和欢迎。

我所在的大队小学校有4名教师,担负1~5年级近70名小学生的教学工作,教师中只有何生银一位女教师。我到该校任教伊始,便听到4位民办教师中,有一位未婚男教师曾经追求过何生银老师,在那唯成分论的“文革”年代,何生银老师考虑该男老师家庭出身不好,再加上这位教师人品不好,自恃大队书记是他二姨夫,更有恃无恐公社学区教育专干是他的亲姐夫,他常在何生银面前说些没有遮掩的疯话,时不时给领导打个“小报告”,开始为了顾全大局,碍于搞好同志关系,何生银老师只好应酬,不十分计较这位“求婚者”。时间久了,该男老师见求婚不成,便恼羞成怒,对何生银说三道四起来,最后不惜进行人身攻击,背地里散布何与某某男子有风流逸事,说得连不信的人都坚信不疑了,弄得满城风雨,不可开交。正是在这时候,我作为公派教师来到这个学校当负责人。为了稳定教师队伍,我向公社和大队领导提出两个请求,一是将该男老师调出学校(后被安排在公社农机站当会计);二是安排何生银老师去离大队小学较远、小学生人数较多的第一生产小队——村学任教。虽然事情这样做了处理和安排,但那位男老师并不善罢甘休,他找到了公社当学区教育专干的姐夫,瞎编胡说何生银老师教学如何“误人子弟”,不按教育规律教书育人等等,说得其姐夫不由不信,决定兴师动众,前来“问罪”来了。

我听完了教育专干的来意说明,知道无论我怎样解释和说明,都无济于事。急中生智,我安排好其他老师的教学工作以后,引导教育专干等同志直接去了村学看个究竟。这个村学,位于大队部10余里的第一生产队。该生产队,一年级适龄儿童有10多个人,加上附近生产队的小学生,共有21名小学生,占到全大队小学生总人数的三分之一。我们一行3人风尘仆仆到达村学的时候,已是社员吃晌午饭时间。所说的“村学”,是生产队将一个闲置的库房腾出来做学生上课的教室,没有课桌和凳子,是何生银老师和生产队干部商定,抬来锯开准备作农具的半干半湿的木板,搁放在和泥用土坯垒成的土墩上,高的作课桌,矮的当板凳。站在“教室”外面,我指着“教室”里的陈设向到访者如实说道。

“教室”里读书声琅琅;室外有一些小学生,他们用自制的树枝条削成的笔,在各自划好的方块沙地上练习写作刚学会的字和词。

有两位女孩(学生)旁边领着弟弟或妹妹,他们一边学写字,一边领着年幼弟弟妹妹“玩耍”,他们不离“教室”左右,随时听候老师对他们的呼唤。从事农村教学工作的同志,一看就知道这是“复式”班教学,即一部分学生在教室里听老师授课,另一些学生,或在教室外温习上节课学过的字和词,或巩固刚学会的知识——字、词和句……

同行的公社“农中”校长牛拥军指着一位带弟弟上学的女学生问道:“你们是不是被老师从‘教室’里赶出来的?”那女学生拉过弟弟,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小声说道:“不是。”倒是那男孩“小弟弟”不怕生人:“刚才姐姐和我在教室里学认字,现在"东东"哥哥领着弟弟,由何老师教字去了,我们就在教室外练字呢!”闻言,我们前往参观的人们才恍然大悟……

我走进了“教室”叫出了何生银老师,告诉她公社学区教育专干和“农中”校长等领导来检查指导村学教学工作。这位平时爱说爱笑,嗓门洪亮的女老师,显得很腼腆,拘谨。在我的再三提示下,她才小声言道:“欢迎领导们来我村学指导工作,提出批评意见,谢谢。”

她的不卑不亢,倒使得来“挑刺”的教育专干等人不好意思起来,只是说:“不谢,不谢。”正在此时,遇到来村学接放学孙女(学生)回家的生产队贫协组长沈大爷。沈大爷和我们很熟。他,说话爽朗,善侃健谈,见到公社来了领导,禁不住夸起何老师来了:“我的孙女自小患麻痹症,多亏了何老师背送上学,圆了孩子上学梦。我实在不过意,抽出时间来接孩子回家,减轻老师负担,她带这么多孩子不容易啊!”在我们大家说话中,教室里传出了孩子们幼稚的童语:“家,家乡的家……”大家将目光投向了“教室”,却是一位模样可爱的男孩,指着黑板上一个大字:“家”,在领读。我和牛拥军校长相对一笑,这男孩正是被说的那位叫“东东”的学生——小先生。

40分钟过去了,下课时间到了。何老师和学生们走出“教室”。

何老师张罗学生们放学,为表示她的歉意,特邀请我们去她家吃饭。

经她一说,我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我示意她快去放学生回家,倒是一旁的沈大爷对何老师说:“学生们由我领送回家。”只见何老师感激地向他点点头,嘴里说道:“谢谢您!”待她回过头看时,公社教育专干和牛校长已骑上自行车走远了。连我也吃惊起来,心里暗暗言道,坏了,不知道他们回去想什么方法来整治何生英老师?恐怕连我也逃不脱干系!

几天后,公社学区教育专干和牛校长来了,而且带来了不少人,他们都是全公社各生产大队学校的领导们。公社学区教育专干倒是笑眉笑脸,指着我说:“老黄,我领着全公社各学校校长到你们这里开现场会,主要学习你们办村学的经验,你可别保守啊!”

没等我答话,学区教育专干又接着问了一句:“何老师来了没有?今天大家重点听她介绍做法……”听完他的话,这次我倒是反应满快,爽快答道:“要听何生银老师介绍办村学经验,就请各位领导们辛苦随我一同先去村学校看看。”说完,我头也不回,领着大家径直向第一生产大队——村学走去。

平时不算热闹的村学,今天沸腾了……

又住了一些时候,公社“农中”牛校长带领教师,给我们村学送来了课桌和板凳,虽说都是经过修补过的桌凳,但它确实比我们用木板子搭起来的“桌”和“凳”强多了。

金钱,使他忘却亲情和友谊

2006年是不平凡的一年。对于我来说有喜有悲,那是缘自成功了三件事,也大忧大悲了三件事。我此说决非空穴来风,也非心血来潮,凭空臆想。请先听我细说此六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不难读懂我上述所说的话的缘由了。

先不说成功的我,从学童时想写一本自己的书———情海轶事》,得以出版发行;40多年不见的两位“铁哥们”薛汉福和张振华,久别重逢,圆了“再相会”的梦;满足了妻子想要一个大屏幕的彩色电视机和要唱“万利达”DVD机播放歌曲的愿望实现的成功事情。

再不得不说的“大忧大悲”先是在丙戌(狗)年被狗咬;而后我们尊敬的岳父——“老吴爸”不幸逝世;最后是在“XX办”遭遇不友好“主任”先生的谩骂和无礼对我人格侮辱的奇耻大辱(后面有专文记录);单要说其中“老吴爸”逝世之际,其子中,有人因为:“金钱,使他忘却了亲情和友谊”的往事,以完成今天的写作任务,给后来人以儆效尤。

要说“金钱,使他忘却了亲情和友谊”,首先要从尊敬的岳父——“老吴爸”谢世的事情说起。2006年7月18日,是个令人悲痛的日子,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辛劳了一辈子,给后人留下许多情意深沉“父爱”的岳父大人,在牵挂亲人和对人生无限眷恋的遗憾中,离我们而去。他的去世,给了其相濡以沫终生的老伴和子女们的打击是那样沉重,尤其是他的姑娘们,悲痛得死去活来,那是“老吴爸”谢世之际,据在他病榻前侍奉送终的大姑娘说:“老爸弥留之际,一直在念叨,生了重病未能谋面的二姑娘,‘菊香’、‘菊香’叫个不停”,催人泪下……所有的这些,使得自己有病而未能前往探视父亲的二姑娘,得知父亲去世的噩耗,执意一定要去千里之外的父亲去世的地方吊唁,亲自送别父亲西归之路;从我个人对岳父的深厚情感和对妻儿的呵护,我们一家三口踏上了岳父母所在地——玉门市之行,我说的故事也就从到玉门市那天开始。

我们一家三口风尘仆仆、怀着悲痛的心情到了玉门市,迎接我们的是大哥和大姐,接着见过在我们前面已到达的二哥和小妹,大家抱头痛哭,悲声时起彼伏……我怀着将妻儿送到娘家哥嫂跟前,如释重负地对妻“大哥”说:“我将你妹妹送到娘家,任务可完成了……”我的话音未落,那“大哥”怒目相对,语出惊人:“我不让你们来,你们偏要来!”我们以为他是过分悲痛,说话没了分寸,没在意——过去了。接着我们吊唁了故去的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