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儿,如果我的离去,可以让你好起来,那么我会走的远远的,一定不会再靠近你。”
他握着她的手,低低的诉着。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他知道父皇的病是由来已久,只是突然有一天爆发而已。而娘亲只是被那些嫉妒她的人陷害罢了,灌上一个妖孽的罪名对一个美貌异常的女人来说并不难。
一旁的青儿实在不忍看不下去了,偷偷的带上了门出去了,红肿的眼睛满是泪。
“只要你好起来,我答应你,永远不见你。”
冷情此刻头脑一片空白,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没有希望了,他自己也忍不住偏信了那个传言,此时,他倒真希望传言是真的。如果是自己带给她不幸,那么只要自己离开,琰儿还会好起来的。
“情儿,情儿,情儿。”
冷焰急切的推开门,喊道,身后跟着一位鹤发白须的医者。
冷情没有回声,只是定定的望着床上的柳琰儿,生怕一眨眼,她就从此消失了一样。
冷焰刚才的热烈一下子便回到了现实,他的心也难过的快窒息了。这些时日,他也很想陪在她身边,只是,他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情儿,先听听大夫怎么说的吧。”
冷焰整理好情绪,扶起坐在床边的弟弟。宫里的太医都试过了,这是他从民间找来的神医,也许----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冷情偏过头,看了一眼老者,觉得他鹤发童颜,和其他太医不一样,赶紧闪到一旁,让其给柳琰儿诊断。
不消一刻,老者便捻着胡须走了出来。冷焰冷情赶紧追随出去。
老者在丫鬟端来的盆里洗了手,一边神情严肃的说道;
“娘娘这病确实罕见,并非身体本身的疾病,而且中毒而致。”
他抬眼深深的望了兄弟俩一眼,继而又道;
“这种毒来自一种植物的花朵,在中原地带非常罕见,它本身无色无味无毒,只是,一旦遇到相互作用的东西便会产生剧毒。甚至银针都试不出来。”
“那要怎么解毒?”
冷情赶紧发问,能找到病因就好,至少说明还有一点希望。
冷焰眼睛也同样焦急的询问着。
“如今老夫也并没有一个药到病除的法子,只是有一方子,可以一试,不过---”
老者似有疑虑。
“不过什么?”
“不过能不能真的完全除进娘娘身上的毒,老夫不能肯定,但是,救治之人也有可能被毒感染。”
“怎么说?”
“娘娘这毒属于阴性,要用至阳之物克制。如今唯一解救之法:便用男子的血将其体内的毒逼出来。而且每夜必须是午夜时分,因为这个时间段内,阴气最深,而娘娘体内的毒也是最重最集中的时刻,这个时刻向其体内输血,能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送走了老者,冷焰识趣的离开了,只留冷情一人在屋里。望着他稍微缓和的脸色,心底一颗大大的石头也终于落下。这是他唯一能够为他做的,此刻,他又觉得自己是那个被人依赖被人需要的哥哥。
那个总喜欢黏着自己的美丽惊人的弟弟,总是步履不稳的追着自己喊:
哥哥,哥哥等等我,情儿也要去玩。
那稚嫩的声音充满着无限的崇敬与信任,似乎又重现在自己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