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自然之谜我来揭
7437100000031

第31章 巴别通天塔

巴比伦古城里最早的巴别通天塔,公元前689年亚述国王辛赫那里布攻占巴比伦时就破坏了。新巴比伦王国建立后,尼布甲尼撒二世下令重建通天塔。他命令全国不分民族、不分地区都要派人来参加修塔。尼布甲尼撒下令重建的巴别通天塔共有7层,总高90米,塔基的长度和宽度各为91米左右。在高耸入云的塔顶上,还建有壮观的供奉马都克主神的神殿,塔的四周是仓库和祭司们的住房。在5000多年前,人们能建起这样一座如此巍峨雄伟的通天塔,实在是人世间的一大奇迹。

正是这座塔使得无数英雄为之倾倒。公元前539年波斯王居鲁士攻下巴比伦后,即被“巴别”塔的雄姿折服了。他不仅没有毁掉它,反而要求他的部下在他死后按照“巴别”塔的样子,在墓上建造一座小型的埃特门南基(埃特门南基是“巴别”塔的另一个名字,意为“天地的基本住所”)。然而,后来“巴别”塔终于毁掉了,波斯王薛西斯怨恨巴比伦人民的拼死反抗,恨屋及乌,下令彻底摧毁巴比伦城,“巴别”塔厄运难逃,变成一堆瓦砾。即使如此,以热爱文化名垂青史的亚历山大大帝还是爱慕它的雄姿。公元前331年,他远征印度时,特意来到了“巴别”塔前,英雄与奇观的对话大概只有彼此才能知晓。他一度想要修复这座传奇般的建筑,下令全部拆除旧塔,并建新塔。可就在此时,一只患有疟疾的蚊子叮了他一下,这位文治武功盖世的一代天骄于是一命呜呼,“巴别”塔也就备受冷落了。事实是,这项工程实在是太大了,仅清理旧塔废墟就需要一万人工作两个月时间,于是,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几千年下来,这座塔已变成了废墟。

巴别通天塔的规模十分宏大。公元前460年,即塔建成150年后,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游览巴比伦城时,对这座已经受损的塔仍是青睐有加。根据他的记载,通天塔建在许多层巨大的高台上,这些高台共有8层,愈高愈小,最上面的高台上建有马尔杜克神庙。墙的外沿建有螺旋形的阶梯,可以绕塔而上,直达塔顶;塔梯的中腰设有座位,可供歇息。塔基每边长大约90米,塔高约90米。据19世纪末期的考古学家科尔德维实际的测量和推算,塔基边长约96米,塔和庙的总高度也约为96米,两者相差无几。“巴别”塔是当时巴比伦国内最高的建筑,在国内的任何地方都能看到它,人们称它“通天塔”。也有人称它是天上诸神前往凡间住所途中的踏脚处,是天路的“驿站”或“旅店”。

人们普遍认为,“巴别”塔是一座宗教建筑。在巴比伦人看来,巴比伦王的王位是马尔杜克授予的,僧侣是马尔杜克的仆人,人民需要得到他的庇护。为了取悦他,换取他的恩典,保障国家城市的永固,巴比伦人将宏伟的“巴别”塔作为礼物敬献给了他。在“巴别”塔里,每年都要定期举行大规模的典礼活动,成群结队的信徒从全国各地赶来朝拜。根据希罗多德的记载,塔的上下各有一座马尔杜克神庙,分别称上庙和下庙。下庙供有神像。上庙位于塔顶,里面没有神像但金碧辉煌,由深蓝色的琉璃砖制成并饰以黄金。巴比伦人按照世俗生活的理想来侍奉他们的神灵。大殿内只有一张很大的床,床上“铺设十分豪华”(如同希腊和罗马贵族一样,美索不达米亚贵族也是躺着进食),床边有一张饰金的桌子。据希罗多德记载,神像和附属物品一共用去黄金800泰仑,折合现价约值2400万美元。考古学家曾经在僧侣的一个住处发现一只石鸭,上有铭文“准秤一泰仑”,石鸭约重29.68公斤。如果希罗多德的记载可靠,则照此推算,马尔杜克神像连同附件一共重约23700公斤,都是纯金所铸或制作。除了神灵,谁能享受如此高的礼遇?

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认为,巴别塔除了奉祀圣灵还有另外两个用途。其一是尼布甲尼撒二世借神的形象显示个人的荣耀和威严,以求永垂不朽。其二是讨好僧侣集团,换取他们的支持以便稳固江山。美索不达米亚是一个宗教盛行的地方,神庙林立,僧侣众多。僧侣不仅在意识形态上影响着人民,而且掌握着大量的土地和财富,如果不在政治上得到他们的支持,恐怕王位也会风雨飘摇。这种忧虑不是多余的,据历史学家研究,尼布甲尼撒之后,新巴比伦王国迅速衰落,以致波斯人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巴比伦城,这与失去僧侣集团的支持有莫大关系。

公元前1世纪的希腊历史学家认为,“巴别”塔是一个天象观测台。新巴比伦人信仰“拜星教”,星体就是神,在他们的神话中,马尔杜克是木星。新巴比伦王国的僧侣们神秘地登上塔顶,难道真的是侍奉半躺在床上的马尔杜克大神吗?对此希罗多德颇不以为然,现代学者更不相信,说不定正是他们半躺在床上观测天象呢!而且,人类早期的天文知识直接产生于宗教和巫术之中,掌握这些知识的多是僧侣。新巴比伦人取得了当时世界最杰出的天文学成就,这座塔的功劳恐怕不可抹杀。

也有人认为,“巴别”塔是多功能的。塔的底层是祭祀用的神庙,塔顶则是用于军事望的哨所。

不管怎样,5000多年以前,当世界上多数民族还处于茹毛饮血的蒙昧时代,在被古希腊人称为“美索不达米亚”的地方,一座气势磅礴、巍峨雄伟的通天塔拔地而起,这不能不令人叹为观止,更不能不使当时的见闻者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