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起鞭落,连续两鞭都没浪费,季如荷的后背已经是血肉模糊,她却没在意,爷爷有种药,专治龙脊鞭的鞭伤,再重再痛,只要涂上那药,三天之后,伤口愈合,十天之后,疤痕消除干净。
“寒淋漓,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抽我,啊。”季如荷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寒淋漓的鞭子落下,背部顿时传来剧痛,火辣辣的痛迅速传遍全身。
抽季如荷很过瘾,抽多了也累,寒淋漓发现,她除了呼天抢地的呼痛,并不担心身上会留下不良后果。她曾经用龙脊鞭抽过她,对她抽第一鞭的时候,很明显的发现,她背上根本不见一点疤痕。
忽然,一道金光从寒淋漓肩上划过,在空中划起一道绚烂的弧度。季如荷被突如其来的金光刺痛了眼,反射性的抬手去挡,金貂张嘴就咬中她的小指。
“啊。”季如荷瞬间反应过来,她擅长用毒,当然知道自己是被什么咬到,也知道那毒的利害性。没丝毫犹豫,拔出藏在衣袖里的匕首,快速削掉小指,落地的小指已经变黑,季如荷心悸的扫一眼地上的小指,还好她反应快,不然这条小命就没了。
金貂也不恋战,咬了一口又回到寒淋漓肩上。
“找死。”季如荷四枚带有剧毒的流星镖齐飞向金貂,却在半路上,四枚流星镖分开,一枚向金貂,其余的三枚击向寒淋漓。
“声东击西。”寒淋漓冷哼一声,身影一闪,速度快得让人只觉几道幻影闪过,季如荷看着眼前的缭乱身影,眼花缭乱,不知道寒淋漓手里拿有什么利刃在季如荷脸上晃动了几下,神速的几乎捕捉不到她手的动作,季如荷只觉脸上冰凉冰凉,被细丝划过般,却感觉不到痛,不是感觉不到痛,而是寒淋漓的速度太过快,来不及感觉。
等季如荷回神时,脸上剧烈的痛楚也猛烈的席卷而来,又见寒淋漓拿着一面铜镜对着自己,定眼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季如荷有些傻眼,误以为自己眼花了,猛眨了几下,铜镜里的那张脸依旧如故,用被染红血的手捂住脸,尖锐的嗓音,歇斯底里的叫着,“啊,我的脸,我的脸。”
不碰还好,一碰就传来剧痛,身体上的痛直达四肢百骸,噬骨的刺痛,浑身的痛楚令季如荷几近晕厥,死死咬住唇,再也承受不住了,从袖袋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瞬间所有的痛都减轻了,只是她清楚,镇痛丸治标不治本,三个时辰后,加倍的痛楚必定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先镇住痛再说。
镇痛丸不能随便服用,有利必有害,会导致身体器官逐渐衰竭,加强衰老。
痛镇住了,不想在寒淋漓面前示弱,季如荷拨了拨秀发,昂首挺胸,高傲无比得从寒淋漓面前走过,来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优雅的抿了一口。
“别忘了,我先前的容貌就被毁了一次。”季如荷的意思很简单,毁不毁容对她来说一点影响也没有,她可以换一次脸,就可以换第二次。
眼下不是斗武,而是斗智。
“是吗?”寒淋漓也收起鞭子,踱步来到季如荷对面落坐,她也倒了杯茶,只不过不是给自己喝,而是给她肩上的金貂洗嘴,金貂很上道,头埋在杯子里喝了口,动了动嘴,又将水吐回杯里。
“你不会傻到真以为我只是单纯的易容?”季如荷冷笑了一声,“你小哥就是易容高手,我若只是易容,能逃过他的法眼吗?恐怕在见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无处遁形了,还能在这里安然度过三年多吗?”
寒淋漓没说话,只是笑意犹然的看着季如荷,她当然知道季如荷没易容,也没吃什么药,眼前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模的季如荷就像是克隆出来的自己。
“听说过换脸吗?”季如荷嘴角挑起笑容,脸上被划了十几道细小的伤口,扯动的时候伤口微微张开,鲜红的血从伤口处溢出,触目惊心,季如荷却不在意,任由血流淌,“就是把自己的脸皮撕扯下来,然后贴上另一张假脸皮,在药物的促成下,渐渐贴合,完美无缺,任何人也看不出缝隙。”
“换脸我到是没听说过,不过我却知道,现在的你,就算是换头也无济于事。”故意将最后几字加重音,寒淋漓把站在她肩上的金貂抓下来,捧在手心里,抚摸着它毛茸茸的金毛,金貂也闭着眼睛乖巧的窝在她手心里。
“什么意思?”抬眸,季如荷扭曲着脸,让她满是鲜血的脸显得狰狞而恐怖。
“我伤的不是你的皮,而是面部神经系统,永远也别想恢复,就算再换一张皮,都会有一条条红印错综复杂的盘踞在你的脸上。”寒淋漓直接毁得是季如荷脸上的面部神经系统,除非她跑去二十一世纪做面部植皮修复手术,先修复面部被损坏的神经,再做面部植皮修复手术,可惜这古代没有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
“哈哈哈。”季如荷仰面大笑,压根不相信寒淋漓的话。
寒淋漓皱眉,很想建议她别笑了,这样的她笑起来真的很恐怖,那些原本细小的伤口随着她脸部的颤动,渐渐张开小嘴,鲜红的血流泻出来,比那些惨死的幽灵还恐怖。寒淋漓疑惑的是,她这么折腾都不会痛吗?
“你既然回来了,我的任务也算圆满结束。”季如荷站起身,她忍了三年,是时候回去向他讨回报酬。
“你认为自己还有机会走吗?”寒淋漓身影一闪,挡住季如荷的去路,她弄不明白,季如荷伤得如此重,居然还能像没事人一样,跟一只打不死的小强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