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濮阳寒在梦中纠结了一夜,而寒淋漓却睁着大眼郁闷了一夜,笨笨被濮阳寒点了睡穴安稳了一夜。
离落消失,濮阳寒忙了,比在北国还忙。
御书房。
“寒,我什么时候可以退去这张假面皮?重回我迷人风采。”寒渡坐在龙椅上,焉焉的问道。他若是早知道,寒要他假扮离落,打死他也不会跟着他们来南国。
“我们忙得昏天暗地都没多怨言,你这个凉在一旁的闲人到是先抱怨起来了。”白虎说完,又埋头整理刚收集回来的情报,一天收集到的情报很多,需要他将重要的整理出来给帝君看。
“要不你上来坐坐。”寒渡趴在案桌上,盯着埋头苦干的白虎,眼眸里发着精光。
“好,你来整理收集回来的情报。”白虎没抬头。
“当我没说。”寒渡挫败的靠回龙椅上,目标转向黄虎,也不是好差事,还是算了,黑虎,更不行,那小子太酷,没那么好说话。最后将目光落到濮阳寒身上,更不行,万一判断错误,把事情弄砸了,他们非扒了他的皮,“无聊,无聊,无聊啊!我说你们,这么麻烦做什么?如果是我,直接起兵攻南,或者在金銮殿上,你们拿着剑放在我脖子上,逼我让出皇位,把传国玉玺给你们不就省事多了。”
黄虎白了寒渡一眼道:“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起兵攻南,首先,红虎在攻西,其次,战后的修补工作得我们做。还有你那招逼君退位,更是下下之策,离落的皇位虽是谋反得来,名声不好,声望却极其高。前一、两年,在离落的淫威之下,或许有人,口服心不服,后来南国在离落的治理下,更胜洛氏的先皇,令朝中上下,心服口服。再说,奉君多年,他们对离落多少也有些了解,离落是个刀放在他脖子上就屈服的主吗?朝中所有人都知道,北国帝君在南国皇宫,如果轻易得到玉玺,他们会怀疑事有蹊跷,这毕竟是南国的地盘,我们最好低调行事。”
“听你这个话,我是不是一直要等到那小笨蛋长大,羽翼丰满才能退下脸上这张该死的面皮?”寒渡想到每天早起,坐在金銮殿上,“众卿家平身。”“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君上,某某大臣求见。”“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啊!想到这些寒渡就头疼。他还是喜欢听,“公子,奴家等你好久了。”“公子,我们这儿又出了新花魁。”“公子,你真坏。”“公子,别走,今晚就留下来陪奴家。”
“也不一定非要等到太子长大,四国统一之后,届时你想坐也坐不了。”黄虎道。
四国统一之后,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寒渡看向濮阳寒,“寒,你要不要考虑,先攻南。”
“没必要。”濮阳寒看也不看寒渡一眼,直接丢三个字给他。
“既然没必要,你还让我冒充离落做什么?”寒渡拿起案桌上的奏折,扬起手。
“强权只是屈服,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濮阳寒抬头给寒渡一个冷视,寒渡扬起来的手僵硬在空中,欲砸向他的奏折怎么也不敢砸出去,见寒渡笑呵呵的放下奏折,濮阳寒才又低着头处理政事。
“强权只是屈服?”寒渡嘴角抽了抽,咕噜道:“这话从你嘴里吐出,怎么听怎么刺耳。”
濮阳寒最擅长的就是用强权压迫人,还不许反抗,谁反抗灭谁,心情不好祸及家族,现在却从他嘴里听到强权只是屈服,多新鲜啊!
寒淋漓来到笨笨的寝宫,笨笨一见到寒淋漓,没有以往的热情跑来抱着她的腿撒娇,而是视而不见,从凳子上滑下身子,迈着小短腿朝床走去,爬上床,自己拉过被子盖上。
寒淋漓心抽痛,扫一眼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迈步向床,坐在床边。看着倔强的笨笨,自他醒来,她跟濮阳寒还以为他会大哭大闹,出奇的是,他很安静,安静的可怕,比他对着他们哭闹,还让他们更担心。
他们让假扮成离落的寒渡,出现在笨笨面前,谁知被笨笨一眼认穿了。拉着小黑的耳朵,就离开晴朗宫,回到他自己的寝宫,不理人了。
“笨笨,如果你父皇回来得知你不乖乖吃饭,他会生气,然后又丢下你……”
笨笨突然掀开被子,看也不看寒淋漓一眼,从床边滑到地上,穿上鞋,迈着短腿向桌子走出,爬到凳子上,抓起筷子,拼命的扒着碗里的饭。
见笨笨愿意吃饭,寒淋漓在心慰的同时也心痛,如果她不搬出离落,估计小家伙是不肯吃饭。抬手揉了揉发痛的头,起身走向桌,坐在笨笨旁边,拿起筷子,夹了块鸡丁到笨笨碗里,“来笨笨,尝尝这个。”
笨笨一愣,停下扒饭的动作,接着将寒淋漓夹到他碗里的鸡丁,丢到桌面上,继续扒着碗里的饭。笨笨的动作让寒淋漓心里一痛,笨笨是在拒绝她,笨笨是在拒绝她的示好。
“笨笨是不爱吃鸡丁吗?那我们换一个。”敛起受伤的情绪,寒淋漓强挤出一抹笑,又夹了块鱼块放在笨笨碗里,同时遭笨笨拒绝。寒淋漓不死心,几次之后,笨笨直接丢掉碗和筷子,也没离去就这么瞬也不瞬的望着寒淋漓。
“笨笨,我是你娘。”笨笨眼中的嫌恶,寒淋漓更为心痛,她是他的生母,他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望着她。这四年不是她要缺席,而是离落,对,都是离落的错,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现在又因他,他们母子关系恶化。
“为什么要父皇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