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虚荣心也好,是报复也罢,我要让你离落体验下,当年我承受过那种悔恨,痛失良机,失去晴儿的痛。”濮阳寒松开手,碎屑从他手中滑落,大手也被血染红。
“你不该让她来南国。”见不到,他也不可能知道寒淋漓长得像晴儿,就不会去强夺。
“离落,我不会像你当年那般,对我绝情到底,抹煞一切机会。给你一次机会,三天之内,你若有本事让她离开我,愿意跟你,我放手回北国。”一抹邪冷的轻笑在濮阳寒嘴角旋起,假如离落真蒙上苍眷顾,届时他真会潇洒的放手吗?答案,绝不。
“我敬你。”离落高举酒碗,心里五味杂陈,濮阳寒的大方,对他来说是嘲讽。
“敬我。”濮阳寒冷笑一声,目光从离落高举起的酒碗移向他,想捕捉他脸上的表情,再次讥讽道:“给你机会,还是,昔日的挚友,现在的敌人。”
“随便。”对濮阳寒的愧疚,化成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而今再次被濮阳寒撕开。
濮阳寒随手抓起桌面上的酒坛,重重的对着离落手中的酒碗碰了下,离落干尽,濮阳寒却只喝了一大口,摸了把嘴,“还记得我师傅对我们说过的话吗?”
“不要过于苛求,否则你会一无所有。”离落一愣,随后郑重的道。他们的师傅虽是死对头,却没有限制他们这些晚辈赴他们的后尘。
“很好。”濮阳寒举起酒坛,狠狠的灌了一口。
砰!重重的将酒坛摔在地上,坛碎酒花四溅。
瞬间,手中真气迅速的凝聚,咻,手中的蓝玉朝离落掷去,身子倏的站起,快速的向着离落展开攻击。
如果是其他人,在濮阳寒掷出蓝玉时,绝对当场毙命,可离落却不是其他人,轻快的躲过蓝玉攻击,快速接下濮阳寒急如闪电般的犀利招势,身影缭乱的纠缠起来,清晰的打斗声在夜空中响起,出手愈加的凶狠。月光下,黑色的衣袂飘飘,两人凌厉而猛烈的攻击,势如破竹。
两人纵然速度极快,可还是看的出来,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势,都透着惊人的力道,好似非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不可。
两掌相对,夹着浑厚的内力。
砰!一声巨响,边周的东西全受到波及,两人均被震开,向后翻身,分别落在花园的两边,退后两步退稳住身。
“四年不见,你的武力还是一样的炉火纯青。”离落抹去渗出嘴角的血渍,毫不吝啬的夸奖。
“彼此、彼此。”濮阳寒往腰间一摸,一把银色软剑出现在手中。
离落手腕一挥,缠在他手臂上的白色长鞭,凭空而出,离落挥成一条直线指着濮阳寒,看着濮阳寒镇定自若的神采道:“趁今夜,你我再切磋一番。”
“有此意。”濮阳寒眼中寒光一闪,嘴角却染上嗜血的笑意,猛的提起真气纵身,随即一个腾跃,长剑如风,凌厉而轻快的向着离落刺去。
刹那间,只见剑影如虹,两抹黑影快速的纠缠起来,鞭剑碰撞下,闪出火花,在夜空中绚烂而缤纷,缤纷之下,却是剑气的凌厉,鞭刃的霸气,电光火石,尘土飞扬,半空里舞起的衣袂,如同鬼魅。
一道蓝光闪过,宛如半空里绽放的花朵,耀眼夺目。
离落只感觉到一丝诡异,心想濮阳寒居然用蓝玉偷袭他,挥向濮阳寒的鞭折回,突然,只见蓝玉从他眼前划过,能清楚的感觉自蓝玉身上散发出的阴寒,却没伤他。眼睛只是被这道蓝光刺了下,眼前有一瞬间的黑。
就是那一瞬间,濮阳寒将剑刺穿他的左肩。
“卑鄙。”离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濮阳寒,用蓝玉声东击西。
“兵不厌诈。”不借用蓝玉,他还真没把握伤得了离落。濮阳寒并没置离落死地,抽出剑的同时,将他耳边的一缕发丝带走。
离落快速反应,长鞭如澎湃的怒潮,夹着呼啸的阴风声挥向濮阳寒。离落虽被濮阳寒刺伤,可手下招式不曾减弱。
濮阳寒对上迎面攻击而来的厉鞭,手腕一扬,手中的软剑如惊雷,凌空一跃起几个翻腾,迎上离落挥过来的长鞭。
空气中蒙上风驰电掣般的杀气,激斗之中,两人飞窜扑腾的身影,乍见下犹若几十人交战。
日上三竿,晴朗宫。
“濮阳……”寒淋漓感觉到有人握住她的手,没细想,本能的以为是濮阳寒,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映入眼里的却是离落。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寒淋漓毫不迟疑的甩开离落握住自己的手,本想跳起身,昨日的回忆立刻浮现,一把抓住被子缩了进去,面颊瞬间又羞又恼,羞是因她跟濮阳寒昨日的事,恼是因离落出现在她床前。
“你如今是我的妃子,你说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寒淋漓的反应刺痛了离落的心,看着这张阔别五年的容颜,她真的不是晴儿吗?
“我不是,出去,滚出去。”寒淋漓的语气有些激动,微微松开被子,低头,并不是赤身裸体,顿时松口气。随即一想,是谁给她穿的衣衫,是濮阳寒吗?他人呢?环视下四周,并没见到她熟悉的人。扭头看着身边空着的位置,濮阳寒的味道还留在那里。
“淋漓。”离落欲言又止。
淋漓,寒淋漓在心里冷哼,第一次,居然叫得如此顺口,好似他们很早已前就认识,他还真当自己是洛晴的妹妹吗?
“你不走是吧?我走。”见他没有走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