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他吧?”离落突然问道,他也只是怀疑,见寒淋漓的动作倏地一僵,证实了他的怀疑,“想给他惊喜,还是不敢告诉他?”
“不管是什么,都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寒淋漓站起身,最后四个字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
“他不会要孩子,不,确切的说是,他不要你给他生的孩子。”离落扣住寒淋漓的手臂,阻止她离开的脚步。
“跟你无关。”寒淋漓几乎是吼出声,离落说中她心中的痛,又加上怀孕的关系,脾气很难控制,“放手。”
“帝君,你还忍能住吗?”大门外的白虎担忧的问道,他们听不见里面的谈话,只听到刚刚,寒淋漓的吼声,“跟你无关。”“放手。”不难想象里面发生的事,万一离落兽性大发,他们的帝后被吃干抹尽可如何是好?
濮阳寒靠在石狮上,冷眼掠过白虎,他忍不住,可他相信寒淋漓。
“帝君,要不我们靠近点。”黄虎开口道,近点才能听到里面的动静,才好在关键时刻冲进去救帝后,站在大门外。那个心啊!比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其他男人调戏,还让他们焦虑恼怒。
“帝君。”黑虎也开口了。
“闭嘴。”一对冰冷的凤眸仿佛有簇火焰燃起,浓眉锁得更深,脸色也更加的阴沉。
白虎三人乖乖闭嘴,多希望这会儿寒渡能出现,可偏偏那家伙抱着笨笨走了,就好像消失了般。
濮阳寒凝眸扫了一眼大门内,双手环胸,闭上双眸,头靠在石狮上。
离落冷冷地斜睨了金貂一眼,收到离落危险的目光,炸开毛的金貂也只能用锐利的爪子在地上抓着。
“你爱他?”离落抬手将她颊边的发丝掠到耳后,寒淋漓挥开他的手,趁机攻击他的脖颈,却被离落先一步制止,大手禁锢着她的双手。
“离落,你到底想怎么样?”寒淋漓清冷的双眸染上怒火,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大力挣扎。这就是离落,她熟悉的离落,温柔又强势。
“你就这般纵容他,不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唇,脖子上面的红印,离落心思有着恍神,也有着痛,又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吻上她香唇的冲动,盖过濮阳寒留下的痕迹。
“对,我就是纵容他,我就是爱他。”爱就这么没经大脑的说出口,寒淋漓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爱吓到。爱,她真爱上了他,那个邪魅狂狷,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寒淋漓嘴硬可以骗人,可心却骗不了人,如果不爱,她就不会妒嫉那个在濮阳寒心中的女人,在得知离落喜欢季如荷时,她只有心痛,却没妒嫉季如荷。
“濮阳寒不会爱上你,或许他嘴上说爱你,心里却并不爱你。”羡慕与嫉妒,情绪复杂,离落也弄不懂自己为什么在听到她说爱濮阳寒,会嫉妒他,就因这个女人有着同晴儿一样的容颜吗?
寒淋漓垂眸,齿贝紧咬着下唇,很快就咬得渗出丝丝血迹,濮阳寒从未说过爱她,他只说过不爱。他们之间的结合没有爱,谁先爱上,谁就先输,在爱情的国度里,不管是寒淋漓,还是蓝跟洛晴,都不是主宰者。
看着寒淋漓受伤的样子,离落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还是那句话,留下来,我会视你们的孩子如已出。”
“不可能。”寒淋漓凝望着离落,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淋漓,濮阳寒不爱你,你给他再深的爱,也得不到回报,你的爱用在濮阳寒身上,如飞蛾赴火。”离落的目光锁定寒淋漓左手腕处的疤痕上,这道疤痕虽没有伤到筋骨,却也没有药能将它抚平。
“自取灭亡,我也甘之如饴。”当着濮阳寒的面,这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话,打死寒淋漓也说不出口,对离落她坦然自若的说出来。是谁说,不说出口的爱,就不是爱。
“如果他把你当成替身,你也能甘之如饴的接受?寒淋漓,你真能接受,他抱着你的时候,吻着你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别人,甚至是在你们床第之间的时候,听到他嘴里叫其他女人的名字。”离落的话够伤人,他何尝不是想将她当成替身,没见到她真面目,他都要将她当成替身,现在见她长得跟晴儿一样,意志更坚定。他对晴儿的伤害挽回不了,如果她真是晴儿的妹妹,他想把对晴儿的愧疚弥补给她的妹妹。
替身,这两个字在寒淋漓脑海里炸开,能有幸被当成替身,就得跟本尊相同,就算没有十分,也要有七八分。这具身体跟洛晴长得一样,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有一种猜测呼之欲出,她要去问清楚,濮阳寒心里那个女人是不是洛晴。
“放开我,离落,放开我。”再也无心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寒淋漓奋力的挣扎着。
骄兵必败,离落毕竟不是寒淋漓腹中的蛔虫,自然不知此刻她心中所想,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受到刺激。又怕她挣扎过度,伤到她,至于肚子里的孩子,离落更希望孩子消失。快速点了寒淋漓的穴,扶着她坐在床边。
“濮阳寒。”寒淋漓动不了,只能大叫,戒备的目光不敢从离落身上移开,就怕他对自己做出过分的事。
听到寒淋漓的叫声,白虎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异口同声的道:“帝君,帝后再向你呼救。”
“闭嘴。”濮阳寒脸上的表情淡定,狭长的凤眸却潜藏着暗潮汹涌的肃杀,按在石狮上的大手,紧攥成拳,他给离落三天时间,如果才这一会就忍受不了,他要怎么承受接下来的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