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艺坛轶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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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吹箫引凤图

吹箫引凤,中国古老的神话故事。传说有叫萧史的人,不知生活于何时代,人们见到他总是长得二十多岁,风神超迈,琼姿炜烁,真天人也。混迹于世。善吹箫,作鸾风之响。秦穆公有一女,名弄玉,亦善吹箫,二人志趣相投而相爱,结为夫妻。箫史教弄玉作凤鸣,居数十年,吹箫似凤声,凤凰被引来止其屋,箫史为其作风台,夫妻亦居台上,不饮不食,数年如此。忽然有一天,弄玉乘凤,箫史乘龙,升天而去。秦为之作了凤女祠,人们时常前去礼拜,经常能听到箫声。洪州西山绝顶,有萧史石、仙坛石室,及岩屋真像存焉,年代不可知。当然是后世好事者所为。

今存明仇英描绘的吹箫引凤图,一高山绝顶,琼楼玉宇,箫史、弄玉及众仙女在凤台上或交谈,或走动,远山层峦叠嶂,山峰陡峭,祥云缭绕山峰间,凤凰盘旋,苍松翠柏环绕凤台,一派仙境。画法工致,色彩艳丽。

按,凤凰是后人根据理想创造的一种神鸟,大自然本没有,是综合多种禽鸟的特征组合而成的,西汉韩婴《韩诗外传》解释:“凤首载德,颈揭义,背负仁,足履正,尾系武,小音金,大音鼓,延颈奋翼,五色备举。鸿前而麟后,蛇颈而鱼尾,龙文而龟身,燕颔而鸡喙。黄帝曰:于戏(音呜呼)允哉,何敢与焉。黄帝乃服黄衣,带黄绅,戴黄冠,斋于殿中,凤乃蔽日而至。黄帝降于东阶,西面,再拜稽首。”古人把凤凰的出现视为祥瑞,《山海经》曰:“丹穴之山,有鸟,状如鹤,五色而文,名曰凤。首文曰德,翼文曰顺,背文曰义,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晋郭璞《凤凰赞》曰:“凤凰灵鸟,实冠羽群。八象其体,五德其文,附翼来仪,应我圣君。”道家对凤更是极尽美化之能事,传说卫罗国王女配英,常与凤鸟共处,有一只灵凤常用羽翼扇拂配英之面,经十二年,配英忽然怀孕。国王认为事极荒诞,便派人将灵凤斩首,埋于长林丘中。此后,配英生下一女,取名皇妃。配英日夜思念灵凤,毅然前往长林,对丘哀歌。歌罢,灵凤居然复活,并抱起配英,一同飞向天空。佚名作者《卫罗国王女配英零凤歌》曰:

杳杳灵凤,

绵绵长归。

悠悠我思,

永与愿违。

万劫无期,

何时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