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按摩。陆游喜欢按摩健身,他的不少诗谈及按摩,如《自叹》诗中有“饭罢宽腰习按摩”之句。《自解》诗道:“先生要是常谈尔,吐纳余闲即按摩。”《病减》诗云:“病减停汤煲,身衰赖按摩。”在《幽居》诗中亦有“朝晡两摩腹,未可笑幽居”之句。
六、爱劳动。在陆游的许多诗中,几乎俯拾可见。他的《小园》诗这样自述劳动:“小园烟草接邻家,桑柘阴阳一径科。卧读陶诗未终卷,又乘微雨去锄瓜。”《遣怀》诗道:“不动成罴卧,微劳学鸟伸。”《秋日遣怀》亦云:“晨几手作墨,午窗身碾茶。岂为要小劳,亦以御百邪。”从这些诗可见,陆游很注意以劳动锻炼身体,消除疾病。
七、多吃粥。陆游爱吃粥,特别老来几乎每餐不离粥,他的《食粥诗》云:“世人个个学长年,不悟长年在眼前。我得宛丘平易法,只将食粥致神仙。”粥易消化,老年人脾胃虚弱,消化功能减退,故常吃粥可以减轻胃肠负担,也是健身良法之一。
八、爱书法。“九月十九柿叶红,闭门学书人笑翁。”爱好书法也是陆游延年益寿的重要方法之一。他在《草书歌》中道:“此时驱尽心中愁,捶床大叫狂堕帻。吴笺蜀素不快人,付与高堂三丈壁。”书法可陶冶性灵,所以书法家多长寿,而书法中的草书,则更能倾泻感情,调节情绪。
陆游一生多坎坷,若不是他有这么多的爱好情趣,又怎能获得“已迫九龄”的高寿呢?
在许多人看来,扫地、擦桌子、整理书籍、骑竹马、吃粥、书法等,这些身边日常生活中的琐事并不能锻炼身体,特别是“扫地”、“擦桌子”之类的事情,很少有人重视,可这些在陆游那里却变成了锻炼身体的项目,而且作为一种养生之道长期坚持,并收到了相当好的效果。这说明,体育锻炼并非一定要有专门的设施和场地。其实,体育锻炼就在每个人的身边,养生之道就在生活之中。只要善于发现、善于利用,并且有一种健身养生的思想意识,很多活动都可以达到健身的目的。
忽必烈以整洁取人
衣着往往体现一个人的风度气质和自我修养,展示着一个人的精神风貌。在社交场合这样做,既表示了你尊重对方,同时也维护了你的自尊。
在中国这个古老文明的国度里,历来注重在社交中如何待人、以什么形象与人交往的问题。在衣着方面,很早就形成了一种共识:与人交往,衣着要整齐、干净、美观、合宜。衣冠不整是一种既不礼貌又失自尊的行为,被认为是人际交往中的大忌。衣着看似生活中的细小之事,但它与人的社会形象、思想形象、文化等方面密切相关,不可小视。我们虽然不能完全以衣冠取人,但有时人的衣冠,的确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一个人的思想、文化修养。仅从这一点来讲,以衣冠取人又有其合理的一面,中国古时候忽必烈就曾以衣冠不整辞掉了应聘者。
忽必烈(1215—1294),元代皇帝。关于他的历史功过,我们在这里且不去评说,但有一件事一直被后人传为佳话:据说忽必烈在位期间,有一次元代胡石塘应聘入京,在元世祖忽必烈召见时,胡石塘没有发现自己所戴的帽子歪斜着,显然是一幅衣冠不整的形象,开始忽必烈并没有直言这件事,而是先问他都学过什么,胡石塘答道:“治国平天下之学。”忽必烈笑着说:“你连自己的一顶帽子都戴不端正,还能平天下吗?”于是便没有起用胡石塘。
胡石塘因为一顶帽子戴歪了,便丢了官,听起来似乎是一则历史笑话。后人不少都责怪忽必烈在着装方面的要求太严厉,不应以衣帽取人。这话也不无道理。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一个人的衣着打扮上,确实可以看出他的个性、修养,以及由此推测他的工作作风、生活态度,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服饰往往能给人起到看外表知内相的作用。
自从我们的祖先告别了野蛮蒙昧时代,踏进人类文明社会的门槛之后,衣着服饰也随之进入了文明时代,衣着从满足蔽体御寒的需要逐步进展到审美的需要,并开始为人类交往服务。不同时代、不同地区、不同民族,形成了丰富多彩、风格多样的服饰文化。就衣着展示文化身份来说,我国古代文人墨客的一方角巾和一把折扇、20世纪30年代青年的一件长袍和一条围巾、50年代的一件中山装和一支钢笔,都显示出知识分子的高雅。
中国历朝历代都重视衣着服饰的社会作用,对不同社会身份的人,衣着穿戴有着严格的规定。一部二十四史,朝朝代代离不开《车服志》、《舆服志》、《章服品等》等。从中国古代衣着服饰的变化发展中,我们可以看出,随着社会活动的日益发展、复杂,衣着服饰的穿戴也应根据场合的不同而有了差异。用衣着服饰来展示社会地位和等级差别,这固然是封建糟粕,但人们应根据交往场合的不同穿着相应的服饰,已成为我们这个古老民族待人接物中的一种良好礼仪,世代延续下来并构成我们民族以礼待人的一部分,应当发扬光大。
衣着打扮的整洁、美观、大方、得体,是中华民族长期以来形成的审美情趣、生活态度和价值取向的综合体,它是“礼仪之邦”的具体体现形式,代表着中华民族在待人接物方面的良好仪态。因此,我们应注意衣着仪表,学会怎样来穿戴打扮自己,以此来丰富、美化我们的生活,充分展示时代风貌。
俞大猷练武讲求实用
俞大猷(1504—1580),字志辅,号虚江。福建晋江人。明代著名抗倭将领,也是一位用武术训练军旅的武术家。
俞大猷出身贫寒,少有大志。他自幼喜欢读书、习武,知兵法。嘉靖年间中武举,历任参将、总兵等职。
俞大猷年轻时,曾从江南名师李良钦习荆楚长剑,他习武刻苦,不仅剑法高超,钩、刀、枪、钯等器械也样样精通,尤其擅长于棍法。明代名将戚继光的棍法,就受到俞大猷的指点和传授。李良钦见俞大猷练武刻苦,而且非常得法,长进非常快,所练剑法很有特点,李良钦称许他日后必天下无敌。
嘉靖二十一年(1543),俺答犯山西,诏选天下有将帅材者,俞大猷自荐求用,然而不为兵部尚书毛伯温所赏识,所以辞归了他,只任他为福建汀漳守备,从此他开始参加御倭战争。他转战于江浙闽粤,屡立奇功,与戚继光齐名。嘉靖34年(1555)的浙江王江泾之战、嘉靖42年(1563)的福建兴化之战、嘉靖43年的广东海丰之战,都是他指挥或参与的著名战役。他用兵先计而后战,常常用风驰电掣之师,击敌于不意之中,所以他用兵数十年,未曾有过败衄。
俞大猷对古代军旅武艺和民间武艺均有深入的研究,并有独到的见解和贡献。他把从李良钦那里学到的荆楚长剑术,结合临战实用的需要,著成《射法》一书。还研究过棍、钯、镋、钗等兵器的实用之法,再结合荆楚长剑之法,著成《剑经》一书。这两部书都被年辈略晚于俞大猷的戚继光收入其兵学名著《纪效新书》,也被明清许多军事著作家和武艺家奉为重要典籍。在《剑经》中,俞大猷综合李良钦、刘邦协、林琰、童炎甫等多家教师的心得,提出了“顺人之势,借人之力”、“旧力略过、新力未生”等技击法则;提出了“刚在他力前,柔在他力后;彼忙我静待,知拍任君斗”。等具有普遍意义的战术诀要。这些都显示了俞大猷高深的武艺修养,是古代有关武艺理论体系中的精华。
俞大猷练武很讲究方法,注意实用,所以他的武艺很有特点,他所擅长的棍法,时称“俞家棍”,说明他的武艺自成一体。明代的何良臣在《阵纪》中说:“棍法之妙,亦尽于大猷剑经,在学者悉心研究,酌其短长,去其花套,取其精微,久则自可称无敌也。”俞大猷练武注重临战实用,不求花套。平时练习主张对练,力避单练。他的这些思想,对少林寺棍术的发展起过十分重要的扶持作用。嘉靖40年(1561)他自山西奉命南征,特意取道河南,亲自到久享武名的少林寺观察练武,他发现少林僧人所习棍法“传久而讹,真诀皆失矣”。遂带僧徒工人随军南下,用3年时间,俞大猷把真正有实战克敌之效的棍法传授给他们。这两位僧人将俞大猷所传授的棍法带回少林寺,广为传授,愈传愈多,久之,造诣高深者近百人。自此少林棍既避花套,更趋实用。由此可见,明末清初又由少林僧人传播到寺外的少林棍法,实际上应溯源于俞大猷。他对中国武术的发展,无论在理论上或实践上,都有较大的贡献,后人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俞大猷的为人和他练武一样讲究实际。他为人耿直刚正,不屈服于权贵,因此不为当权者所赏识,他虽然才德超群,战功卓著,但终究未被重用。隆庆初年,因蓟镇防线屡遭鞑靼侵扰,他曾上书自荐,要求出击鞑靼,但朝廷当政者以其年老为由而不用,使一代名将负憾而终。
戚继光强调体质全面训练
戚继光(1528—1587),字元敬,号南塘,晚号孟诸。山东蓬莱人。明代抗倭名将、军事家、武术家。
戚继光出身将门,曾祖父谏,膂力过人,曾和猛虎斗,父景通,曾任都指挥使,武艺精熟。戚继光武举出身,17岁以世萌袭职登州卫指挥佥事,从此开始了戎马生涯。嘉靖34年(1555)调浙江,任参将,抵御倭寇。此时,他见旧军素质不强,至义乌招募农民矿工,编练了一支“戚家军”作为抗倭主力,他练兵有方,士兵身体素质好,武艺高,先后在浙江、福建、广东等地连战告捷,屡破倭寇,从而解除了东南倭患。隆庆元年(1567)被调至北方,镇守北方要塞蓟州,在镇16年,他严格训练士卒,并制定了一套守边方略,并修筑和改建了部分长城。张居正死后,他被调离蓟州,至广州任总兵,不久即遭排挤而解甲归乡。59岁死于故乡蓬莱。戚继光平生著述甚丰富,除了诗文集《止止堂集》之外,其他多数为兵书,其中以《纪效新书》、《练兵实纪》影响最大,一直被兵家奉为必读之书。他对练兵、治械、阵图等都有创见。
戚继光治军30多年,重视军事体育,善以武艺强兵,并总结了一套武艺训练的经验。他的军事体育理论和实践,对后世军事训练和武术运动有重要影响。他在武术训练方面的思想与明代名将俞大猷有共同之处,主张武艺训练重实战,讲实效,反对“花法”、“虚套”,提倡“对打”、“对练”,反对脱离攻防的“单练”。尤其强调体质全面训练,主张“练心之力”,“练手力”,“练足力”,“练身力”。在此基础上提出“因材授器”等原则。这种既强调体质“全面训练”,又主张“因材授器”,因人而异,把古代武艺训练理论大大推进了一步,这是他对中国武术理论发展的重要贡献。
戚继光所说的“因材授器”,就是因其材力授习武艺。他说:“藤牌宜于少年便捷,狼筅、长牌宜于健大雄伟,长枪、短兵宜于精敏有杀气之人,皆因其材力而授习不同。苟一概给之,则年迈四旬筋力已成,岂能以圆径二尺之牌,而跪伏委曲,蛇行龟息,以避堂堂七尺之躯,伸缩进退、神出鬼没,以纵横于锋镝耶?即若狼筅、长牌授之以少年健儿,筋力未成,岂能负大执重、老老成成,立于前行,以为三军之领袖翼蔽也载!”基于上述道理,戚继光主张择年老力大一人付以长牌,年少便捷一人为藤牌,将年力健大老成二人为狼筅,将有杀气、有精神30岁上下的身强力壮好汉为长枪手,又长枪之次者二人为短兵,将老实有力者一人为火兵。这样用长牌一面,藤牌一面,狼筅两把,长枪四支,短兵两件,火兵一名为一队,结成一个作战小组。这样就形成一个组织严密,长短兵器选用,刺卫结合的战斗小组。经过严格训练,战士各有专长,又能紧密配合,就是一个坚强的战斗集体了。
当每个人的训练项目确定之后,戚继光又对训练提出“从严从难,赏罚分明”的要求。他说:“凡人之血气,用则坚,怠惰则脆。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君相亦然,况于兵乎。但不宜过于太苦,是谓练兵之力。凡兵平时所用器械,轻重分两,当重于交锋所用之器。重者既熟,则临阵用轻者,自然手捷,不为器械所欺矣!是谓练手之力凡平兵时各兵须学趋跑,一气跑得一里不气喘才好。如古人足囊以砂,渐渐加之,临阵去砂,自然轻便,是谓练足之力。凡平时习战,人必重甲,何以重物,勉强加之。庶临战身轻,进退自速,是谓练身之力。”这些只是一般的身体训练。此外还对各种军事武术训练提出了严格的要求,并在一定时间内进行比较检试。初试定为上、中、下三等,每等又分上、中、下三则。再试时“如原等者不赏,进一则者赏银一分,进二则者赏银二分,趋进一等赏银五分。一次原等免责,二次原等打五棍,三次原等打十棍,五次以上原等不进者,打四十棍革退。”这样严格要求,又配以赏罚,其战士军事武艺日新月异。
戚继光不仅在武艺训练实践中积极探索大胆改进,为中国古代培养了一批武术人才,而且在武术研究上也卓有创见。他在《纪效新书》的“长兵短用篇”、“比较武艺赏罚篇”和“拳经捷要篇”中,对中国武术提出了许多精辟论述,详细记述和分析了当时的武术状况,提出了枪、棍、拳、刀的各种诀要,对总结和发展古代武术做出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