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启迪青少年明察秋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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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明察秋毫(2)

范贾说道:“这就是我设下的计策,我故意布下迷阵,使得你这个杀人凶手放下心来,再以重金作为鱼饵,引你上钩,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

这时众人才知范贾招募乡勇之举是为了捕获凶手。那汉子正是凶手,此时再无可辩驳,只得承认自己杀害了大牛。

巧审无赖

明朝时,安徽泾县发生了一起谋杀案,好多人恐怕涉嫌,都不敢细细过问。

原来,该县有个无赖叫王赞,他欠了青阳县富户周鉴100两白银。王赞游手好闲,挥霍光后还不了这笔债,便起了歹念,欲设计陷害周鉴。

没多久,王赞家收养了一个讨饭老太婆,热心供她吃穿用,俨然一副极孝顺的模样。众乡邻弄不懂:王赞怎么变成了孝子似的?

有一天,周鉴上门来讨债了。

周鉴刚踏上王赞家门前河中那座小木桥,“扑!”那老太婆直愣愣倒向他。周鉴忙闪过,老太婆一头栽入河中,很快断气身亡。

王赞突然从老太婆身后闪出,见此情景,放声大哭,顿时昏了过去。

第二天,王赞告到官府,声泪俱下:周鉴倚财杀人,还有一位离这儿50多里路的贩麻的商人作证。

承审的官吏不敢细细追究,因为周鉴太富有了,他怕沾上受贿徇情的嫌疑,再也不敢为他洗冤。

这起案子上报到御史那儿。最后,御史调贵池县杨茂清来重审此案。

杨茂清挑灯夜阅卷宗,心中疑窦越来越多:“见证人为何不寻邻居,偏要找50里外的贩麻商人?说王赞被打晕在地,又怎么能知道贩麻商人的姓名并领来作证人?”他思忖一会儿,又忽发奇想:“这儿记载着老妇人因伏在王赞背上掩护他而被打死,胸口怎么会有致命伤口呢?对,一定要重审贩麻商人!”

杨茂清连夜审问商人。那商人无奈,乖乖地交代:“王赞是有名的无赖,他要我作假证人,我敢不吗?何况,他还许诺,案子了结后,要给我50两银子呢。”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杨茂清来到现场察看地形。他边察看,边询问附近居民,案子终于水落石出。

原来,王赞家门前一条小河中戳着一排排养河蚌用的竹竿,河面上架了几根长梢木缘子作为桥。周鉴来讨债那天,王赞乘老太婆不注意,把她推入河中。老太婆胸口猛地撞在河中竹竿上,当场身亡。

狡猾的王赞再也没法诡辩,无辜的周鉴终于洗净冤情,无罪释放。

中毒因果

清朝,西安府汉中兵营一名士兵忽然中毒身亡。当地知县在办案时察得死者生前与一个叫郑魁的兵士不和,通过调查,发现郑魁前一阵曾买过一包砒霜,便将郑魁拘至大堂。

开始郑魁说买了砒霜是毒老鼠,经过一顿大板后,他把供词改为:“我买了几个馒头,将砒霜夹在里面,给他吃后死的。”

知县进一步逼问道:“在哪里买的砒霜和馒头?给死者吃馒头时,有谁看见?从速招来!”

“在仁和药店买的砒霜,在十字街口买的馒头,给他吃时兵营隔壁大嫂看见了。”

“来人!”知县向衙役发令,“速将这几位证人传来!”

不到一刻,几个证人到齐,当堂对质无误,便呈文上报西安府。西安知府邓廷桢,看了案卷心中犯疑:这两人既然平时关系不好,死者怎么会轻易食用郑魁的馒头呢?此案有假,他决定重审。

对知府先找证人核实。问卖馒头的:“你一天接待多少人?”

“一百多个。”

“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样子,你能记住吗?”

“不记得。”

“那么,你怎么记得郑魁呢?”

卖馒头的人一时无话可说。邓知府厉声喝道:“要知道作伪证是犯法的。”

“邓大人,”卖馒头的道,“这事与我无关。是捕役对我说有个杀人犯已经招认了,缺一个卖馒头的证人,叫我作证。我想他招了,作证就作证。其实我不认识他。”

邓知府又问那大嫂,她也是被捕役硬拉来当证人的。

复审的结果,郑魁买砒霜毒老鼠是真,其余都是假的。邓知府令知县和捕役立刻来府。将复审经过细说一遍,并训斥一顿说:“不能只凭板子办案。回去重新审理,速将结果报来。”

知县埋怨捕役道:“你怎么给我弄来的全是假证人啊?”

捕役无奈地说:“老爷已定案,我不这样做,岂不砸饭碗?”

经过再次审理,原来那当兵的是被疯狗咬后患狂犬病而死的,故呈中毒状。

智惩恶弟

孙大令担任安徽合肥知县时,有个庐江人某甲本来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后来不学长进,沦落为别人的佃户。某甲姐姐嫁给一个富裕人家,由于丈夫不成器,公公临死前将数千两遗产都托付给媳妇说:“好好保管,不要让我那个败家子挥霍掉!”

某甲探听到消息后,就去求姐姐:“我为别人种田始终没有出息,我小时候就懂得做生意,就是缺乏资金。请姐姐帮我。”

姐姐就借给他数百两银子,某甲开设了一家米店,过了一年居然获得利润。于是,又去求姐姐:“我本当归还你借的资金,可是最近有便宜米可买,估计日后要涨价,就是拿出我所有的钱来购置储存也还不够,如果能再借千两银子作资金,所获利润将成倍翻上去。”

姐姐又借给他1000两。之后,某甲又去借钱,说:“某货如果购进,奇货可居,可发大财。”

姐姐又借给他1000两。几次下来,姐姐的钱借光了。某甲善于经营,几年间成为殷实富户,还捐钱买得官衔,俨然成为地方绅士了。

又过了几年,姐姐的儿子长大成人,都要举办婚姻大事了。她想弟弟已经富有了,可向他讨还借款了,便对丈夫说:“儿女婚嫁要用钱,你去向我弟弟求助。”

姐夫便向小舅子开口,小舅子说:“近日来我家经济也困难了,爱莫能助。”

姐夫又羞又恨,回家大发脾气。姐姐顿起疑心:“难道弟弟怀疑我丈夫还是过去那样不检点吗?”便亲自登门索还借款。

谁知弟弟发火道:“你说什么话?过去,外甥辈年幼,我稍微帮助你们一点,为的是尽姐弟情谊。今天你倒诬赖我欠了你的钱了?”

姐姐又急又惊,跟他辩论,弟弟置之不理。姐姐只得向庐江县府哭诉。

某甲穿着官服到案,一本正经地辩白道:“外甥辈幼小时我常资助他们。今天他们要婚嫁了,竟向我狮子大开口求助,这些都是各人家自己的事,我力不胜任,所以委婉拒绝了。谁知姐姐达不到目的,竟诬告我欠他的钱!”

县令便问姐姐“有借款凭证吗?”

姐姐答:“没有。”

“有公证人吗?”

“没有。”

“有经手钱款的第三者吗?”

“没有。”

县令说:“都没有,叫我怎么判案?!”

那姐姐无法,只能号啕大哭而归。

有人愤愤不平,告诉姐姐说:“县令糊涂,难以断此疑案。合肥孙知县是个聪明公正的父母官,可以前去告状。”

姐姐说:“难道可以到邻县去告吗?”

那人答道:“一般来说邻县不会管你的事,可只要你苦苦哀求,孙大人慈祥仁爱,也许会受理。”

姐姐就去合肥告状。

孙知县说:“我不便越出范围代办啊。”

姐姐便哀哀哭诉很久,孙知县便详细询问了她的家世和弟弟几次钱款来往经过,说:“你安心等待吧,我来为你索还款子。”

姐姐拜谢回了家。

孙知县将监牢中两个偷窃犯喊出来,秘密嘱咐道:“你们替我办一件事,办成,可以减轻你们的刑罚。愿意吗?”

两人叩头说:“愿意。”

孙知县附耳言语:“如此如此。”

一犯人穿了华丽的衣服去某甲的米店,同他谈生意。甲认为他是贩米人,便款待他酒饭。两人正谈笑间,另一犯人蓬头垢面狂奔而入。合肥县差役跟踪追来,叫道:“逃犯!”上前捆捉,忽见前一犯人,故意叫道:“你为什么逃到这儿?”

犯人指指甲说:“他是我的旧主人,为什么不能来?”

差役将两个逃犯捉拿归案。孙知县故意升堂公审,逃犯说某甲是他们的旧主人。孙知县说:“嘿,他是窝主!”立即书写公文送庐江县府引渡某甲,至公堂对质。某甲连喊“冤枉”!

逃犯说:“你不要狡辩!你以前还是个佃农,如果不是靠我们偷了钱供你,你会有今天吗?”

甲说:“冤枉啊!我所以有今天,是姐姐的缘故。”

孙知县说:“数百两的本金,10年内能积聚如此家财吗?”

某甲说:“后来又借了几千两。”

孙知县即传他的姐姐到案,姐姐历数弟弟抵赖之情,甲不敢声辩。

孙县令笑道:“我早知你不是盗贼。但不用此计,你不肯坦白。听着,除你一身外,其余财产都是你姐姐的。对你10年经营的劳苦,姐姐酌情付给酬劳。如不老实,就卸掉你的官衔,依法惩办你!”

甲满面羞惭,诺诺表示服罪,退下公堂,回去后按孙县令的判决执行。

智辨失窃

清代的魏息园有个朋友在常州府管辖的青城镇北的小河地方任巡检。正月十七日,忽然接到一件案子:城里有个叫恽伯仙的人在孟河开了一爿南货店,委托堂弟恽曙初照管。恽曙初申报店里账房失窃,损失铜铁28贯,要求官府破案。

小河巡检当即去现场查勘,只见账房靠近窗的屋顶上打穿一个洞,大小只能出入猫鼠之类,屋内东西两侧均安置了床铺,窗下安放记账的条桌,正对着屋顶上的洞孔。

巡检问:“你估计什么时候被偷窃的?”

恽曙初答道:“天快要亮的时候。”

巡检又问:“条桌有否移动?”

恽曙初说:“没有。”

巡检又四处细细观察,查验,临走时满口答应一定在短时期内捕获盗贼。

第二天,巡检派家仆去南货店诱骗小伙计来到菜园,说是要询问失窃详细经过,以便办案。小伙计欣然离店。谁知出店后,即被家仆挟持到巡检府公堂之上,巡检早已高座等候,文书和差役侍立一旁,大声吆喝小伙计跪下,问道:“你们店里在正月十六日晚上赌钱,有哪些人在场?”

小伙计眨巴着双眼,结结巴巴说:“没,没有赌钱。”

“啪!”巡检将惊堂木敲在案桌上,又猛地喝令:“准备刑杖,看这个小刁鬼还说不说谎!”

小伙计害怕得很,便全盘供认道:“大人,小店前晚是聚赌了。在场的有恽曙初和他的几个赌友。”

巡检审讯完毕,即派人送小伙计返回南货店。恽曙初情知真相败露,慌忙去巡检府跪见巡检,哭泣着哀求别再把此案追究下去。

事情透露后,人们对小河巡检断案如神十分佩服。有人向他请教:“您怎么知道是恽曙初赌博输钱,而不是失窃?”

巡检笑道:“正月十六日下半夜下了瓢泼大雨,到天亮都没有停歇,可是那店里账房的条桌正对着屋顶漏孔却丝毫没有水迹。再说,该店的栅门通常不关,唯独那天夜里却关得十分严紧。从上面两点就可以推测:恽曙初是真赌博输了钱,故意假报失窃,为的是蒙骗他的堂兄恽伯仙啊!我们这些担任公职的官吏,对于人事乃至晴雨气候都要时时留心,做到心中有数,头脑清醒,否则便要被这班狡猾的家伙所愚弄了。”

在场的人听了,无不钦佩。

查换颈骨

浙江德清县有个女子嫁给一个放荡而轻薄的男人。这个丈夫素来品行卑劣,竟跟后母通奸。妻子察觉了丈夫同那女人之间的隐私,深深感到耻辱和痛苦。

一天,后母叫她做鞋子。鞋子做好后,后母细加审视,说:“稍微有点不够端正,怎么办?”

媳妇说:“鞋子不正,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只要走路端正就可以了。”

后母大为羞愤,认为这是媳妇在揭露她的丑行。夜里她便同那放荡的男人密谋,用酒灌醉媳妇,用东西猛击她颈部使之丧命,然后以“暴病而死”向她娘家报丧。她娘家清贫而软弱,不敢同男方的家族提出诉讼。

过了一年多,地方上的人都愤愤不平,议论纷纷,都说那个媳妇死得冤枉,就推派代表向县府控告。尸首埋葬的时间已久,县官令差役掘发坟墓,打开棺材,验尸仵作查验后报告说:“尸首没有伤痕。”于是这场官司只得作罢。不久县官调任,地方人士不服,又向新县令控告,新县令再派员掘坟开棺,查验结论跟前一次相同。越级上诉,还是没有结果,事情就这么拖了数年。

总算那死了的女子有个兄弟,入了翰林名籍在朝廷做官,为此事详细写了状纸向刑部控告,刑部大臣照例向皇帝奏报。这时,正好浙江要换督学使者,某公接任此职。告别朝廷时,皇帝叫他把这个案子审理清楚。

某公到达浙江后,就将案卷提出来审阅,又讯问了当事人,觉得毫无头绪,尸骨也验不出什么伤痕。他想,这个女人活得好好的怎么会不明不白暴死?如果冤枉不能申雪,那么既不能告慰死者亡灵,又不能向皇帝交差。想了好久,心生一计,于是向外推托生病,闭门谢客,自己却乔装打扮成百姓,偷偷地出行到邻省去,访问到一个退休的老仵作,用重金聘用,同他一起返归,同他一桌吃饭,一床睡觉,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目的是防止有外人对他进行贿赂。不久,贴出通告,公布开棺复验尸骨的日期。

到了那天,原告、被告双方当事人全部到齐,四面八方来观看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老仵作对尸骨细细查验,报告说:“确实没有伤痕,但脖子一根颈骨已被调换了。”

某公的一颗心总算踏实,围观群众顿时活跃起来,被告面如死灰。

老仵作继续解释道:“死者青春年少,仅二十余岁,其颈骨应该若干分量才对,而现在的颈骨是四十多岁的人所有,分量不够。因为年龄越大,颈骨越轻。”

某公派人拿秤来称,果然如此。于是派人将以前历次验尸的仵作召集到现场。严加审讯之下,有个仵作只得供认:地方人士第一次告发时,他就接受了被告的贿赂将颈骨偷换了。某公便派差役将原来的颈骨追回,查看之下,伤痕非常明显。

那个放荡男子到此地步已无法抵赖,只得承认是他伙同后母将妻子灌醉,然后用竹笆斗猛力打击她的颈项而将她弄死。案情在白,以两个被告被处死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