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医侍平日里只负责给太医们打打下手,哪里会知道皇后服药后会有何反应,但也不敢多作解释,只哭泣着顿首求饶!
也幸亏,这时,南宫蝶到了,福身行礼后,挽着郁三少的手臂劝道,“皇上,他们不过是煎药看火的奴才,哪里知道这许多!而那些太医,他们纵然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欺君!依臣妾看,这药怕是好的,不过个人反应不同罢了!许是皇后娘娘体质弱些,不能承受,但这些也不是太医能预先料到的!”
听她这样一说,郁三少倒是气消了不少,其实细想想也是,雪儿并非是凡人,自然与凡人身子不同……
只是,见着雪儿这样难受,他不免揪心暴躁,不忍再看下去,拉了南宫蝶的手便往外走去……
一回到乾元殿,他便将南宫蝶压倒在榻上,动作粗鲁狂暴地撕碎了她的衣裳,随即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冲刺撞击,双手不断在她的肌-肤上又揉又掐又拧,毫不怜香惜玉,仿佛是要借着欢爱来发-泄心中所有的愤懑不甘……
南宫蝶痛得不堪忍受,却仍是在逼迫自己装腔作势地呻-吟迎合着……
但她却清楚,一切,很快便会结束了!
窗外雷鸣闪电,大雨倾盆,黑暗遮蔽了整座皇城……
忽然,郁三少一声痛楚的嘶喊划破了冰冻的雨夜!
魔渊匆匆赶来时,却已是晚了!
那宽阔的龙榻上,郁三少圆瞪着眼,再一次死不瞑目!
他赤-裸的身子上鲜血淋漓,xiong口一把匕首一插到底,狠绝无情!
南宫蝶同样是浑身赤-裸,惨白的脸上全是飞溅的猩红,目光发直,仿佛已是魂飞魄散!
魔渊恨得是咬牙切齿!
他预料到郁三少今夜有生死大劫,奈何仿佛是天意,他竟被莫名其妙的幻阵困住,脱不了身!
这会儿,他刚要作最后的努力留住郁三少的魂魄,阻止夏侯忆然归位,不想,殿外却人声喧哗,一片急促的脚步声惶乱朝这边涌来……
他无可奈何,只得暂且放弃!
另一边,南宫蝶扯过锦衾扔在了郁三少身上,又慌乱地披上了外裳……
宫人一推开殿门,她便做好了准备,正要认下刺驾的不赦大罪,却突然地,锦衾下那人竟缓缓坐起了身,一脸恍惚如梦,头痛yu裂,四肢百骸更是绵软无力,惊觉自己赤身裸-体,一身是血,不由哑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朕到底怎么了?”
跪了一地的奴才被他问得是惶恐莫名,面面相觑,惴惴不敢出声……
南宫蝶也是震惊不已,不过,转瞬便是喜胜过了惊!
只因,眼前之人xiong口上的匕首竟凭空消失了,若非还有大片的鲜血残留,她真会以为自己并没有刺驾,方才不过幻梦一场!
但人既然死而复生了,那复生的应该就是真皇帝了吧?
她殷切地凝望着他,颤抖地唤了一声,“皇上-----”
而那人也果然如她所愿,不再是郁三少,而是魂魄归位的夏侯忆然!
他清俊的面容满带憔悴,见南宫蝶衣衫不整,不禁浓眉深蹙,“贵妃……你怎么会在乾元殿?”
他想了想,又觉不对,“朕何时回的宫?朕记得,朕是在甘露寺……朕去看宸妃……”
他还话未说完,南宫蝶已喜极而泣,扑过去紧紧搂住了他,失声哽咽,“皇上……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夏侯忆然轻轻扶开她,声音似低不可闻的叹息,“贵妃。告诉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蝶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第一次,这么安静地望着他,慢慢地,说出了一切的真-相,甚至包括了她进宫的目的……
许久许久,天已经快亮了,夏侯忆然走出乾元殿,身后跟着仍旧失魂落魄的南宫蝶,两人径直往凤仪宫走去……
刚到寝殿门口便听到了雪儿癫狂地惨叫,他匆匆推门进殿,急唤道,“雪儿-----”
但殿内的情景却血腥得叫人不敢相信!
殿里铺陈的宫砖上满是猩红刺目的血迹,中央竟搁着火炉跟药罐,那药汁散发的滚滚腥味令人毛骨悚然!
见他进殿,里面的奴才全跪了下去,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火的太监立时呈上了一盏熬好的汤药,垂首禀道,“回皇上,奴才等已照吩咐熬好了‘长生汤’,恭请皇上过目……”
夏侯忆然闻言蹙眉,一脸疑惑地望向身旁的南宫蝶……
南宫蝶让那奴才退开,在他耳边颤声道,“皇上不知,那伪帝极为嗜血,听信仙罗国主一派胡言,命太医院熬了落胎汤,强打下了宸妃的孩子,当场配以千年宝珠,熬成‘长生汤’,妄想永生不死……”
夏侯忆然双拳紧握,心里是又惊又痛,疾步走到屏风后,却见雪儿神色痴怔,一身素色寝衣缩在墙角落里,手脚竟都被绳子绑住!
而地上另有一套衣裳,血淋淋的,像刚至血水里捞起一般,显然便是雪儿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