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三少冷笑回道,“莫非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不是夏侯忆然死,便是我死!不如夫人自己来做个决断吧!”
箫媚娘顿时绝望软倒,颓然伏在了地上……
郁三少却笑得愈发快意,“难道这很叫夫人为难吗?我看,夫人怕是在演戏吧!当初,夫人抛夫弃子也能做得心安理得,如今夫人便只当我早就死了!这样一来,夫人倒还更加清白了,免得我的存在,总让夫人想起‘莲华****’的咒语!”
“枫儿……你一定要这样凌迟你母亲的心,你才痛快,才出得了心中的恶气吗?”
箫媚娘忍住心如刀割的痛楚,没有发怒,没有为自己辩解,竟是异常地冷静,“若真是那样,母亲愿意被你凌迟……”
她的冷静,轻而易举地便粉碎了郁三少所有疯狂的伤害和寻衅……
他那样全力以赴刺出致命一刀,以为可以看到对方痛不yu生的挣扎求饶,却发觉对方已痛无可痛,他自以为是的报复,实在是幼稚得可笑……
他徒然仰头笑,却再笑不出声来,但殿里又分明回旋着一缕笑,纯真而欢悦,那是雪儿的笑声,“极乐丹”令她又有了梦回齐桓山的机会……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那是她与夏侯忆然的缘起……
她将他劫持回了山洞,准备养起来做自己的男宠,软软的床榻上,她肆无忌惮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只觉那肌-肤比自己的还细腻润滑,当真是人间极品……
“好看吗?”
一记揶揄语声突然传来,将正看得如痴如醉的她吓得心惊rou跳!
她回身便一巴掌甩了过去,毫不客气,理直气壮地吼道:“你这无耻之徒!想吓死我吗?”
“你多大了?”也不知为何,他挨了一掌,竟好奇起了她的年龄。
“算算,也快有两千岁了吧!”
她脸不红气不喘,说得极是认真,手不自觉地仍在他身上游-移抚-摸----她发现,抚-摸他的感觉,真是很好,仿佛会上瘾似的!
“两千岁?”
他似乎不敢相信,还想再问她,但俊朗非凡的脸庞却浮出了一层绯色,一把捉住她极不规矩的小手,轻而易举就将她拉进了怀里,压在了身下,在她耳边轻轻戏谑:“你这样一把年纪了,总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她被他双臂箍得无法动弹,他下腹更有莫名其妙的硬物咯得她难受极了,她挣扎着吼了一句:“当然知道!我在看你够不够资格做我的男宠!”
他笑,开始去解她的衣衫,眯着好看的眼睛问她:“知道男宠是如何侍候主子的吗?”
她羽睫一眨,灼亮的眸子忽闪着望着她:“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洗衣、烧饭、打扫山洞啊!这些都是体力活,你若没个好体魄,我担心你会累死!”
她在一心一意回答他的问题,而他却趁她不备成功的脱下了她的衣衫!
他眼中的笑意愈发邪魅,低头从她雪白的颈项一路吻到柔软的酥xiong……
她只觉一阵暖暖的麻痒至心底袭遍了全身,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她竟突然不想让他停下来!
彼时,她还未经人事,并不知道男女床帏之事,眼里只有懵懂无知……
他的吻缓缓移至她的粉脸,忽地叼住她的耳廊,竟突然问她:“男宠还要做一件很累的事,知道是什么吗?”
她的心跳得厉害,有细弱的呻-吟抑制不住的至喉间溢出,双手无措地揪着衾被,轻若无声地回了一句:“还能有什么?就剩下劈柴打水了……”
他却邪气地笑了笑,蓦然含住了她的唇,她瞪大了眼睛看他,那种感觉愈发强烈了,直酥到了心底,痒到了心底,身子越来越热,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搂住了他,脸上红晕如霞……
却偏偏在她意乱情迷时,他停下了吻,猛地抽身坐起,匆匆拾了地上的衣衫穿在身上,像是急着要离开!
她皱眉,意犹未尽地一把按住他:“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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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你别走!求求你-----别丢下我!”
雪儿在内心里突然痛苦地大喊,至混沌中挣扎醒来,大喘不止!
郁三少抚-摸着她汗湿的额头,眼里满是深情,“爱妃,醒了吗?”
雪儿xiong口怦怦急跳,迎上他的目光,百般滋味纠结辗转-----眼前的阿然,真的是梦中之人吗?
她的头开始痛了起来,似乎想起了苏嬷嬷还跪在未央宫……
可是,她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会儿还躺在乾元殿里,竟没去未央宫陪侍苏嬷嬷……
她抚着额头坐起身,语声幽细,夹着微弱的喘息,“皇上,臣妾听话,也让你满意了……现在臣妾可以去未央宫了吗?”
郁三少看着她愈发尖削的下巴和形销骨立的可怜模样,心里揪紧的难受,抱着她,神容疲惫,嗓音低哑沉缓,“雪儿,你一向最慈悲,见不得人受委屈,谁落难,你都想尽自己努力去帮……那么,这回,你也可怜一下朕,朕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或许是明天,也或许是下一刻,朕便会永远的离开……但在这之前,朕希望每时每刻都见到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