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朕整整一夜?”
郁三少近到她身前,一手勾起她柔美的下颌,似笑非笑,缓缓道,“朕的记性向来很好,却怎么不记得,昨夜有宣召过南宫贵妃侍寝……”
南宫蝶入宫以来第一次这么近的瞧着只有在梦中才会对她无限温柔的容颜,心跳不觉急促纷乱,只是仰望着他,盈盈妙目中毫不掩饰爱慕之情……
而郁三少对南宫蝶是真的没什么感觉,在情感方面,其实男人跟女人一样,一旦有了真心喜欢的人,再有其他天仙美人投怀送抱,也只会心生厌烦……
不过,这一刻,郁三少想到的却是报复-----他要报复夏侯忆然!
南宫蝶不是夏侯忆然的女人吗?
既然他的女人自己送上门来,那他还客气什么!
他笑了笑,目光如醇酒般醉人,修长的手指穿进他柔顺的青丝里,低头贴着她玉颜含赤的脸颊,声音略略带着诱-惑:“贵妃心里是想朕了吧?告诉朕实话,朕便有好东西赏你……”
南宫蝶粉面染霞,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不管心里藏着多少心狠手辣的阴谋计,这会儿也羞得猝然别过了脸,不敢再多看他惑人的目光,口中只喃喃道,“皇上就会骗人,臣妾不信,皇上真会赏什么好东西给臣妾,不过哄着臣妾玩罢了……”
郁三少大笑,双手强悍地握住她的双肩,俯身吻在她发烫的耳鬓,男子清冽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却炽热在心底里……
他搂住他,手掌隔着衣裳抚-摸她的身体,哑声轻语,“贵妃,朕赏你春-宵一度……如何?”
南宫蝶僵硬地站着,脸上绯红更盛,呼吸间不由自主地带出浅浅的呻-吟,身上的衣裳被他一层层解开,如飘絮般落了一地……
“皇上,现在是白天……”
她终于出声,倚在他身上,声如蚊蚋,提醒着他,“再说……宸妃还在呢……”
“那又怎样?只要朕高兴,白天也等同于黑夜……这会儿,便是叫你与宸妃同时侍候朕,也没什么不可以……”
郁三少微扬唇角,无限魅惑,将她抱到窗前的长榻放下,脱掉自己的寝衣,倾身搂住她,唇落在她的耳畔,轻咬她的耳垂,极尽温柔地蛊惑着她忘情沉沦……
另一边,雪儿神志渐渐清明,鼻端仍然萦绕着浓浓的腥热,令她难受皱眉,几经努力才睁开了眼睛,耳边却听见了女子压抑的娇喘呻-吟和着男子粗重的喘息……
她抚着阵阵刺痛的心口,吃力地起身下榻,谁知,撞进眼帘的竟是浑身赤-裸,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夏侯忆然和南宫蝶!
她不会想到,夏侯忆然的身体和意志已被郁三少霸占,她只是深信,眼前凌迟她心的,就是夏侯忆然!
她怔怔地看着,心口愈发扯心扯肺的痛,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襟,像是要将整颗心都揪出来似的……
明明知道她在看,但那对纵情的男女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个寝殿都充斥着放dangyin乱的气息……
不过想想也是,他是天子,只要他一道圣旨,天下女人便都是他的,他爱什么时候宠幸,宠幸多久都行……
更何况,这里还是他自己的寝宫,南宫蝶又是他名正言顺的贵妃,他也实在没有收敛的必要……
反倒是她,站在这里,多余得可笑……
一如那回,也是在乾元殿,她卑微地乞求他,不顾一切想要留在他身边,尊严丧失殆尽……
他却不当她存在一般,只搂着他的贵妃,尽情的调笑欢爱……
为什么,她总是这样傻,傻得可怜……
她痛楚地咬唇,转身往殿门处走去……
“爱妃-----”
郁三少突然扬声唤住她,至南宫蝶身上抽身而起,随手取了外袍穿上,走到她身后揽住她,声音不掩嘲弄,“怎么,是不喜欢你看到的吗?是不是觉得污了你干净的眼睛?可你怎么忘了,每回你躺在朕的身下承欢,叫得可要比贵妃lang多了,叫得朕心都酥了,那青楼里的美人恐怕都没爱妃lang呢……”
话未尽,却被狠狠一掌拦腰截断!
雪儿收回手时才发现,掌心已赫然红肿!
这一掌,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身子再支撑不住地软软瘫在了地上,喃喃的声音,无限落索,“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让皇上恨成这样……一直以来,臣妾的隐忍和痛苦,皇上都看不见吗?难道就因为臣妾是妖,皇上便以为臣妾没有心,不会受伤吗?
同样在这殿阁里,皇上曾经愿意放臣妾一条生路,说不管臣妾去哪儿,跟谁在一起,皇上都不会过问……若此话现在还算数,臣妾谢主隆恩,愿意走……或者,皇上若不甘心看着臣妾如愿离开,那么,臣妾也可以死……真的,臣妾愿意死!”
心碎了,梦碎了,爱碎了,人生支离破碎至此,还有什么可以坚持下去的理由……
她笑了笑,奋力起身,猛地抽出了墙上的龙吟宝剑!
被她一掌打得震住的郁三少见状,惶急低吼,上前死死抱住她,夺过她手中的剑,远远地扔开!
他的脸殷切地贴在她的鬓边,声音因急喘而透着狠厉,“谁允许你死!只要朕活着一天,你便要站在朕的身边陪着朕!生不如死,也不能死!”
一旁拥着衣裳坐在长榻上的南宫蝶,惊得是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