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退出他的怀抱,想要起身下榻,却真是不知,她哪句话又触及了龙之逆麟!郁三少猛地将她拉回,发狠钳紧她的下巴,眼神变得凶戾可怕,恶狠狠地盯视着她,“朕这样待你,你竟然还关心朕?!为什么-----为什么下jian到这种地步!!”
雪儿被他的样子吓得冷汗凉了后背,一句话也不敢说,唯有眼泪汹涌夺眶……
郁三少纵声狂笑,如癫如魔!
他真是不得不佩服夏侯忆然!
他利用夏侯忆然的双手,将一个女人折磨得体无完肤,生不如死!
而这个女人竟然还能如此死心塌地的爱着夏侯忆然!
究竟是女人太jian,还是夏侯忆然真有那么好!
他赤红如血的目光重又落回到雪儿身上,一缕癫狂的笑凝在唇边,那扭曲的面孔,令雪儿愈发汗出如浆,到了嘴边的话,也被他吓得冻在咽喉……
下一瞬,郁三少已撕碎了帐子,毫不手软地将她双手绑在柱角,死死地绑紧,恨不能将她手腕生生地勒断!
雪儿浑身发抖,惊骇失声,“阿然……你要做什么……别这样……我求求你!”
“阿然?”
郁三少眼中戾气一闪,轻拍她的脸颊,声音近乎切齿,“朕此刻允许你这样唤朕了吗?朕说过的话,你是从来没放在心上,还是在故意挑衅朕的耐心!”
雪儿连连摇头,手腕上一阵阵火辣辣地激痛,凄凉的泪肆意汹涌,连声音也哽得厉害,“臣妾没忘……真的没忘……皇上说过的……没有外人在时,臣妾可以这样唤皇上……”
“还敢顶嘴!”
郁三少勃然大怒,伸手便扯掉了她的兜衣,反手一掌狠狠掴在她脸上,“仗着朕宠你,你便这般恃宠而骄,肆无忌惮!朕告诉你,你也不过是朕掌心的鸟儿,朕若不痛快,同样可以杀了你去喂狸奴!”
雪儿窒住,不再哭泣,只是怔怔地望着他,心痛受伤的感觉无穷无尽……
郁三少狂怒喘息着,却又像是很满意雪儿这一刻的安静,带着甜腻血腥味的唇,迫在她耳际,“这才是朕听话的爱妃,你若懂事,朕也会加倍地宠爱你……知道吗?”
他缓缓放开她,取了案上一早准备好的一个暗花银盒,当着她的面打开来,里面竟是郁浓芳馥的胭脂,色如流霞,隐隐的,似还有银光潋滟……
银盒盖子上还附有一排绣花针,每一根都透着锋锐的光芒,看得人眉睫生寒……
他极是仔细地从中选了一根针,针头轻轻沾了些胭脂,递到雪儿鼻端,口气突然像是夫妻间的闺房蜜语,情意绵长,“香吗?这是朕亲手为爱妃调制的豆蔻胭脂,朕很想,这颜色能永远都留在爱妃身上……若真能如此,爱妃愿意吗?”
雪儿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不过,知道与不知道根本也没什么分别,今时今日的他,哪里还会在乎她的哀求,她的痛苦,她的感受,甚至于,她的尊严……
她流着泪,恍惚地笑了笑,“愿意,自然愿意-----只要皇上高兴,臣妾即便粉身碎骨,也是心甘情愿的!”
“真听话……朕就喜欢爱妃现在的样子……”
郁三少将针放回去,捧着她清冷而伤感的脸颊,幽黑的眸中似燃着妖异的火苗,缓缓吻在她泪湿的唇上,轻怜蜜爱,徐徐侵入,许久贪恋着她的甘甜滋味,喘息着一路吻下,沉醉如渴的深吮她每一寸肌-肤……
雪儿眼中泪水涔涔,手腕因微微的挣扎而勒得更紧,几乎痛到了麻木,而心里的痛更是无声无息的漫过了他挑起的情yu,只剩下了铺天盖地的冷……
她颤声开口,如履薄冰般哀哀地乞求,“皇上……臣妾的手腕好痛……你放开臣妾好不好?臣妾一定听话……真的听话!”
除了听话,她又还能怎样?
她是真的怕了眼前这个一边恶毒嘲笑她下jian,一边逼迫她毁灭尊严,供他取乐的男人!
她闭上眼睛,绝望地呻-吟……
郁三少抬眼看了看她已被勒出血痕的手腕,心狠狠一抽,但唇角却勾出残忍的笑,“爱妃别怕,朕这都是为你好……一会儿朕担心你会痛得受不了,会挣扎,会想逃,会离开朕……”
为什么她会痛得受不了?!
他究竟还要怎样折磨她?
雪儿惊惶睁眼,脸色青白惨淡,努力压抑着心里的害怕,尽量顺着他的心意,“臣妾不逃……一定不逃……皇上,你相信臣妾!”
郁三少却已不再理会她说什么,手掌抚-摸着她柔软的玉峰,吻在她的心口上,兀自曼声绮语,“朕希望爱妃心里永远都只有朕一人……不如,朕便将那胭脂的颜色留在爱妃的心上……如何?”
“什么?”
雪儿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紧紧咬着唇,惶惶然地垂眸望着他,心急促地跳着,几乎碎裂开来……
郁三少伸出手抚掉她的眼泪,莫名地又问了一句,“爱妃喜欢枫叶吗?”
枫叶?
怎么突然问起了枫叶?
雪儿不知道该怎么答,晶莹的泪珠落了一枕,生怕又答错了,惹他不高兴,哽咽了良久才轻轻开口,“皇上希望臣妾喜欢还是不喜欢?臣妾……一切都听皇上的……”
郁三少笑了,将脸深深埋在她的心口,哑声温柔道,“朕自然希望爱妃喜欢……不仅仅是喜欢,朕还希望爱妃将枫叶铭刻在心里,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