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她脚上有伤,那侍女便始终扶着她,侍候她褪下了衣裳,只是却立时吓得浑身打战!在她赤-裸的肌-肤上竟遍布着被虐的痕迹,一些淤紫血色上,这会儿还有细碎的血珠缓缓洇出,看得人从心里发毛……
她却无动于衷,扶着侍女的手浸到了热水里,随即吩咐道,“你下去吧,我洗完了再叫你!”
那侍女虽还未经人事,但在府里见惯了白墨尘与侍妾肆无忌惮的寻欢作乐,对男女之事多少还是有些了解,所以自然知道,那些淤痕是怎样来的……
但一想到,眼前的是还未出阁的金枝玉叶,却做出这等大胆骇俗之事,便不由自主地惊怵发颤,听见她发话让自己退下,便如蒙大赦般跑了出去……
不想,那侍女慌里慌张地竟一头撞到了白墨尘身上,于是忙跪了下去,哆嗦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大人饶命!”
白墨尘因心里有事,也懒得去发落她,只漠然问道,“公主呢?”
那侍女伏在地上,肩头微微发抖,瑟瑟道:“回大人,公主命准备了香汤,这会儿正在屋里浸浴……”
白墨尘不再说话,也不让人通禀一声,绕过那侍女,径直便进了屋子!
她突然听见门响,不由怒道,“说了让你退下,没听见吗?”
白墨尘冷哂,将门关上,转身行了一礼,轻慢道了一声,“白墨尘叩请公主千岁金安……”
她惊住,心口骤然抽紧!
但转瞬却恢复如常……
到了这一步,她算是彻底认命了!
从昨夜到现在,她竟赤-身裸-体的面对过两个陌生的男人!
她唇角牵出自嘲地笑,“白大人何必多礼,你也知道,我母妃早已失宠,我不过顶着个公主的虚名罢了!说穿了,在宫里,连个奴才也不如……”
“公主何必妄自菲薄,这世上,不知有多少女人在羡慕公主呢……”
白墨尘毫无顾忌地近到浴桶旁,望见她浸在清水里朦胧曼妙的身子,望见她肩头锁骨,甚至xiong口上淤紫的虐痕,目中微微露出了一丝冷意,宽大的手掌放肆地伸进水里,狠握住她xiong前红肿未退的酥ru,弯身在她耳边似笑非笑,“元信对女人向来心慈手软,床第间怜香惜玉……昨夜公主究竟施了什么邪术,竟令他失了本性……”
他阴邪地哼了哼,声音低沉了下去,“不过,这床第间的男女鱼水之欢,偶尔带些残忍的手段,却更加令人yu罢不能……公主昨夜,想是很受用吧?”
她被白墨尘的话气得怔住!
不错,依着药元信的性子,绝不会在欢爱时,对她下此重手!
一切的玄机,便在于那香炉里的香料!
那香料是既可-催情,又可迷失人的本性,欢爱时,状如疯魔,彷如在经历血淋淋的搏斗,但事后,却会忘得一干二净!
她不惜忍受整整一夜非人的折磨,就是想在第二天让白墨尘看到这些虐痕!
齐王哥哥既然敢将她至宫里接出,送进白府,就一定有办法瞒过宫里的人……
甚至,即便父皇知道了,过问此事,齐王哥哥也会有办法应付……
但不管怎样,一入白府,她就算是他白墨尘的女人了!
所谓兄弟妻不可欺!药元信竟当着白府家奴的面,抱着她离开,而后又对她疯狂凌-虐!
白墨尘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咽得下这口气?!
她暗暗想过,白墨尘在暴怒之下会做出的各种反应,但就是没想到,他会像此刻这样冷静莫测!
这让她突生了一丝害怕,仿佛一切在渐渐脱离她的掌握……
她还在惊疑不定,白墨尘的手却蓦然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她咬唇忍着,抑住了已到喉间的痛呼,冷笑道,“白大人倒还真是心xiong宽广,为人大方……连自己女人也可以同兄弟分享!”
白墨尘大笑,将她至浴桶里抱出,湿漉漉地便放倒在了床榻上,倾身欺近,将她压在了身下,面上竟毫无怒色,目光微闪,放肆道,“公主是齐王的皇妹,却也是齐王的暗宠!既然齐王都不介意与臣下共享公主,我又何苦介意与兄弟同乐?”
本是存心要来气人的她,这会儿反倒被戳中痛处,气得双目喷火,咬牙道,“是啊,我的确是齐王哥哥的暗宠,那又如何?齐王哥哥与我是兄妹,永远也成不了夫妻,我既不是他的女人,他又怎会介意我有多少男人!可是,白墨尘,你也别得意忘形!
齐王哥哥是无所谓我,父皇更是不在乎我,但我毕竟还是皇室的公主!你若让我不痛快,我便赤-身裸-体,一头撞死在你白府门前!父皇心里是没我这个女儿,可你当知道,他素来多疑好颜面,他的女儿这样不堪的死在你家门前,令他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话!你说,他不将你满门抄斩,又怎消得了心头之气?”
白墨尘脸色一下变了,目光如要杀人一般凶狠,扬手脱口便骂道,“jian……”
只是,那一掌却僵硬着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