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进却只是笑了笑,一手勾起她的下颌,闲闲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晴儿……”
那侍女声细如蚊地回话,“奴婢名唤晴儿……”
“卿儿?”
薛文进显然是听成了“洛芸卿”的“卿”,于是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了起来,猛地一把将那侍女拉起抱到了膝上,诱-惑道,“往后你可愿与珠儿一同侍候我?若愿意,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赏你……”
那侍女的脸颊红得像是盛放的海棠花一般,咬着唇,羞怯不语……
薛文进则已迫不及待地扯开她的衣衫,手掌滑入小衣,直欺上柔软的双-峰……
那侍女微微吃痛,忍不住娇吟出声,却惹来薛文进更加狂热的情yu,瞬间粉碎了她身上剩余的遮羞物,将她抱到了榻上,下-身如火如炽的yu望直袭入她的身体……
她显然还是处-子之身,根本经受不住薛文进肆-虐般的摧-残,双手紧紧拽着被单,痛得哭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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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的灵婉看着便觉恶心,转身走回了外间,看向身后的薛老夫人,惊问道,“你每天都躲在自己房里看他同别的女人欢好?”
薛老夫人不以为意,幽幽一哂,“这么多年夫妻,我知道,他心里没我,也知道,满天下想飞上高枝的狐媚子都想取代我,所以我不得不多个心眼!
更何况,他在欢好后心肠最软,若哪个狐媚子趁机说出什么非分之想来,他也未必不允!我可不想被蒙在鼓里,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灵婉简直不敢相信,讥诮道,“即便你在家里弄这些鬼伎俩又有何用,一旦他在外面风-流,你不是照样被蒙在鼓里!”
“你以为外面我就没有办法吗?”
薛老夫人冷笑,“他常去的青楼,我一样花重金设下了暗室偷看!他同那些小jian人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书斋呢?这府里的书斋,你也做了手脚吗?”
灵婉禁不住冲口而出,虽然她也曾为了气薛若水,而故意当着薛若水的面与韩青欢好!
但那是在她主导并心甘情愿的情况下,相反的,她刻意勾-引委身于薛文进那老匹夫的事,若一直是在薛老夫人的监视下,那当真是比吞下了苍蝇还恶心!
“书斋?”
薛老夫人听她问起书斋,不免起了疑心,但转瞬便明白了过来,狰狞着脸,大笑着,“原来,你跟他是在书斋里偷欢,当真是有诗情画意啊!”
灵婉听着这笑声和讥嘲的言语,心里极不舒服,也不想同她发生冲突,便索性不去理她,径直往外走去……
薛老夫人却拉住他,得意道,“你别忘了我的话,立刻收拾东西搬到珠儿的屋子!”
灵婉这时已是忍无可忍,愤然甩开了她的手,字字清晰道,“随你怎样都好,我绝对不会搬过去!你想看我同他欢好,便只管正大光明来我房里看!”
薛老夫人低低冷笑,幽然轻语道,“真真想不到,你竟还是个犟脾气!只是你当知道,假冒公主是凌迟死罪!你若想尝尝身上的rou被一块块割去的滋味,便只管去装清高扮烈女!不过,依我说,你既早做了biao子,又何苦再立座牌坊,徒惹人笑话!”
灵婉深吸一口气,走到桌前,端起茶盏,仰头将一盏茶喝尽,总算是浇灭了至心头腾起的怒火,随即冷冷一笑,细声细气道,“看来,我与婆婆是冰炭不能同炉了,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你说什么?”
她说得实在是太小声,薛老夫人没听清楚,忙近到她身后,以为她是作出妥协了,不由露出了畅快的笑意,刚要开口催促她快些回房整理衣物,却突觉心口一凉,那把用来削果子皮的匕首,已刺-进了她的身体,利刃破开血rou之躯的闷声,异常地清晰!
她圆瞪着眼,张着剧颤的嘴唇,只是,还未及惨呼一声,灵婉已狠狠拔刃,猛然再刺!疯狂反复之下,血雾喷溅之声不绝于耳,猩红肆意狂舞!
终于,她直直倒了下去,气绝身亡……
整个屋子恢复了沉静,真正是死亡的沉静……
灵婉颤抖着连连后退,抹了抹脸上的血水,喘息了良久才稍稍定下了神来,狠狠咬着唇,手握匕首,直刺-入自己的左肩!
在拔出匕首的瞬间,她口中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有下人闻声闯入,立时吓得骇然失色!
灵婉倒在血泊之中,含糊吃力地吐出了一声,“有刺客……”说完便失去了知觉。
入夜。
宰相府里高高悬起了雪白的灵幡,随着飘忽的夜风,诡异地舞动着……
堂堂一品相国夫人身亡,却只有几个下人伏在地上假哭着为她烧烧纸钱,凄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