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见他蹙眉沉思,良久也不说一句话,便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呢?”
夏侯忆然捏了捏她俏丽的鼻子,低低笑道,“朕在想,你若能快些为朕生下皇子就好了,他百日那天,朕便册封他为大胤皇太子……”
“快些?”
雪儿脸颊泛红,喃喃羞涩道,“这种事怎么能说快就快?”
夏侯忆然爱极了她羞涩可爱的模样,吻了吻她嘟起的红唇,坏笑着眨了眨眼,“朕每夜都留在关雎宫,不就能快些了吗?”
雪儿愈发羞窘,手掌推开他坏笑的脸,侧身朝里,扯过锦衾蒙住头,不再理他……
夏侯忆然笑得更是得意,至她身后又将她搂住,唇温柔地摩挲在她如玉般的肌-肤上,却像是燃烧的火苗,重新将她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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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御花园,郁三少正独自望着一池碧水出神,萧媚娘连派了数人过来催他回去,他也全不当回事……
也不知站了多久,夏侯灵婉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身旁,讥诮出声,“师兄又挂念着哪位佳人,竟这般魂不守舍!”
郁三少转眸凝视着她,目光复杂,终究忍不住探问,“云湖回宫后怎么会变化这样大?”
也难怪他会有此一问!
这两天,他一直偷偷在暗地里留意云湖,竟只看到了一个真正狠毒泼辣的刁蛮公主,与记忆里善良单纯的人,简直无法重叠在一起……
灵婉冷笑道,“原来还是为了云湖,师兄也是难得痴情!只可惜,师兄你从来就不了解她!的确,她是有段日子像是变了性子,也学着良善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今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若如今的她才是真正的她,那么,那曾经用自己的血去救他的单纯丫头又是谁?
是她隐藏的另一面吗?
郁三少皱眉,脸色愈发凝重,这种神情看在灵婉眼里,却叫她醋意大起,心里愤愤难安,忽地就抬手一拳打在了他身上,眼眸里含着浓烈的妒火,激越脱口,“你只管去想她,我只告诉你,她且等不到为你暖床的日子,早晚我便叫她死在我手里!”
郁三少一震,霍然色变,目光瞬间犀利,一把狠抓住她的手腕,怒道,“你究竟想干什么?若玩过了火,头一个不放过你的,便是师傅!”
“这倒不用师兄操心!我身体里流着夏侯氏的血,师傅她且舍不得杀我呢!”
灵婉露出极森冷的笑,轻轻低语,“我看,该小心的应是师兄……你可别爱令智昏,坏了师傅的大计……”
郁三少怒极,待要开口,便见着有宫人提着羊角宫灯往这边走来……
于是只得放开她,急道,“那老女人的奴才寻过来了,你仔细别让他们瞧见!否则,那才是坏了师傅的大计!”
灵婉也是一肚子气,虽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但也无可奈何,咬牙切齿地怒瞪了他一眼后,方才匆匆朝未央宫走去……
她前脚走,侍候萧媚娘的宫人后脚便走了过来,哀求着郁三少速速回去!
而郁三少也懒得再为难他们,压住火气,随他们回了萧媚娘住的翠微宫……
一进内殿,所有宫人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寝殿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掀起,就见一个身段婀娜的曼妙少妇缓缓步出……
她上裳滑褪在腰间,丝缎肚兜yu坠未坠,青葱似的玉指正绕在颈后,系着肚兜的带子,那饱满的酥xiong在薄薄的丝缎下浑圆分明……
原来,萧媚娘为保青春不老,也不知从哪儿寻来了个秘方,但却要以产妇人ru为药引,是以,她身边便有这些少妇出入……
郁三少了然一笑,低声问,“夫人可在里面?”
这少妇生性风-流,平日里也没少跟他打情骂俏,这会儿见着他,索性便也不急着穿回外裳,伸手便攀上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娇嗔,“怎么只想着夫人,就不想我吗?”
郁三少噙一丝慵魅轻浮的笑意,手指滑进她的肚兜,在她酥xiong上一拧,悄然道,“你急什么,且等我去哄住夫人,再去你房里找你,好好疼你……”
那少妇微微吃痛,神情却更添妩媚,满意地放开了他,只朝他嗔道,“我自会等你,你若忘了,便别再指望我在夫人面前为你说好话……”
郁三少笑得尤是迷人,吻了吻她的脸颊,替她理好衣衫,总算才将她打发……
进了寝殿,却并未见萧媚娘的人影……
郁三少正觉纳闷,忽然就听见帷幔后传来了轻细微哽的语声……
他皱眉疑惑,轻步走过去,透过帷幔细缝往里瞧去,却见原本供着香花神佛的宝柜里竟供着一个陌生的灵牌!
萧媚娘口中只道,“你若在天有灵,也要多多护着阿然这孩子才是,他如今身边多了个狐媚子,愈发不像话了!此时国中又多难,我只怕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