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雪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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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凶手之谜 (1)

这是发生在东山城的一起奇特案件。

这是初春的一天上午,几位退休的老姐妹每天都约好的,上午九点都要到月湖公园的广场林荫的棋盘桌上打扑克,可今天已到九点半,住在公园大门外的住宅楼中的魏大姐却一直没有来。

“魏大姐要是不来也会给我们打手机的,今天怎么了?”刚退休三年的朱翠柳说。

“也许家中有事晚来了,要不会打电话的。”已是六十四岁的马桂兰说。

“唉,你们光等着,打个手机一问不就知道了。”刚到六十岁的王春芝掏出手机说。

王春芝打着魏大姐的电话,可是关机。

“怪了,从不关机的魏大姐今天怎么关机呢?”

就在这时,又一位退休妇女杨玉清来了。

“好了,我们不等魏大姐了,让杨玉清和我们合伙吧,等魏大姐来,让她去那边也许有缺手的。”朱翠柳说。因为在林荫中至少有十几个棋盘石桌石椅,桌子有方的也有圆的,而石椅也是有方的也有圆的,一个石桌四面有四个石椅,主要是供人们休闲打扑克下象棋用。

然而,杨玉清却和其他伙的妇女约好了,不能参加这伙,无奈朱翠柳三人只好打升级的,个人打个的,成不了组。打到十点半时,他们打了三场扑克。朱翠柳想到该回家给中午上小学回家吃午饭的孙子做饭去了。而王春芝又想到魏大姐。

“我再给魏下姐打个电话,这么好的天气,她下午得出来了吧?”

然而,魏大姐的手机仍在关机。

“马姐,魏大姐从不关机,如果不来参加话动每次都会给我们打电话的,今天我怎么感到怪呢?”王春芝说。

“是呀,我感到也有些怪。要不咱出了公园大门,到她家看看,反正也是顺路回家,只不过多上两层楼罢了。”马桂兰说。

随后三人走出公园大门,朱翠柳向东回家了,马桂兰和王春芝向西,过了马路,走在南边的人行道上,走过街面的一栋老式住宅楼,又有一条非常僻静的马路,马路两侧有几排全是老式的住宅楼,魏大姐家就住在西侧北数第二栋东楼口二楼东,楼门是向北开。马桂兰和王春芝从敞开的楼道门走上楼梯,走上二楼,他们按了门铃,里边却没有任何动静。

“魏大姐能不能是外出了?”马桂兰想到。

“她外出昨天就会说的,昨天下午咱们在一起时,她根本没有外出的迹象。我想她能不能是在家中出什么事了?”王桂兰说。

“你说的太可怕了,她一个孤独老人能有什么事?”

就在这时,王桂兰惊叫起来:“马姐,你看这门边上有血!”

马桂兰随着王春芝的目光,发现魏大姐家的门边真的有血迹。

“不好,一定是马大姐出事了,我们快打110报警!”

当地刑警和管区派出所民警接到110电话后,立即来到现场,但房门在外边锁着,在外边是开不开的。一名民警从楼道门的雨达攀上了东侧魏大姐家北边厨房的窗户,打开窗户跳到室内,发现魏大姐被人杀死在南卧室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双被,而南边的窗帘还在里边挂着,室内有少量血滴。这名民警用手绢包上手,在里边打开房门锁,然后向刑警大队长陶南报告里边的情况。陶南指挥技术员、法医先进入现场,部分刑警会同派出所民警围绕现场进行走访。

魏大姐叫魏艳荣,今年刚好七十岁,是东山风机厂退休干部。老伴前年病逝,现有一儿一女早已成家,分别在石家庄和青岛工作。魏艳荣现在东山是独身居住,儿子和女儿都曾劝过她卖掉东山的住宅到他们那里去生活,但魏艳荣说她身体很好,一个人居住更清静,加之她一辈子都长在东山工作在东山,不但对东山有感情,对这里的一些老小姐妹和亲属们都有感情,舍不得离开东山。她平素待人热情,遇到有难有困难的人也愿帮助。人们称她是一位热情慈善的老大姐。

技术员对室内现场进行拍照录像后,法医对尸体进行检验,陶南和刑警刘永河也进入了现场。现场除南卧室魏艳荣穿着长裤短衣,脖子上戴着一条很细的金项链,手指上还戴着一个金戒指,她被杀死倒在床上,床上的被褥有些血滴,地板至房门前有几滴血滴外。在南卧室北侧的床头柜上有一个手机,但关着机。卧室门口有一双拖鞋,看来是魏艳荣穿的。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盘装有苹果、白梨、香蕉的水果盘,旁边还有一只黑色碳素笔,而奇怪的是客厅茶几上还有一小滴血迹。现场并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刑警在门口卫生间的洗脸池中找到一把被冲洗过的水果刀,看来这就是杀死魏艳荣的凶器。魏艳荣后背被刺了两刀,她是趴在床上的。现场其他部位没有凌乱,客厅物品摆放整齐、北边的小卧室床上被褥叠放整齐,室内的柜子里的衣服悬挂有序。看来凶手杀死魏艳荣后,并没有翻动室内任何地方。

那么杀死魏艳荣的人是什么人,其目的是什么?

经法医检验确定,死者是在上午八点至九点钟被人用卫生间那把水果刀从后背刺到心脏致死。凶手是穿着室内的拖鞋在室内行走和作案的,走时在门口穿走了自己的鞋,但因凶手过于小心,房内外并没有留下凶手的足迹和指纹,包括房门的把手和门锁上也没有第二者的指纹。奇怪的是房门外为什么会有血迹?经检验门外的血迹也是死者的。

经调查,魏艳荣的对门住的是一对双职工,户主叫彭云川,今年三十一岁,妻子叫张雪莲,他们全在城内的庆丰汽车配件厂工作,每天早晨七点多吃过早饭先把五岁的女儿送到邻近的幼儿园,然后俩口子骑一辆摩托车去公司,直到晚上五点才下班回家。白天家的房门总是锁着的。魏艳荣家楼下,东边和西边住的也是两对双职工作,情景和彭雪川家一样,白天全是锁头看门。魏艳荣家楼上,东边白天只有一个人,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姓马,她耳朵多年前就聋了,只有外边打雷才能听到。

民警走访她家时,她说没有听到楼下有任何动静。西边住着两口人,四十多岁,俩口子全是下岗职工,每天早晨也是七点钟吃完饭,两口子便去市分别为两家个体户打工,直到晚上六点多才能回家。这个楼口楼上这天还有几家有人的,有一个是病人,倒在床上什么也没有听到。一个是退休工人上午没有出屋,因一早晨练出去,早晨七点多回来后,便在家练书法了,楼下的事一点也不知道。民警们围绕现场对这所楼的每一户及前后楼走访,却没有发现一个可疑人员。由于现场痕迹不清,作案人究竟是男的女的也不能确定,但从现场情况看,凶手是男的可能性大些。

住在城内的魏艳荣的哥哥闻讯来了,她的一个侄女和两个侄子也来了,她的表妹和表妹夫和她的两个孩子也来了,她的单位现任领导闻讯也来了。他们无比悲痛,侄女侄儿还有表妹放声痛哭,他们说魏艳荣没有仇人,是什么人入室杀害这么平素和蔼可亲的老人,他们也提不出线索。

尽管如此,民警们对他们也进行了排查,魏艳荣的哥哥魏洪昭今年七十四岁,工商局退休干部,老伴已去世,现是孤身一人,吃过早饭是七点多钟便一直在家中看电视了。侄女魏红,今年四十九岁,造纸厂下岗职工,原在夜市出售些小日杂品,近二年因身体不好,一直在家闲呆,每天上午都要在后楼的一家麻将馆打一两场麻将。今早吃过早饭九点前便来到麻将馆了,直到中午打完麻派出所给她打来电话,才得知姑姑被人杀死在家中。

魏红的丈夫吕京,五十一岁,东山自来水公司维修工,每天七点半离家上班后,这天上午一直在公司给水厂检修二号供水设备,没有离开过给水厂,况且给水厂在东郊,距市内十五华里。他们有一个儿子大学毕业后,现在省城一家外企当技术员,春节后至今一直没有回来过。侄儿魏远,今年四十七岁,现在东山环保局任副局长,这天上午一直在市政府开会了,侄媳唐月梅,环保局会计,这天上班后就没出离开过会计室。他们有一个女儿去年大学毕业考了上公务员,在东山政府工作。

侄儿魏方,今年四十五岁,妻子辛丽,夫妻开个饭店,每天早晨五点多便开始营卖早餐,直到每天深夜,这天上午,两口子没有离开过饭店,他们有一个儿子在天津上大学,魏艳荣的儿子魏涛和儿媳、女儿魏杰从石家庄、青岛两地分别赶回来了,见到母亲的惨况悲伤已极。他们更提不出有关母亲被害的线索,因为母亲家并没有缺少任何东西。办案民警也找到马桂兰等经常在一起活动的女伴们,大家说魏大姐每天都很乐观,没有发现她有仇人或忧伤之事,更提不出谁是凶手。

陶南组织刑警和派出所民警从死者的社会关系、接触人员全面排查,从接案开始开深夜,却没有以现一点线索。经查,死者没有仇人,仇杀可以排除;死者身体除了刀伤之外,身体其他部位没有伤痕,衣着完整,排除受性侵犯的可能;她平素除了和马桂兰一些老姐妹经常在一起活动外,喜欢清静,更没有与一些男性接触或有特殊关系,排除情杀的可能;据亲属和儿女说,魏艳荣每月能开两千元退休金,儿女每年都要给她一些钱,加之手头原有十几万存款,生活非常富裕,与别人没有任何债务关系,因债务纠纷杀人的可能性也排除了;死者家里物品摆放整齐,而放在柜中和床下的几个共计十几万元的存款折都在,卧室内床中柜里有三千多元现金也在。这样排除了盗窃、抢劫等因财而杀人的可能。

没有杀人因素,怎么会杀人呢?

“能不能是精神病人入室杀人呢?”陶南想着。

第二天,民警们对这一带精神病人也进行排查,仍是没有查到线索。

为防备作案人拿走死者家什么秀物或物品,找到某种东西后丢弃,陶南让几名刑警和派出所民警对现场周边几百米内的垃圾箱都进行了检查,但没有发现可疑物,同时对一些拾荒的,环卫工人也进行了走访调查。

两天过去,三天过去,五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此案让陶南十天没有回过家,而且是寝食不安,毫无办法,但此案仍无线索。

该查的都查了,这是一起入室杀人案是事实,但凶手怎么这样诡秘,就是鸟过还有个影,风过还有个声,这起案件却全没有。

陶南还曾向局长承诺,一定要最短的时间内破获此案,因这起案件发生在白天,总会有人看到凶手出入这个楼口的,但现实却不是想象的那样。思虑着,陶南突然想起小城神探陈汉雄,能否请他到东山来侦破此案?他将此想法说给了局长,局长说:“只要能破案,请吧!这样只有我向人家的局长求援,再点名让陈汉雄来。”

小城刑警重案队队长陈汉雄,是位四十来岁的男子汉。这次他不但来了,而且还带来两名助手,即他手下的队员江涛、白雪。江涛和白雪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白雪是位美丽的姑娘。

在刑警大队会议室,陈汉雄和江涛、白雪听了陶南对魏艳荣被害案的情况介绍,又查看了他们十天来调查的全部情况。

“我们看看现场吧。”陈汉雄说。

随后,由陶南带着他们来到魏艳荣家,陈汉雄和江涛、白雪仔细地查看了魏艳荣家的情况,一进门是客厅,客厅有沙发茶几、彩电等。在这里得知杀人的刀是一把十一厘米单面刀刃的水果刀,从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盘水果看,这把水果刀原是放在水果盘中的,后被凶手所用,杀人后扔到门口卫生间的水池中,刀曾被水冲洗过,刀柄是十一厘米带三个锣丝的黑硬塑料制成的,由于刀柄被冲洗,并没有发现指纹。客厅和门口有微量血滴,原分析是这把刀上所滴落,但门外的门上为什么会有血迹,这一直是个谜。还有陶南所说茶几上曾有一滴血迹,现都被提取了。原分析,凶手手上或衣服上会沾上死者的血,是凶手出门时所留下的,但没出有找到凶手前是认定不了的。

“死者家中少了什么?”陈汉雄问陶南。

“据魏艳荣的亲属和儿女介绍,还有常来魏艳荣家的她的好姐妹马桂兰等人介绍,魏家平素室内就这种摆设,发案时没有发现变动。还有魏艳荣已是七十岁的老人,不像年轻人外出手拿个手包或背个背包,总爱将一些零钱,也许几十元,或几百元放在裤兜或衣兜中,而早晚出去买菜时而愿拿个红色或蓝色的布袋,现在这两个布袋都在。她平素戴的金戒指一直戴在手指上,金项链也在身上。存折现金都在,可以说没有发现少任何东西。”

“她的生活规律?”

“每天上午九点,下雨天和冬天特别冷除外,她都会到家北边的公园内和一些老姐妹打几场扑克,即使不打扑克也会和这些老姐妹做些健身运动,或在公园内的建身器械上进行各种运动。她的生活规律是,每天早晨五点左右钟走床,洗漱后便提个布袋到市场买菜及散步,下雨下雪天除外。六点半左右回到家中,烧水做饭,七点多吃完饭便收拾零一下屋子,在家中看会电视等到九点便去公园,中午十一点准时回家,做午饭,下午两点还要到公园,在此休闲两个小时后,晚四点回家,做晚饭。晚上有时出来走走,有时不走,在家看看电视或看看报纸和老年人保健书。晚上九点半左右便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