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雪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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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凶手之谜 (2)

陈汉雄来到死者常住的卧室,认真的观看卧室的情况。在床的两端,各有一个床头柜。陈汉雄先打开南边的床头柜上面的抽屉,发现里边装的全是各种药品,有治感冒的、消炎的、健胃的、止咳的等,全是一些家庭必备常用药。下面是个拉门,里边放着几卷手纸。随后,他又打开北边床头柜的抽屉,里边有几张卡,即水卡、电表卡、还有一些收据等,但有一个小笔记本引起他的注意,本子是空白的,只是最后几页被撕走了。下面拉门里放些袜子等物。

根据陶南的介绍,陈汉雄演绎成这样一个现场;一个男人或女人来到魏艳荣的家,这个人她一定认识或很熟,否则她也不会让这个人到室内,以及来人脱掉自己的鞋而穿上门口的拖鞋到室内。

来人也许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过,茶几上放有装有盘中的水果,有苹果、白梨和香蕉,还有一把水果刀,魏艳荣也许请来者吃水果,但这个人没有吃。但放在客厅茶几的水果并不是为这个人准备的,而老人常年都要在茶几上放一盘水果,一是自己每天都要吃上一点水果,再有一旦来客人也不用特意准备。来人因某事与老人交谈着,谈着谈着老人进入卧室,来者突然抓起茶几水果盘中的水果刀从后面刺向老人,老人趴在床上,这个人随后在后面又刺了一刀,老人无声息了。随后,这个人拿着这把刀到卫生间洗了刀,洗去指纹,将刀扔在洗面池中,然后到门口脱掉拖鞋换上自己的鞋,打开房门逃离现场。那么门边的血迹怎么解释?是凶手手上沾了血还是衣服上沾了血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无意中沾到门外边。要说凶手受伤不能确定,因门外的血迹是死者的。

“不可能这么简单,杀人是有目的,让我再想想。”陈汉雄在客厅中打着转,打断了自己的设想。片刻,他又来到南卧室。

“这个人为什么要从后边向老太太下手呢?是害怕老太太看到他。但为什么要凶残地杀死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呢?有什么矛盾或仇恨这么大?如果矛盾大或仇恨大,老太太也不能让他进入室内像招待客人一样招待他。因为什么让这个人突然想到杀人,是突然袭击!”陈汉雄曾侦破了众多的疑案、奇案,像这样的案子也曾遇到过,但必须有个过程,要将此案理顺个头绪。还必须确定案件的性质,而眼前这起案件还不能。

“我们看看现场外围的情况吧?”

他们走出现场,陈汉雄下到一楼楼梯,又从一楼上到六楼,从六楼的窗户向南看了看,南边还有十几栋同样的老式住宅楼。下了楼,他们观看了四周的情况。魏艳荣家的楼东边临道,道的东边还有两趟楼,而前后还有众多的住宅楼。向东是一条宽敞的大马路,路东还是成片的住宅区。魏艳荣家北边还有一趟楼,临着北边的马路,再向北是月湖公园,边缘处是一片茂密的林木,向东三百米是公园的大门。陈汉雄让江涛画下现场方位及周边环境平面图。

他们在现场四周的道路走了一圈后,陈汉雄决定到公园中去看看。公园大门本就是一个设计宏伟的大牌坊,上面雕龙画凤,并有著名书法家书写的“月湖公园”几个大字。牌坊两边是造型优美的彩灯。进入牌坊内,要上十几个台阶,然后是一条用大理石铺成的光洁的通道,道上两边各有一些卖冷饮、水果、香烟、工艺品的小摊,还有几名抽签算卦的人员。而道两边全是绿意葱葱的林木,向前走,再上十几个台阶,是一片绿地,绿地上有各种休闲游乐设施,向东是一片有多条小路的绿地,绿地中还有各种花草树木,这里边还有十几组石桌厂椅,此时,一些石桌和石椅上的树阴下,还有一些老年男女在打扑克或下象棋。

魏艳荣平素和一些姐妹打扑克的地方就在这里。此时是下午两点,人仍然很多。这片绿地北,还是一片树林,林中东侧有一个母女亲情雕塑,从这座雕塑上看到母爱,看到温馨,看到和谐。在路的西边林子中也有一个雕塑,是一个长发女子举着一个月亮,身边和脚下水浪的雕刻,看来这是此公园的标志性雕塑,也是月湖公园传说中的女神。他们又向公园上面走,发现有一个儿童游乐场,只有几名妈妈带着小孩在打悠千或坐滑梯或玩旋转木马,那里还有一片欧式的古典建筑,里边也是少儿活动场所。公园西北部有一个湖,里面有多条游船。最北边是游泳池和一些建筑。

熟悉了现场周边一些情况后,陈汉雄对陶南说:“按你说的对魏艳荣所有的社会关系都进行了排查,没有发现嫌疑人。我问一下,平素去魏艳荣家次数较多或关系最近都有谁?”

“我说过,有马桂兰、王春芝、朱翠柳,余下的便是她侄女魏红,原先单位好朋友姜彩霞。前面三位是到魏艳荣家找她或闲串门,有时在她家也打打扑克,比如外面风大或下雨了,冬天下大雪天了。有时中午四个姐妹干脆在魏艳荣家吃午饭了。魏艳荣的儿女近年来全不在身边,侄女魏红便常去她家,因她近二年一直闲着在家无事,为的是去照顾姑姑,或为她洗洗被褥,帮她擦擦玻璃,有时买粮买点什么需要到外边跑路的,由她去办。前些年,她还为老人织过毛衣。魏红与姑姑的两个孩子关系非常好,两个孩子回来时还给她买过东西呢。这次姑姑被害,魏红哭的最厉害,看来她与姑姑的感情太深了。至于魏艳荣的哥魏洪昭、还有她的两个侄儿只有年节时才到她家去一次。此外,她与邻居的关系也不错,对门屋的小俩口在双休日时偶尔也到过他家几次。”陶南说。

“不管他们感情如何,在发案时,他们都在干什么,调查核实了吗?”陈汉雄问。

“核实了,前面三个人在公园中等着魏艳荣没有按时来,便在在公园打扑克了。魏红在家的前院一楼的麻将馆中打麻将了。姜彩霞因病在这附近珍所打点滴呢。魏洪昭在家中看电视呢。侄儿魏远在政府开会,魏方在自己的饭店中。对门屋的小俩口正在公司岗位上。”

“这样吧,这些人我还要重点调查。另外你给我写一份魏艳荣亲朋好友及与她比较熟悉的人员名单及住址,我想这起案件是熟人作案,凶手就在这些人中。”

凶手真会在这些熟人的中间吗,陶南也在疑惑着。

当晚,陶南给陈汉雄一份名单。在刑警大队会议室,陈汉雄和江涛、白雪认真地研究这些人的情况。吃过晚饭,陈汉雄决定对部分人员要进行走访。当然,第一个被走访的是马桂兰。马桂兰的家距魏艳荣的家只隔了三栋楼,是住在魏艳荣家南面的第四所楼内。在马桂兰家,由陶南陪同,陈汉雄和白雪向马桂兰了解情况,她说的和陶南介绍的情况几乎一样。

“马阿姨,你多次去魏艳荣家,这次魏艳荣家出事了,你发现她家少了什么了吗?”陈汉雄问。

“没发现。”

“她家平素用钱都放在什么地方?”

“平素少量钱是放在魏大姐的衣兜中,但开资的钱有的是存在卡上,有的支出后,我发现过她放在北边床头柜抽屉中一个绿色小包中,她的工资是两千多元钱。魏大姐平素生活很俭朴,她一年中很少买新衣服,我想每月生活费加之随人情,平均一个月有一千多元就够了,每月都会有节余。她身体很好,并没有什么大病,一年中很少吃药。”

“你是说她家北边的床头柜中有一个绿色小包,这个包有多大?”

“并不大,就是女人所带的普通手包,平素装个钱和手机什么的。”

陈汉雄点点头,他在想,魏艳荣家床头柜抽屉中这个绿色小包并没有在抽屉中,这个小包能否与案件有关呢?

随后,他们又走访了住在马桂兰道东边第二所楼的王春芝,她也提到魏艳荣家的床头柜中有个绿色手包。

走出王春芝家,陈汉雄问:“陶队长,在魏艳荣家人在场时,你们清理了她家的物品,是否发现过这样的小包?”

陶南摇摇头说:“没有发现。她的亲属和儿女都没有反映出床头柜的抽屉中原先有个小包。”

“魏艳荣的儿女已回去了,我想让魏艳荣的大哥作证,我们对魏艳荣家的物品再查看一下。”陈汉雄决定着。

因魏艳荣家的边门锁钥匙在魏洪昭手,中间保险锁钥匙在陶南手中。当晚,由魏洪昭在场,打开魏艳荣家房门,对魏艳荣家的物品再次查看,在室内并没有发现马桂兰和王春芝说的那个绿色小手包。陈汉雄由此认定,这个包被凶手拿走了。那么包中会有什么呢?钱,一个小手包能装多少钱?几千,一万,还是有更重要的东西?

回到刑警大队会议室已是深夜十点多,陶南要安排他们到宾馆休息,陈汉雄决定一是等江涛他们回来,因江涛和东山刑警刘永河去通过外围人员调查魏艳荣的一些熟人还没有回来。二是对那份名单再次进行按人研究。

这个名单上共有四十多位与魏艳荣熟悉的人员,当然包括她的亲属们。他与白雪、陶南一个一个地审查,一个一个地排除。当排到魏红那里时,陈汉雄问陶南:“魏红家距她姑姑家多远?”

“魏红家住在她姑家东边隔两栋楼,隔两条路的一所住宅楼中,大约三百米吧。如果穿过马路再穿过两栋楼的过道,步行的话也就几分钟。”

“她经常去她姑家?”

“是的,因她姑的儿女不在身边,近二年她又无事可做,有时去她姑家去照顾她姑。”

“她们是否有矛盾?”

“经我们调查魏家的人和魏艳荣的邻里,还没有发现她们有过矛盾。”

陈汉雄思虑片刻,在魏红的名字边画了一个问号。

就在这时,江涛他们回来了,而且带回一些情况对陈汉雄来说非常有用。

江涛说;“我们通过一些外围关系,对魏洪昭和他的妻子,以及他们儿女们调查,从作案时间上完全可以排出这些人作案的可能。”

“不,其他情况可以验证了,我就听听你们对魏红的调查。”陈汉雄说。

“魏红家住在魏艳荣家东边隔两栋住宅楼、两条路的东边邻马路的38号楼西楼口东二楼,那天早晨他男人吕京七点半骑自行车去自来水公司,八点四十分有人见到魏红从家出来去前楼的一楼冯家麻将馆。她当时穿的是淡黄裤子,淡蓝色长袖上衣。她在前楼冯家麻将馆打麻将一直到中午十一点多,没有离开麻将馆她们手机便响了,是派出所民警打来,告诉她她姑家出事了,她便来到她姑家,派出所民警和刑警便找她了解情况。魏红家现在三口人,他们有一个儿子叫吕宝平,今年二十六岁,一年前从大学毕,应该聘省城一家外企当技术员,春节过后至今一直没有回家。魏红家生活条件一般,魏红下岗,以前早晚在夜市出摊卖些小日杂品,男人吕京每月工资不到两千元,多年来他们为供一个大学生已消尽所有的积蓄,只是现在生活好一些,儿子能赚钱了,可魏红前几年患了腰疼病,便不再去夜市卖东西了,近年来治好了病。两年前炒过股票,据说多少赚点,还经常买彩票。现在没事每天都到前楼的麻将馆打一场或两场麻将。但每天中午她都要回家,中午吕京要是不去给水厂在公司这边的话,必然回家吃饭,他要在十二点之前做好饭。情况就是这样。”

“关于魏红,还有别的情吗?”

这时刘永河说:“先前我们调查时,魏红的邻居和和她一起打麻将的人反映,魏红信教,很迷信,经常到公园门内的算先生那算卦抽签,并且深信不疑,说他们算的准。在她家的阳台中常供着什么佛,经常烧香祈祷。”

“如果是这样,她姑姑的死她能否去算卦呢?”

“这个不清楚。”刘永河说。

“你们说她那天是早晨八点四十分从家走出,而在这之前是否还从家出来过呢?”

“出来过,早晨五点多,她穿的是一件黑色长袖上衣,仍是那件淡黄色裤子。六点过一点便发现她买些菜回家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发现她出来过,直到早晨八点四十分。”刘永河说。

“她姑姑被害时间是上午八点到九点间,这么说她没有作案时间?”陈汉雄想着。

“我们核实的情况就是这样,也没有发现任何证据。”陶南说。

陈汉雄在吸着香,仍在看着那份名单,想好好久说:“今天工作到此,我们三人回宾馆。不过明天,还是江涛和小刘去调查吧,重点就查魏红炒股、打彩票以及打麻将的全部情况,越细越好。”片刻,他像想到什么,对陶南说:“陶队长,明早五点钟你给我派过两名侦察员来,我要给他们安排点活儿。”

“好!但不知你又想到企么鬼点子了。”

陈汉雄诡秘地一笑。

第二天一早,人们陆陆续续地从公园大门走向公园,然而在公园进门不远地方的大理石路的两侧,今天多了一个算卦的。此人一脸花白须发,大约有六十多岁,地上铺着一张八卦图,一个竹筒内装着几十只竹签。他声音却很宏亮,见有人走到他面前便叫道:“周易算命,可测命、测财运、算官运、测婚姻,算家庭,测关际,可消灾化险,可破解凶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