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创世风雷之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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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人性善恶

船长立即要求所有船员立刻做好释放救生艇的工作。当时轮船停下的位置为北纬41度46分,西经50度14分。

过了零点,海水已淹没32英尺高的船头部分,船上的所有救生艇仅能供1178人使用,而船上总人数共有2224人。

船长命令船员使用求救火箭向外请求援。距离泰坦尼克号约10至19里的加州人号船员,甚至能看见她的蒸汽机烟囱上的灯光,他们企图用莫斯灯语与之联络,但莫斯码灯出现故障,无法取得联系。而且不止一名加州人号船员目睹了泰坦尼克号发射的白色求救火箭,但加州人号船长罗德认为这并不是求救信号,而是他们燃放的烟花。

后来,泰坦尼克号发出了“CQD MGY”的遇险呼救信号,随后改用了最新的“SOS”信号继续求援。事后证实,大多数接收到信号的船只都只得到了SOS求救信号,这当中包括相距500海里的姐妹船奥林匹克号、圣殿山号货船、法兰克福号、毕亚马号、波罗的号邮轮、弗吉尼亚人号邮轮、以及卡帕西亚号邮轮,它们立即向现场行驶,准备救援。但离得最近的加利福尼亚人号,因电报员关闭了电报机,未能及时收到求救电报。

所有能收到电报的船只中,离泰坦尼克号最近的是卡帕西亚号,它随后以最快速度向泰坦尼克号驶来,但即使是这样,也至少需要4个小时,才能赶到现场。

泰坦尼克号上的船员们开始了释放救生艇的准备工作。船上A甲板为头等舱乘客服务的乐队在往救生艇入口的楼梯附近,为乘客们继续演奏,以避免慌乱。

曹玉箫发现,小说中描写的故事情节开始兑现了!他迅速打开了所有的通道,但是,他不敢向乘客们透露任何消息。

这时候,海水已浸没48英尺高的海员室,船已经下沉了6米,左右各2排舷窗没入水下,其中部分是开着的,导致进水口不断增加,6号锅炉室水深超过4米,工程师不得不放弃,而抽水机依然尽全力抽水,但这只能稍微延缓一下船头下沉的速度。

船长下令:优先让妇孺和儿童登上救生艇。此时卡帕西亚号位于泰坦尼克号约东南方向58海里处,正火速赶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6号锅炉室连带整个第五号水密舱被淹没。水已经从6号防水板顶部漫入E甲板,这里已经没有任何防水设施了,水从顶部向下涌入。第6间隔水舱开始进水,船体逐渐倾斜。从5号锅炉室可以听到前面的防水板发出恐怖低沉的声音。正在邮件室抢救邮件的船员成为泰坦尼克号的第一批遇难者。

所有救生艇准备工作完成。船员开始劝导头等舱的妇孺儿童登上救生艇。7号小艇是第一个被放下的救生艇,但最大载客量为65人的救生艇上只搭载了十多位乘客。

6号和5号锅炉舱之间的防水板因几天前的一场小型火灾的高温而变形,如今水压导致隔水板突然坍塌,水像墙一样扑了过来,6号隔水舱底部被海水瞬间灌满,成为这个毁灭性链式反应的第一个环节。又一枚求救火箭发射了,一片闪亮的白色火星缓缓落下。

零点55分,泰坦尼克号的船头散步甲板的下半部分已经没入水中。救生艇边的工作则逐渐陷入混乱,尽管妇女和儿童先登上救生艇的美德得到了遵守,但很多救生艇在半空的状态下就被放了下去。六号救生艇仅载了穆迪·布朗及Peuchen少校等共28人;伊斯梅要求船员让他先登艇而被责,五号救生艇放出。

这也不能怪船员,当时的航海界都认为如果救生艇满载人员太多而放下去的话,会造成救生艇损坏甚至是倾覆。泰坦尼克号的救生艇其实设计得非常结实,可以承受70个人的重量,但船员们却不知道这一点。本来可以搭载1178人的救生艇,最后只上去了651人。

在船的左舷,救生船只载妇女和儿童。在右舷,则是妇女优先逃生之后允许男性登艇。所以,在右舷获救的人数比在左舷获救的多。

1点左右,曹玉箫看到情况已经越来越糟,局面逐渐失控。右舷三号救生艇搭载了32人,包括11名船员,自泰坦尼克号放出。

1点10分,右舷一号救生艇放出,它可以搭载40人,但仅有12人能登上,包括高士莫爵士、及哥顿女士,以及7名船员。舱侧的八号救生艇搭载了39人放出,由罗斯伯爵夫人掌舵。

又过了十多分钟,水位已浸到泰坦尼克号船艏两侧面的英文名字“TITANIC”铭牌处,又向水平面以下下沉,船首倾斜得更加严重。此时救生艇的载客量终于得到了充分利用,右舷九号艇放出时载客56人。

这时,水从E甲板的工作走廊直接往后漫,灌入4号锅炉舱。D层的前部餐厅几乎已成了潜水训练场,船体重心不断缓慢前移。原先平静的顶层甲板乱成一片,乘客终于发觉事态的严重,纷纷挤向救生艇。骚乱在不断地升级,船员开枪压制乘客,疏散工作逐渐失去控制。

1点25分,舱侧12号搭载妇孺40人,曹玉箫与另外一名船员作指挥。

此时船上的人开始发生骚动,当舱侧14号救生艇搭载了60人准备放出时,人群企图跳入艇中,被身处艇中的五等船员劳尔向天开枪吓止。留在泰坦尼克号的人陷入了绝望之中。

1点35分,海水继续浸入后面的锅炉室。二等及三等的妇孺乘客分批逃生,右舷13号搭载64人,30秒之后,右舷15号上也有70人匆忙放出。

1点40分,大多数救生艇已驶离泰坦尼克号,以防止沉船产生的涡流把救生艇卷入水下。最后一艘位于右舷的救生艇被放下海面,船首继续下沉。

但即便如此,船上的8人乐队,在乐队指挥华莱士·哈特利的带领下,依然继续为乘客们演奏音乐,以平复这些注定要在几十分钟后死去的人们,他们一直演奏到最后一刻。

面对生死抉择,有些人选择像绅士一样地死去,富翁古根海姆穿上夜礼服,“即使死去,也要死得像个绅士”;来自丹佛市的伊文斯夫人把救生艇座位让给一个孩子的母亲。

而白星航运公司的主席伊斯梅,则抛下他的乘客、他的船员、他的船,趁指挥释放救生艇的船员没注意,在最后一刻跳进可折叠式救生艇C,人性的善与恶在这里被揭露无遗。

随着涌入船艏部分的海水越来越多,船尾逐渐离开水面,高高地翘起,暴露出泰坦尼克号船尾底部的三个巨大螺旋桨。

由于局面已经失去控制,舱侧2号仅载了25人,就匆忙下水。舱侧4号搭载妇孺乘客40人下水。

2点,此时水面已达船头散步甲板下的10英尺处。巨大的船头甲板开始进水,速度很快。

曹玉箫发现,仍有近1500多人留在将要下沉的船上,曹玉箫只能与其他船员竭力维持秩序,使妇孺和儿童能进入救生艇,当44人登上可折叠式救生艇D时放出后,船上只剩下最后两艘救生艇,而且已经来不及将其按照正常流程送入水面了。

泰坦尼克号的船首甲板以及前舷已经完全没入水中,头等舱区域开始进水,由于部分上层建筑被淹没,船艏部分进水的地方面积已达到数百平方英尺。

4号锅炉舱的舱盖被关了已经有一个多小时,而海水依然无法将这里彻底灌满,里面的工人仍在努力工作,试图排除积水,他们不知道:他们已经在海平面以下10余米,所有的出口都被海水给封死,他们已经是在“潜水艇”里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