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对于自己的孩子还是很了解的,也并不是师傅不愿教,也确实是孩子对这样的事没有太多的兴趣,人各有志,刘哥也不再强求自己的孩子做无所谓的投入,短期来看自己的孩子在别人家里做牛做马,家里人又累得要死,师傅也有师傅的难处,你孩子既然到了师傅家里去学手艺,师傅也肯定要按照师傅的行为准则来要求刘哥的孩子去做什么,不准去做什么都有一个规则,师傅家里不可能就是你刘哥孩子一个徒弟,大凡能做师傅的,为人处世都有个过人之处,虽不说内方外圆,处处能处理得圆圆满满,但至少在某些方面肯定是不错的,师傅也会看在刘哥的面子上去照顾刘哥的孩子,但有些时候,却要让其他的徒弟心服口服得替师傅家里做事,而不可能一味地照顾你刘哥的孩子而不顾其他的徒弟,这样做无疑师傅自毁长城,给自己没事找事,故而师傅情愿不教刘哥的孩子,宁愿给刘哥一分好些的礼而辞去刘哥孩子学徒的事。刘哥孩子感觉在师傅家里确实委屈,不像在自己家里那种没有约束,不必去处理师兄弟之间的人际关系而感觉很轻松。刘哥也无奈,总不能天天拿根棍子把自己的孩子打到师傅家里去吧,刘哥也是村庄里有面子的人,按照刘哥的处事方式: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让外人来好笑自己,打掉牙齿和血吞,不喜欢让自己孩子做了猪还要做猪叫,毕竟孩子都要娶媳妇的,这样至少维持一种家里条件好,孩子不必到别人家里去吃苦,更不必让孩子去看别人的脸色。平常吧,刘哥也比较忙,一忙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可谓一忙解千愁,也只有看到别人家里的孩子尤其是曾经和自己一起挣钱的朋友,甚至是敌对势力的孩子有了很好的发展,心里的痛才被翻出来,而这种痛几乎是无药可解,最后也就成了刘哥的心病,刘哥要强也不太对着别人说,不管看到谁都是一脸和气,实则心里却有着不太顺畅,只有到了床上和自己的女人睡一起了才会叹口气,以求得自己的女人能安慰安慰自己。刘哥的女人也很体谅刘哥的难处,也情愿刘哥忙起来,即使没有太多的事,刘哥的女人也会央求刘哥去做些刘哥喜也是自己很喜欢的。而刘哥的女人也会装作刘哥喜欢做的事也是自己喜欢的事,这样就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刘哥这方面的压力。晚上的事,刘哥的女人是知道的,也从刘哥大清早就起来去了篾匠师傅家里,去说和陶宽爹学手艺的事,就能感觉到刘哥对于隔壁村庄老陶家的心意。虽然刘哥对着自己的女人有一句没一句得说过隔壁村庄里的老陶是怎么能处理事,也许刘哥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但作为刘哥的女人,长时间的累积就大概知道老陶在刘哥心里的地位。人,既然是人那就有弱点,哪怕你再刻意得隐瞒什么,都会流露出蛛丝马迹出来,而这样的流露有可能是有意的也有可能是无意,在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到。刘哥也一样,从那次自己出去做事,确实是家里拿不出点吃的东西了,只能吃炒盐,而确实很幸运碰到了老陶,老陶也很照顾自己,至少没有点破刘哥的难处,从而让刘哥对陶宽爷爷心存感激。而后又有不确定的接触,让刘哥对陶宽爷爷始终保持着一分良好的感觉。更没有让刘哥想到的是陶宽爷爷为了自己的孩子确实是花了些心思来求刘哥,而送给刘哥的礼也是刘哥最迫切需要的东西。刘哥原以为陶宽爷爷花这样的心思来求自己,肯定是陶宽爹存在着某些缺憾而来求自己的,由此刘哥也确实想去帮陶宽爷爷解决陶宽爹学手艺的事,就算是还陶宽爷爷一个人情吧。让刘哥没有想到的是陶宽爹居然比陶宽爷爷还更会来事,这也触动了自己的心病,但刘哥见到陶宽爹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开心,但毕竟还是到过外面的人,这些也能忍下来,刘哥也衷心希望陶宽爷爷能有一个优秀的孩子,这样就给陶宽爷爷下半辈子有了一个依靠。令刘哥料想不到的是陶宽爹居然还会给自己让茶,这就让刘哥感觉到后生可畏,心里也就更开心了,因为开心也暂时忘却了那一份的心痛。直到篾匠师傅和郭子走了,才感觉刚才的高兴和开心是有着更深层次的痛,只是暂时忘却罢了。而真正感觉到心痛的时候却是老陶家父子俩回家以后的事。刘哥自己也想到晚上是注定睡不着的夜。其实刘哥的女人从看到陶宽爹的时候,心里就有些莫名的情绪,既是为陶宽爷爷开心,也为自己的男人晚上的心痛纠结,但最终还是为自己的男人心痛而难过。陶宽爹俞是会做人做事,刘哥的女人俞是能感觉到自己男人的心痛。可谓是夫妻同心,刘哥的心痛也能确切得痛在自己的身上,甚至是心里。从自己给他们倒茶,陶宽爹把自己的茶让给了主人——自己男人的手里,刘哥的女人开始有些偏差了。刚才还是为陶宽爷爷有了一个白皙的男孩而开心,这样的孩子不管是在自己的村庄里还是在附近的几个村庄里都是一个不错的孩子,自己看着也开心,但如果只是白皙的脸刘哥的女人也会认为也许这样孩子只会说是青皮梨,可能是好看而不好吃,但接下来这个有些一张白皙脸的孩子作为就让刘哥的女人有些深感不安,心里想着这不是一般的青皮梨,可能是雪梨了。一个看着好看,吃起来能甜到心里去的好吃的雪梨了。看到陶宽爹这样会处理事,刘哥的女人也就抽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任由陶宽爹去处理,自己也落得个自在,更多的是去想想自己男人的心痛怎么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