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与阿茹娜走后,忽必烈沉声道,“赛因至尊,你是我孛儿只斤家族的至尊,我想借柳叶之手杀了八思巴,但我也不想让柳叶活下去,你说该怎么办?”
赛因道,“那就等他们分个高低后,我、赛因与奥木格里格再动手,不过汉人中的马厚德与柳叶的妻子司徒冷月,都是四境,而且那司徒冷月也厉害的紧,不过刚听柳叶的意思,他是要与马厚德一起出手,而他们也就剩下了司徒冷月一人,我们再派奥木格里格与捏古剌挡住她,而我则趁机偷袭柳叶他们,则大事可定。”
忽必烈道,“柳叶此人,倒是唯亲是用,先让至友马厚德成为四境,再让自己的妻子成为四境,这样一来,大宋的武林就紧紧的在他手里,倒是好手段,你说派军队可以吗?”
赛因道,“恐难建功,不过倒是可以一试。”
忽必烈道,“刘整与柳叶结仇甚深,况且那刘整武艺也不错,就让他带兵,助你一臂之力。”
赛因道,“臣遵旨。”
翌日,忽必烈便将柳叶请进朝堂,忽必烈道,“今日,我请来一位道家魁首,还请诸位见上一见。”
忽必烈说完,便听身边的太监道,“传陛下旨意,招草楼观柳叶觐见。”
话音一落,柳叶便走了进来,只见柳叶躬身一拜道,“草楼观柳叶拜见大元皇帝。”
忽必烈道,“观主请起,请起。”
只见赛因出面道,“如今陛下左有藏佛一脉,帝师辅佐,右有道家一脉,观主来朝,我大元当贺,当贺呀。”
赛因说完,众臣纷纷称赞忽必烈,但柳叶却盯着八思巴道,“帝师,你我曾经有约,不知可还记得?”柳叶说完,满堂寂静,纷纷看向柳叶,一个个不由暗道,这佛道之争又要开始了吗?
八思巴道,“当然记得,观主要为全真教报仇,我应下就是。”
柳叶道,“帝师乃是十世修持,我若单打独斗,自付斗不过你,但帝师也难败我,不过我和马厚德近日习的一些合击之术,若是帝师能脱了我俩的围困,我就认输。”
八思巴笑道,“德尊与帝尊一起?你们这就不是以多欺少吗?若是你再将你们的圣器拿出来,我怎么敌得过?”
柳叶道,“帝师之修为,通过灌顶而来,算起来,可是十世高人加持,这不算多吗?况且我答应你,不用圣器。”
八思巴沉声道,“赌注如何?”
柳叶道,“之前你与全真教打赌,以十八人为限,近日你我打赌,就赌一百八十人,若你胜了,我草楼观一百八十道士剃发为僧,若我们胜了,你萨迦派一百八十僧化作道士。”
八思巴沉声道,“好,这赌注我赢了。”八思巴自负对付三个至尊,就算打不过,逃也是能逃掉的,更何况此时只有柳叶与马厚德两人,自然敢打赌。
柳叶道,“当年,十位至尊从瀛洲而走,半年之后,你我便在瀛洲一举定道佛!”
八思巴冷声道,“半年之后,一举定佛道!”
两人说完,柳叶率先将浑身气机显露,而八思巴见状,也不甘示弱,顷刻间,针尖对麦芒,两人死死对抗起来,整个大殿彷佛都摇摇欲坠,而没有武功的人直接昏死不少,忽必烈要不是赛因护着,也要难堪的紧,柳叶并非为了卖弄什么,而是让忽必烈坚定杀八思巴之心。柳叶随即转向忽必烈道,“陛下,草民告退!”
柳叶说完,便转身告退,而阿茹娜见状,也跟了上去。
柳叶走后,便有人出列道,“启禀陛下,这柳叶粗俗无礼,应当拿下。”
忽必烈道,“帝师怎么看?”
八思巴道,“我与他有约,半年之后且看。”
忽必烈道,“帝师,我也不想着柳叶竟然如此无礼,半年之后,还请施雷霆手段,降伏此人。”
八思巴道,“贫僧必不负陛下所托。”
而柳叶走出大殿后,对着身边的阿茹娜道,“我还想见一个人。”
阿茹娜道,“都说你柳叶堂堂正正,没想到如今也要用上美男计。”
柳叶平静道,“我不是在堂堂正正的用美男计吗?”
阿茹娜闻言,噗嗤一笑,随即道,“走吧,我带你去。”
两人不久,便到了奥木格里格的府上,阿茹娜是奥木格里格府上的常客,自然没人敢阻,阿茹娜径直将柳叶领到了奥木格里格的闺房,但奥木格里格却是不在的。
柳叶面色一沉,沉声道,“你怎么把我领到了这里?”
阿茹娜笑道,“我还以为你要献身呢?怎么不是吗?”
柳叶沉声道,“胡闹!”
此时外面传来一声,“阿茹娜,是你吗?”
阿茹娜闻言,调皮的看了看柳叶,朗笑道,“是我,姐姐快来!”
柳叶闻言,左右为难,坐不是,站也不是,狼狈的紧。而奥木格里格一进门,便看见柳叶,顿时怔住了,而柳叶看着奥木格里格,也不由怔住了。
柳叶长呼一口气,深深的对着奥木格里格一拜,沉声道,“请留一线生机!”,说完,柳叶便紧忙从门侧走了。
奥木格里格看着柳叶远去的身影,双目紧闭,不忍再看。
阿茹娜道,“姐姐,我把你的冤家都带了了,你怎么不留一留?”
奥木格里格摇头道,“我与他只有国仇家恨,再无其他。”
阿茹娜笑道,“信你才怪,我走了,你不追他,我可不放过他。”
奥木格里格道,“阿茹娜,你千万别做傻事。”
阿茹娜道,“我如今已经四十多岁了,人生苦短,我又何惧他人诽谤,我不会再放过他,哪怕是到天涯海角,我一定要追到他!”
阿茹娜说完,便跑了出去,奥木格里格道,“阿茹娜,阿茹娜。”但阿茹娜充耳不闻,跟了上去。
柳叶来的时候,只身一人,回去的时候却是千余人,原来除了文丞相的妻女外,阿茹娜竟带着自己的娘子军一起来了,柳叶也是万般无奈,难道他还能不让阿茹娜跟来不成?
众人到了草楼观山下之时,柳叶对阿茹娜道,“阿茹娜,你要不先回长安,若是有空,我再去看你。”
阿茹娜笑道,“听闻草楼观是天下第一洞天福地,我却从没来过,今日非见识一番不可。”阿茹娜随即对自己的亲卫道,“你们去长安驻扎,等我归去。”
那亲卫道,“公主,您一人恐怕不安全吧。”
阿茹娜道,“叫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况且我的柳郎能不顾我的安危吗?”阿茹娜前面还是厉声,后面一句却柔情万分。
柳叶闻言大怒,沉声道,“阿茹娜,你要是再敢胡说,别说这草楼观你进不去,就是我,也要翻脸。”
阿茹娜笑道,“真是个妻管严,一到这草楼观就受不的言语,也罢,我不说不说。”柳叶听完,一阵头疼,这阿茹娜真让他不知如何是好,此番到了观中,好不知生出多少枝节,不过阿茹娜素来有义于他,却是不能太绝情。
柳叶一回到观中,冷月与老马便迎了上来。柳叶道,“这两位乃是文丞相的妻女,而这一位是阿茹娜。”
柳叶说完,四女便向司徒冷月见礼,而阿茹娜也是乖巧异常,只听她道,“阿茹娜见过姐姐。”说完之后,竟然毕恭毕敬的站在原处,让柳叶诧异不已。
冷月先对文夫人道,“丞相高洁,今日见夫人,冷月也是欢喜的紧,就请随我来,我与你们找个安身之所,日后就定居于此吧。”
文夫人道,“多谢夫人恩德。”
冷月随即对阿茹娜道,“妹妹,你也随我来吧。”
阿茹娜笑道,“谢谢姐姐。”说着,冷月便带着四人走了。
老马见众人走后,哈哈大笑,“柳叶呀柳叶,没想到你也有今日,竟被蒙古的公主追上了门。”
柳叶沉声道,“总比你未婚生子强吧。”柳叶一句话,就将老马噎个半死。
老马道,“你准备怎么办?”
柳叶沉声道,“此生我已经负冷月太多,绝不他想。”
老马道,“真汉子,只是希望你能解开那绕指柔。”
柳叶道,“等冷月忙完,你我三人再商议后续事情,到时候我找你。”
老马道,“好,那我就先去陪美丽了。”老马说完也走了,只剩下惆怅无限的柳叶,绕指柔啊绕指柔,世间谁人能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