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之中,雪狼王终于扯掉了莲初的衣裳。一件一件,都已经是坠着冰碴的铠甲。饶是雪狼王,都不由得深深气喘。
当然,那气喘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来自那层层在眼前展现开的身子……
柔软、起伏、曲折、辗转……像是甜美的毒药,散发着凝脂一般的微光,洋溢着花密一般的甜香……
雪狼王喘息着,急忙用被子盖住了莲初的身子。
他恨恨地望着那床被子——他多希望他自己的身子能够代替那床被子,紧紧地覆盖住她!
深深地喘息着,雪狼王沉声问,“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去取个火盆来?”
无声。
雪狼王皱眉望去。被子的一头都是散乱的发丝,他微微颤抖着指尖拨开那些乱发,缕缕丝滑的触觉之下,莲初竟然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雪狼王心底颤抖了一下。却又哑然失笑:当他在横眉立目地妒忌着那床盖住她身子的被子,努力地压抑着他自己心底汹涌的情潮之时,这个肇祸的罪魁祸首却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叹息,在幽暗与软金色阳光交织的光影里缓缓漾开。雪狼王静静微笑,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点点拨开莲初的发丝。
莲初却伸出手一把捉住了雪狼王的手,十指交握,梦里喃喃地呼唤着,“净月,别走……你答应过我,要一生一世,都陪在,我的身边……”
雪狼王狠狠地咬牙,方压抑住流泪的冲.动。
男儿有泪不轻弹,不是他不够坚强,只是这个小女人总是有办法在他毫无防备之时,一下便击中他心灵最柔软的那个角落……
或者,想要从眼眶里冲出来的,并不是泪水,而是——压抑得太深的情感。那些浓重的、几乎比生命还要沉甸甸的情感,已经累积到无法在一颗小小的心房之中容纳,所以一旦有柔软的角落被击中,便想着冲涌出来……
那些深浓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情感啊……
什么时候才能全都告诉她,什么时候才敢去希冀她相同的回应……
或许这一生,都不再,有机会了吧……
莲初翻了个身,却依然紧紧扯住雪狼王的手指,睡意朦胧地咕哝着,“净月……”
雪狼王咬牙,紧紧闭上眼睛,“是,我在……一直都在,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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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容夫人的帐篷里。莲芙与雪容夫人相对而坐。
莲芙满面怒意仍然未消,“凭什么都这样针对我!现在,不是应该一致矛头对外才行嘛!”
雪容夫人微笑,“想要得王的宠幸,想要成为最终能够伴在他身旁的女人,你便要有忍耐的能力。”
莲芙咬牙,“我不是不能忍,我就是,不甘心!”
雪容夫人为莲芙倒好奶茶,“不甘心,又能如何?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今儿个的反应,反倒会将她们的怨气都引到你身上来,又是何苦?还不如推波助澜,帮着将她们的注意力转移到那女人身上去。”
莲芙面上微微一红,“姐姐,你不再怪我了?当初是芙儿主动献身给王,抢了姐姐的幸福……”
雪容夫人的面色微微一变,旋即笑开,“妹妹多心了。姐姐又何曾是那小气的人?再说,王在纳了我之后,更是连续纳了这么多人进来,他的心和身子从没有一日,独独属于我……”
“与其跟那么多女人分享王,姐姐我又何必不与妹妹你一同呢?至少,一众女人里,你我总是姐妹连心的……”
莲芙显然没料到雪容夫人会这样说,连忙起身,深深一礼,“多谢姐姐……”
莲芙叹息,“只是,委屈了姐姐啊……姐姐终究是我雪狼族的骄女,又是被国师亲自许配给王,却没想到,王还是不断收纳女人进来……”
雪容夫人倒也一笑,“这才是——狼性嘛!你见过那只公狼,身边只有一个狼妻的?再说……”
雪容夫人微微捂住自己的嘴,她险些说漏了一些不该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莲芙却也是心窍玲珑之人,灵敏地察觉了话中的节点,“姐姐,再说,什么?”
雪容夫人连忙敷衍,“哦,没事……”
莲芙微笑着握住雪容夫人的手,“姐姐,只有你我姐妹齐心,才能守住王的心,对不对?两人分享,总比与十数人共享要好得多,对不对?”
雪容夫人面上微微一黯,“再说——王修习的法门极是阳刚,他必须要借由男女合.欢才能将阳气引导入丹田,否则他有可能……堕入魔障。”
莲芙闻言一惊,“那国师怎么会让王修习这样凶险的法门?”
雪容夫人叹息,“我雪狼族世居大雪山中,之所以从无机会问鼎草原,就是因为我们的功法阳气不足……而王的身上天生便有神魔之力,乃是最佳的阳气灵体……以他的纯阳灵体配合我雪狼族的世传法门,他便能神魔合一,称霸天下!”
雪容夫人说着转过头去,望着幽暗里那一抹浮动的软金色阳光,“所以,与其说我们是国师允诺许配给王的妻妾,倒不如说,我们是王修炼功法所需要的——‘祭品’……他每次修习之后,都必须要以欢合的方式泄掉多余的阳气……”
雪容夫人缓缓地说,“所以他对我们,只有念,却没有情……”
软金色的阳光跳跃着从帐篷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