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格措位于雪山半腰之上,路皆冰川,你又如何能够到达?”
雪狼王这样一说,莲初就整个愣住。
她有哪里知道什么“森格措”的名字,还不都是梅朵和莲芙要求她到那个湖里去洗衣裳……虽然也知道那湖水身在雪山半腰之上,却也——没觉得那路有那么难走啊……
好像,就是一步步走着,眼前就自然一步步出现了道路啊……
白衣少年的话不期然又在耳畔重现,“你与这片湖水有缘……”
原来,真的是因为,有缘吗?所以才会冥冥之中受到指引,将雪狼王都惊诧的绝壁圣湖当做了普通洗衣裳的湖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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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莲初惊愣的模样,雪狼王大皱其眉,“竟然还能掉进湖水里!莲初,你何时变得这般笨手笨脚!”
莲初面上腾地红了起来,脸上热,身上却跟着发寒起来。竟然就站在一片梵音里,就在雪狼王的面前瑟瑟地颤抖起来。
雪狼王的面上拢起寒霜,咬牙起身,抛掷了一堂的香烟和梵音,走入光影,一把将莲初扛上肩头!
莲初忍不住低低地叫,“王,你,要干什么?”
雪狼王咬牙,“看你冻得快要成冰柱了,怎么这张嘴还不肯合上!”
莲初尴尬得垮掉。她真的努力合上嘴了,但是她发现合上嘴的结果比没有合上嘴的时候还要糟糕——牙齿碰在一起救会颤抖地发出“格格”的碰撞的响声,反倒将她的寒战传扬得一览无余!
雪狼王大步走着,咬牙,“不许你再去,听见没?!”
被雪狼王僵直地扛在肩头,虽然姿势不舒服,但是他身上传来的暖意却是真的很舒服啊……莲初忽然泛起睡意。一番爬山、游水、洗衣、斗狮的,再加上身上坠着冻了冰的沉甸甸的衣裳,莲初的体力基本已经被耗尽,所以此时乍然回到放心的怀抱,她便困得不想再说话了……
可是,真的不再去了吗?
却又是,做不到的啊……
且不说莲芙和梅朵不会轻易放过她,就算是为了那能变成人的狮子,她却还是想要去的……
那狮子,一定认识她……那狮子,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啊……
雪狼王没听见莲初的回答,不由生气,照着她的臀就是一掌,“听见了没?!”
莲初吃痛皱眉,喃喃地说,“我很,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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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幽影里,一众侍妾都眯着眸子望着雪狼王一路将莲初扛进帐篷去。
紫衣的梅朵首先沉不住气,“这真的是,冥地国的女王吗?怎么,这么无能!与王的对话里,根本像个孩子,哪里有什么智慧和勇气!”
墨绿色袍子的雪容夫人手指紧紧攥住帐门,“这才,更可怕……”
梅朵惊讶,“姐姐,怎么说?”
雪容夫人咬牙,“不觉得,此时的王竟然,也像个小孩子吗?竟然在拍打她的臀……口气里虽然是呵斥,却分明都是,心疼……”
雪容夫人转过眸子,定定地望着梅朵,“是什么样的情形,会让两个本来都极要强的人,变作孩子一般?而且,只是对着彼此,在别人的面前却从来都没有显示过?”
梅朵小脸上突然惨白,“姐姐,你是说……”
梅朵不甘地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可是,为什么?!凭什么,就是那个女人!”
莲芙从雪容夫人背后的暗影里走出来,“难道,你们不觉得,自从这个女人到来之后,王再也没有宣召过我们中任何一个人陪夜么?纵然他也会宠幸我们,但是却从没有如同从前一般,能够在他怀中睡过整夜……”
众女皆黯然。
却又很快再将矛头指向莲芙,“哼……我们倒也还无所谓了。本来,王从前也极少让我们陪着过完整夜,更不用说在王的怀里了……倒是莲芙你应该难过一下,毕竟从前只有你有那个资格,不是吗?”
莲芙的脸腾地一红。
另一个紫衣侍妾忽地狡黠一笑,“哎哟,姐姐妹妹们,你们发现了没有,莲芙姑娘的名字倒是跟这个新来的女奴,很是相像啊……你们说,芙儿妹妹是不是当年就凭着这个名字才得了王的格外宠爱啊?哈哈,哈哈……”
众女各自笑开。
莲芙的面上登时铁青,“我会证明给你们看,一切都只是你们毫无理由的猜测!”
紫衣侍妾冷冷一笑,“证明?如何证明?让王宠幸了你之后,不除掉你身子里的种吗?”
梅朵扁扁嘴,“王为什么就不要孩子?为什么每次宠幸之后,都要排出我们身内的种子……”
莲芙面上一定,“好!我便做给你们看,我一定会怀上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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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搏斗发生在莲初的帐篷里。
莲初的身子早已经被彻底冻僵,身上的衣裳都已经冻结住,她自己无论如何都解不开。
时间一久,她在寒冷之下已经哆嗦起来,再加上雪狼王的压根儿不肯离去,让她的手指头更是紧张得一个劲儿地颤抖。
雪狼王终于忍耐不住,大步冲过来,直接将她抛上床榻,“嚓嚓——”撕开她的衣襟!
“笨手笨脚,还是我来!”
莲初大惊,隔着冻僵的“铠甲”,努力地挣扎着,“不用!你放开我!”
雪狼王大怒,一手将莲初的双手交.叠按住,“你还有哪里,我没看过!”
一声怒吼仿若魔法展开。莲初彻底愣住,雪狼王的面上也是大红起来。
莲初骤然安静下来,静静抬眸望着雪狼王,“如果,你是净月,我便任你这般……”
雪狼王咬牙,“都已经冻成了这个样子,你还……”
莲初死死扯住自己的衣裳。
雪狼王沉沉叹息,“好,我答应你,我是净月!让我,脱了你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