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初……别睡,在这里睡,会着凉……”
有细细的风,轻轻吹过耳畔。像是呢喃,又像是条条的柳枝将丝丝绿意送上。
这样的傍晚,春风醺得人欲醉,怎能,不想睡?
指尖捏着黄金酒尊,莲初薄醉地倚住浴桶边沿,睡熟。
是酒意。却又,不全是酒意。
就像,明明耳畔听得见他的柔声,却不敢睁开眼睛。
因为睁开了,便都消散。
一旦醒来,便是,生死永隔。
所以宁愿,沉醉,而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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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畔有微微的叹息声传来,“又一边沐浴,一边喝酒了。醉了睡着,待得水凉了,就又是一场病。”
有粗粝的大手伸入水中来,摸住她的身子……
莲初不由得轻叹。已经有多久,没有人碰过她的身子?
那只手忽地一滞,本来是想将她从水中抱起,却忽地滑下,流连在凝脂一般的柔软上。
莲初静静地喘息,心中无声地呢喃——是你吗?是你吗?定然是你进我梦来,定然是你,抚爱着我……
你总是说,“对不起”;你总是说,是你强迫了我——可是你可知道,当你远离,我有多么想念,你的抚触……
莲初叹息着,将身子迎向那指尖,再不压抑唇内的吟哦,娇喘着迎向那碰触的快乐。
那喘息骤然浊重起来。
莲初捏紧酒尊,喃喃地放纵着自己,“摸,我……我,喜欢……”
男子的喘息声骤然泛滥成灾,大手顿时脱缰野马一般摸住她的柔软,另一只手的指尖更是直捣她神秘的小径。
欲念,宛如招摇绽放的妖冶花朵,一旦绽开便再无法压抑。
莲初扭动着腰.肢,配合着那指尖的穿梭,让一波波的快乐随同水波共同摇曳漾起,惹得那有力的大手一再狠狠你捏紧她的身子!
是你吗?是你吗?
我好快乐,好快乐……
如果当日,我有这般勇敢,是不是你便不会有心中的愧疚?如果当日,我便这样勇敢,你便不会,带着遗憾离去……
莲初涌动着身子,醉意阑珊地轻喃,“要我,净月,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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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魔法被打破,莲初快乐到战栗的身子忽地被放开,跌入水里,漾起砰然的水花。
莲初猛地惊醒过来。
满帐的白色水汽,水渐渐凉了下来的浴桶。杏黄锦袍的罗勒正站在一边凶狠地喘气。
莲初愣住——原来方才的,竟然是罗勒?!
此地何地,今夕何夕?
望着层层雾气里,莲初再度跌入迷乱的模样,罗勒压抑不住欲念与愤怒绞缠而起的汹涌,“莲初,你醒醒!五年了,净月和凝风已经死了五年了!而你在我身边,也已经整整五年了!”
莲初惊愣地望着罗勒。五年了吗?一千五百个日日夜夜已经,走过了吗?
为什么她却仿佛还站在当日的雪山,为什么她的心还在一直等待着净月的归来?
罗勒咬牙,“刚才,抚.摸着你的,是我!让你快乐到战栗的,也是我!莲初,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夫婿,罗勒!”
夫——婿?
莲初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这才缓缓揪回了多年的记忆。
是,罗勒现在已经是了她的夫婿。
因为她刚刚登上冥地国的王位,冥地国便大乱又起。玄天遗民这一次竟然决不妥协地冲杀而来,城外那神异离奇的雪狼族更是兵从天降!
她只能嫁给罗勒。在父王以死相迫的情形下,在她的心早已死去的情形之下,为了冥地国,为了冥地国千万百姓的安危,嫁给了罗勒……
莲初醉眼惺忪,“相——公……对不起,都是莲初,错了……”
罗勒咬牙,猛地将莲初从水中捞起,大步走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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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初被湿着掼入床笫,罗勒困兽一般怒吼着,唇舌紧随而上,坚决地吻上了她的神秘!
莲初颤抖,“罗勒,不行,罗勒……”
罗勒在莲初双股之间抬起头来,狠狠地说,“这一次,我绝不中止!”
“五年了,五年了!你只允许我拥抱你、抚.摸你,可是你却总是在关键时刻阻止我!为了你,我隐忍了五年了!却终究,比不过一个死人去!这一次,我定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罗勒的眸子泛着灰色的光芒,“占不了你的心,我便占了你的身子!”
舌尖挑动,热潮翻涌而来。莲初纵然努力压抑着身子的自主反应,却终究挣脱不开罗勒紧紧的钳制!
罗勒一声怒吼,终于冲身而上,颤抖着,贯入了莲初的身子!
莲初惊叫着,“罗勒,出去!”
罗勒沙哑地嘶吼着,“这么美,果然这么美……莲初,就算你杀了我,我也绝不会出去!我要,一直霸住你……”
说着,腰杆悬起,便是狠狠的冲击。深入,缓离……
就在罗勒即将再一轮的冲刺之时,忽然帐中光明全然跌入了黑暗!有一个慵懒的嗓音在床榻边静静扬起,“如果你再敢动一下,你的命根子就会撞上我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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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勒与莲初全都惊住!
莲初发现自己竟然骨肉皆软——虽然是酒,却也不至于醉到这个程度!
那个慵懒的声音轻轻地笑着,指尖滑过她的面颊,“别急,小宝贝儿……待会儿,我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