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坐在角落里的乞丐,面前摆着一个破碗,旁边躺着一个小男孩,谁也没有出声乞讨。灿夏心情愉快的跟在隐青的身后,双眼不停的四处张望着,当看到披头散发的乞丐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时,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
好安静的人。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拨开遮住脸颊的发,他的眼里充满了笑意。多好看的一张脸,稍加一点修饰定是倾城之色。
“跟我走吧!你的弟弟活不了多久了,比在这等死还不如跟我走。”
带着笑意的眼,亦邪亦正的笑容带着温暖,背起弟弟的身躯,洛风尘傻乎乎的跟在了这个要带自己走的陌生人背后。
宽大优雅的府院,仆人们都笑盈盈的忙碌着自己的工作,好像对主人的归来没有什么觉察。
“容妈,帮我把这两个小鬼洗干净,顺便煮些东西给他们”随便吩咐了一下,灿夏早己迫不及待的去找人了,那个曾经倾倒无数男人的舞姬。
“叶舞姬,帮个忙。”灿夏跳上桌面敲扣着着。
“什么忙?陪你打架吗?时间闲得很,这几天快把我闷死了。”叶绝舞左手轻抚着下巴,情绪高涨的盯着他看。
“不是,不是的。刚刚领回来一个小乞丐,长得不错呢!想让你教导教导,以后肯定又多出一个好帮手。”
“嗯,难得,难得。少见,少见。”右指轻敲着桌面,叶杀的脸上挂着暖昧的笑容。
“你这是什么表情?”双手抱胸,灿夏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这都不懂,当然是对她感觉特别才会带回来的是吧!”
“随你怎么想,不教的话我就另请高人。”灿夏不悦的跳下桌面,转身就要走人。
“行,把她带到这里吧。”叶杀起身穿墙而过消失在石墙里。
“嗯,不错,不错,好漂亮的闺女!”容妈慈祥的摸着落风尘的小脸连连称赞。
“我的眼光当然不错咯!容妈,你说是不是?”灿夏从容妈的背后伸出头来,右手还不忘轻敲落风尘的头一下。手指头轻擢他的脸,容妈用宠溺语气的对他说 “你呀,就会给自己戴高帽。”
“我带她去吃饭”灿夏高兴的抓着落风尘的手跑了出去。由于他跑得太快了,多日少食的落风尘不小心在门槛上踩了个空,猛然向他扑了过去。
转身接住那瘦弱的身体,灿夏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实在太瘦了。在扑入那胸怀的那一刻,落风尘不禁愣住了。好温暖的人,连指尖都是温暖的,她开始贪恋这温暖,双手也轻抱住他。感觉到腰间被环住,灿夏吃惊的看着怀里的人。她就这样轻抱着他,他也抱着她,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在漫廷。
蓝袖卷起无数花瓣,轻甩后飘然落入水中荡起一丝丝涟漪。看着在凉亭里下棋的人,隐青轻踏石径而去。
风又吹了,在枝头摇动着的枯叶挣脱了束缚。它旋转着漂泊远方,无牵无挂得没有回顾。
“隐青”灿夏苦恼的看着她。
“想说就说吧!”她望着树梢直发愣,目光总是向着远方。
“落落去练琴了,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想着她?”立在她身边,他苦皱着脸。
“你喜欢上她了”视线在远方,她的语气轻淡。
不置信的看着她,他觉得好笑。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这怎么可能呢?可她才离开了一会,为什么自己会如何想见她?黑风忽刮的夜,灿夏坐在屋顶昂望黑夜。一年多了,天生聪慧的她己是琴棋书画的好手,也益发的美丽动人了,他也该离开了,太多羁绊会让人越陷越深。
空荡荡的房子,仆人进出的园子看不到熟悉的身影,落风尘急匆匆的拦住容妈,双手颤抖的握着她的手心急的问道,“容妈,灿夏呢?灿夏到哪里去了?”
“他走了,和主人一起走了,你不知道吗?”容妈满脸疑惑的看着她。
他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失落的走回房间,喝了很多的酒的她满脑子都是那灿烂的笑容。既然要扔下,为什么要对她好,好得让她将他记在了心上。整整一年时间,他一点音讯也没有。她的生活只有思念与失望,最终她做出了一个惊人决定。
流连香楼
落风尘倾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写尽眼底的是寂寞。双手抚琴,指间是思念的旋律,楼下的人为她倾心。
“落姑娘,再来一曲。”
“再来一曲。”
无声的回应,没有回眸的身影轻轻离去。没有他出现的地方,心犹如死灰。名声早己远扬,他依然没有归来,暗中保护的人只会令她更失望。无人的地方,泪总会滴落在古琴上,琴弦也变得幽怨了。
琴声,充满着浓浓思念的琴声,它敲打着己经心灰意冷的心。谁?是谁的琴声在哭泣?它如此的思念着那个人,如此偷偷的埋藏着对那人的感情。睁开眼看着床边的人,落风尘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琴竟然弹得如此好,为什么以前他总是故意制造出刺耳的声音。
“醒了。”背对着她,烂夏的语气轻淡,淡得她差点都听不到。
“还是不肯见我吗?”落风尘吃力的说出一句话。
“落落,我不光是一个杀手那么简单,你又何苦执着呢?”手指轻弹,他希望她能放得下。闭上眼让泪水从眼角淌落,她不再看他。从遇到他以后,心就狭窄得只能装下他。“那就让我忘掉你,那样就不再痛苦了”拿出藏在床头的匕首,她朝心口扎了下去。闭上眼,她在等待着死亡。 许久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她睁开眼便看到扎入掌心的匕首,鲜血却没有滴落。匕首被拔出,扎破的掌心马上愈合起来。愣愣的看着他的手,她生气的说 “是呀!你不是一般的人,可我只是个普通人,普通到感情狭小得只能装下你。忘记你我做不到,那就让死亡结束痛苦的思念。”
轻抚她的脸,他无奈的叹息道,“傻丫头,你叫我如何是好呢!”撇过脸,她说,“让我死。”板过她的脸,俯身浅吻她的额头,他不想再想太多,就算最终被嫌弃也无所谓。红着脸看着他,她轻唤着他的名字。一指轻压她的唇,他灿笑着说 “不要叫灿夏,叫九凤,它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九凤”
“嗯,我带你走好吗?”
“好”
拍着门外人的肩,隐青淡淡的说 “妈妈,别看了,人都跑远了。”
“你又不是外人,别叫得那么老,难听死了。”熄不息埋怨的瞪着她,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干净的池台,那人静静的睡着,聂小妖将毛痰轻披在她的身上。披散着的黑发让睡着的人依旧妖艳,细眉紧锁让人替她忧愁。轻风带来清新荷香,聂小妖坐在栏杆上倚着石柱观察夜色,那年那人恍如在昨天那热闹的庙会。
耀眼的光在水面跳跃着,聂小妖一闪便消失在池台上,醒来的妖夜傻盯着身上的毛毯。
脚尖轻轻点地,聂小妖急奔在地面上,彩发舞动着卓姿。五彩羽毛急劲飞射而出,它带着风穿透胸膛,一滴温热的液体从羽尖滴落渗入泥土。
“我以为无影门的杀手都只顾私事,没想到办起事来有板有眼的。”
葱绿的衣,青色的发,细长的单凤眼迸射出渗人的寒光。盯着出现的人,聂小妖一言不发。双手轻轻理着面前的秀发,婴勺讥笑着面对她,细长的眼透着危险。“真是无聊!跟你这个只为兴趣而战的人开战,简直是浪费时间。”袖子一挥,聂小妖消失在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