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哪里听得进她的话,讽刺的冷笑道:“后宫的事很复杂,公主才从落殇过来没几天,你根本不懂得。”
她的话分明就是在暗示她只是初来乍到,最好别多管闲事,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哈哈哈,墨鸢仰天冷笑,“本宫不懂?你如妃的野心,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本宫一人懂得。”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浑然天成的高贵气势将她整个人衬托得如一支骄傲的孔雀般,精致的小脸上五官搭配得完美无暇,眸中闪烁着冰冷的火焰,笑望着她,“难道不是吗?知秋……”
如妃被她突然的冷冽表情吓到,眼前这个人还是那样的容貌与声音,可是说话的语声却突然变得让她有些害怕,那么似曾相识——
“你,你说什么?”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小名宫中知道的人已所剩无几,她一个外来的公主居然会叫出她的名字,这太让人惊奇了。
如妃脸色惨白。
墨鸢轻笑,“如妃娘娘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你……”如妃看着她,有些怀疑的道:“难道你真的是江芷
瞳?”
“如妃娘娘真会说笑。”她嗤笑,抬头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如妃娘娘还是早下定夺的好,等到天亮,佟妃如果死在牢中,那么……本宫也救不了你了。”
如妃听出她话里威胁的意思,虽然心中纠结,可还是不愿意轻易放弃这个将佟妃与静妃拨去的好机会,冷哼的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对你有好处吗?”
“这就不劳娘娘操心了。”她冷冷的道,看时辰不早,也担心佟妃撑不过去,于是道:“如果娘娘不肯,那本宫也不勉强,反正后天一早皇上回宫,本宫就把春桃交给皇上审问,到时如果她说出什么……娘娘可要有心理准备。”
说着,就往外走,如妃冷着脸,气得牙根直颤,“站住。”
墨鸢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娘娘何事?”
如妃忍着气,上前道:“本宫可以答应你,但是请你记住,本宫不是怕你手里的证据,只是不想伤害宫中的和气。”
墨鸢冷笑,不置可否,“娘娘是个聪明人,这样我们以后才好相处……”她顿了顿,接着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娘娘。”
如妃听她又有条件,不禁沉下脸来,暂且按耐住心中的怒气,“什么事?”
没有任何预警的,殿里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如妃怔愣在那里,自从上一次挨打到现在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她也已经从那个卑微的小宫女变成了指掌后宫的如妃娘娘,以为早就没人敢动手打她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挨了一掌,这一掌的耻辱远远超过了她心底的界线。
她捂着红肿的脸颊,慢慢抬起头,“你敢打我?”
“这一巴掌是还你上次在御花园里那一掌,告诉你本宫不是随便打得的,也许你在这里耀武扬威惯了,但是对本宫……请你以后小心点。”墨鸢说着,昂着头转身出了门。
如妃娘娘独自站在那里,良久才反应过来。
墨鸢缓缓走下台阶,在她的身后,殿里响起如妃暴怒的狂吼和瓷器碎裂的声音,“来人,人都死了吗……”
冬儿连忙小跑着进去,“娘娘有何吩咐?”
“把那个贱人给本宫拖进来。”
寂静的夜空下,昌乐宫灯火通明,人们静默的侍立两旁。
看到公主出来,英姑忙走上前道:“公主,怎么样?”
“把人给她们罢。”她吩咐,远远的看着春桃被押过来。
到她身边的时候,春桃停下来,用仇恨的眼神瞪着她,“我只是做错了一次,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呢?”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不在乎什么尊卑了,此时心中只有恨意。
墨鸢冷笑,夜色衬着笑意更显凛冽,“有时候人是不能做错事的,做错一次就得用一辈子来偿还,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
春桃恨得叹气,被人拖着进了殿。
“娘娘饶命啊,娘娘……”
漆黑的夜空传来她惨烈的求饶的声音,墨鸢面无表情的走向门口,“走罢。”
英姑拧眉看着走在前面的公主,隐隐间觉得她今晚有哪里不同了,可是却说不上来是哪点,那骄傲冷漠的身影……却又显得那样孤单。
这样想想,也是了,公主自从被王收养后一直视为掌上明珠般养着,她身子不好,皇上便四处为她寻医问药,不惜花重金请来各地名医,后来公主说不喜在宫中居住,怕水中湿气,王便特地找了一处风水宝地,花了整整一年时间为她修建公主府。
公主出嫁时,王给她的的嫁妆几乎可以嫁三位公主……
就是这么一个冷若冰霜的美人儿,到底是怎么得到王如此的青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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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出门,就……我……昨天食言了,亲们……不要生气哦!今天一定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