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姐姐,是墨鸢公主,她说有要事要找娘娘。”
冬儿走过来,看到站在那里的果然是公主,又看到她身后被两名内侍架着的那位宫女,笑着道:“这是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居然劳公主大半夜造访?”
“有件事要禀告如妃娘娘。”
自从上次皇上因为这位公主将主子禁足三天后,昌乐宫上下对“墨鸢公主”这几个人现在很敏感,轻易也不敢在娘娘面前提起,现在她自己找上门来,而且还是这个时辰,冬儿无法,笑着道:“公主在此等候片刻,奴婢这就进去通禀。”
如妃原本睡下了,听到她来了,慢慢坐起身道:“哦?稀奇了。”
“公主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一位宫女,像是犯了错,双手被绑着。”
如妃沉默了一会,起身下床,冬儿蹲下身子为她着履,一边道:“天太黑奴婢没看清,不过好像是……佟妃宫里的人。”
闻言,如妃脸上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也不说话,起身便朝外走去,冬儿漠明奇妙的看着她,拿了件披风跟出来,“娘娘小心着凉。”
她在榻上坐下,吩咐宫人,“让她们进来罢。”
“如妃娘娘请公主进殿。”
漫长的通禀之后,墨鸢一行人进了殿,“深夜打扰如妃娘娘休息,还望见谅。”
“哪里。”她笑着,目光越过她直望向被绑着的那人,那张脸,那个眼睛,她怎么能不认得呢?
看清楚那个宫人后,冬儿也有些震惊,担忧的看着如妃脸色。
如妃表现的很平静,笑着道:“坐罢,看茶。”
“不必了。”墨鸢道,转身吩咐带来的宫人,“把她带上来。”
那个宫女被押到如妃面前跪下,如妃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目光中透出的寒意让她心惊,更加惶恐,瑟瑟发抖的跪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墨鸢道:“本宫今天无意间看到她深更半夜在御花园的湖边烧纸,嘴里还一直说些奇怪的话,本宫怕她胡说,毁了如妃娘妇名声,所以就带过来给娘娘看看,看认不认得她。”
如妃冷笑,目光在那宫女脸上梭了一眼,冷笑着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她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吗?”
“是不是,娘娘自己问她。”
小宫女惶恐的摇头,“如妃娘娘,原本奴婢不想说的,可是公主她逼奴婢,如果奴婢不说的话就没命了,如妃娘娘……三皇子孤魂不散,小桃已经死了,奴婢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放释,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说?什么三皇子阴魂不散,我看你是疯了,来人哪,还不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是,娘娘。”立刻就有几个人上来将她拖起。
墨鸢慢慢走到他们面前,挡住去路,“如妃娘娘还是暂且不要动刑的好,事情都没问明白,就把人打死了,到时娘娘更说不清。”
如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终于忍不住,冷笑着道:“你从一进门时起就在置问本宫,本宫给你三公薄面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你别给脸不要脸。”
墨鸢抬头看着她,“如妃娘娘言重了,本宫只是想弄清楚事实真相,因为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三皇子的死大概要重新查办了,到时若查出什么,如妃娘娘可脱不了干系,就算皇上再宠,太后娘娘再疼,杀害皇嗣的的罪名,恐怕娘娘承担不起。”
“贱人,你才进宫几天,就敢威胁本宫,来人哪,把春桃拖下去乱棍打死。”
墨鸢一笑道:“春桃,娘娘叫出她的名字,显然是认识的,娘娘这么急着杀口灭口,那本宫就不得不怀疑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如妃冷冷的看着她,眼睛里恨不得飞出刀子来,“仅凭她一个人的话,你就能认定皇上一定会相信吗?”
“当然不,如果只有这么个人证的话,本宫也不敢来如妃娘娘这里造次。”她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到如妃面前,“这个东西如妃娘娘想必也认识,不用本宫多说,你也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三皇子究竟死于溺水,还是被人下毒,吴太医一定很清楚。”
如妃没回答,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罢。”
春桃哀求的看着如妃,“娘娘,求您救救奴婢,您不是说此事万无一失的吗?如果被皇上知道,奴婢死路一条啊娘娘。”
如妃哪里听得到她说话,冷冷的不哼一声。
墨鸢回身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含笑望着她。
如妃转过眸,“你想怎么样?”
“本宫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如妃娘娘看在佟妃痛失孩儿的份上,为什么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非要赶尽杀绝呢?”
“那是本宫的事,跟你无关。”
“静妃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她进宫这么久,恩宠也不多,娘娘为何也容不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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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全国哀悼日,为舟区同胞默哀,第一更,二三更等会,我出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