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典儒看看他说:“你查出什么了,就不要无事生非了。”
“是,不会再让父亲大人担心了!以后,孩儿如果不在身边,请二老一定保重身体。”庄明寒低头施礼声音低沉地说。
第二天上午,庄明寒去了皇宫拜见了皇上,说出了海南岛上可能出现的惊天阴谋,请求再次派他秘密前往海南岛,。
康熙帝赞赏地看看庄明寒说:“如果每个人都如爱卿这般的忠于国事,心怀黎民,先天下之忧而忧,朕还担心什么!”
“谢陛下赞赏,卑职有个请求,如果此次能够粉碎阴谋,臣想留在海南岛。”庄明寒请求。
“什么?那样的地方?朕会在京里给你留个好位置的,你这样的人才放在那里就浪费了。”康熙眉头一皱,他自己请求外调,还是那样荒凉的地方,他的心里觉得不解。
“卑职在那里生活了三个月,却学到了此生书本里学不到的东西,喜欢上了那里简单的生活,回来这两个月,反而与现在的生活格格不入,如果陛下信任臣,臣誓死把守好国土南部的海岸线。”庄明寒跪下请求说。
“也罢,朕就准了,听说你要大婚了,朕就给你备份大礼!婚后再去。”康熙欣慰地看看这个文静淡雅的年轻人,真诚地笑着祝贺说。
“陛下万万不可,臣此去吉凶难料,不能误了索小姐的青春,此事,臣会妥善解决;海南岛路途遥远,藏在暗处的阴谋迫在眉睫,臣打算明天就走,请陛下恩准!”庄明寒再次请求。
“罢了,你带着这枚御赐金牌,代天行令,那里就拜托你了!”康熙帝看了他良久,嘴角显出一抹温暖的笑,低声说。
身边的太监立刻端上了一枚令牌,庄明寒跪拜接下,谢恩告退。
庄明寒出了宫,觉得压抑已久的胸怀顿时轻松了许多,心情舒畅地往李眸瑾家里走去,打定了主意离开,倒是意外的轻松,他想到李眸瑾的开心样子,不由自主地笑了,或许回到了那个海岛,她才会恢复以前的明朗单纯,为了岛上的生民不再那么困顿,他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当庄明寒快走到李眸瑾家门外时,看到一顶大轿孤零零地停在门口,他心下疑惑,难道母亲又来为难她们,他忍不住皱皱眉,缓步进入院子。
索小姐清晨很早就喜滋滋地起床,因为庄夫人昨天亲口承当,今天庄明寒要来看她,激动是在所难免的,以至于连早饭都没有吃下去,就慌张地梳妆打扮,丫头们拿着各种花色质地的头饰和衣裙不停地来往穿梭,供她试啊换啊,很久才收拾得锦绣辉煌,钗环叮当,
可是,派往府门口打听消息的丫头来回跑了不下十次,等到将近中午,庄明寒仍然没有过来;派小厮去他上班的部门探看,他上午根本没有去;去问庄府守门的,说是天蒙蒙亮就出门了。
她浮躁骄纵的情绪渐渐升起、难以克制,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中间的落差,叫她的心情几乎沉到了谷底,渐渐如坐针毡,终于,她忿忿然地决定去往李眸瑾家,不是在这个狐狸精那里还会去哪?
此时,索小姐刚刚进了院子,李氏正在房内忙碌,听到声音急忙出来,双手在围腰布上擦了擦,不知道她所为何事。
索小姐也看看李氏没说话,等着李眸瑾出现,半晌,她微微一笑、话里带刺地说:“怎么了,那丫头有胆子勾引别人的相公,就没胆子出来见人!”
李氏冷眼看着她皱皱眉说:“姑娘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别人的相公,和你有关系吗?小姐明明没有出阁。”
“别给我装聋作哑,管好你家丫头,不然,她要遭遇什么不测谁给你送终!”索小姐的脸不由发烧,她恼羞成怒地说。
听到这样的话,庄明寒有些吃惊、脚步不停,气愤地走过来,对索小姐说:“我正要去府上找你呢,在这里遇见——”
索小姐看着庄明寒冷着脸走过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就换了脸色,故作矜持地笑着说:“你找我什么事?”
“我们借一步说话。”庄明寒往廊下走去。
索小姐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出去,却看到李眸瑾蹦蹦跳跳满脸笑容地进了院,她又急又气地想:这两个人定是一起外出了,现在装模作样地分开回来。
“我们的婚事不合适,这是你的信物!”庄明寒从袖中取出一块上等的羊脂玉珮,“请你收回去吧!”
“庄明寒,你太欺负人了!”索小姐闻言如雷轰顶,半晌眼圈红了,泪水如珠,“小时候曾经一起读书,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不明白?”
庄明寒神色黯然地看着她,悲伤地说:“我明白,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误你终身,我的心里满满地装着那个丫头,无法均给你半分,这样对你不公平。”
“婚期都要到了,这样让我如何收场?我不退!”索小姐口气坚决地说。
“你是个个性张扬的女孩子,为了我时时压制自己的本性,你不觉得累吗?你会遇到更珍惜你的人。”庄明寒声音低沉、悲悯地看着她说。
“你以为我愿意呀!可是,这么多年,我的心里就是只会看到你!”索小姐不甘心地抽泣着说。
“你的骄傲呢?你的自尊呢?你能够忍受一个没有心的人和你一起生活吗?这里——没有你的位置。”庄明寒感伤地捂着自己胸口说,“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求你了!”
“好——好、好!这辈子你第一次求我,竟然是求我放过你!”索小姐绝望地切齿说,“我恨你,庄明寒!”她眼含泪水捂着嘴看着他的脸,回身向大门外跑去。
李眸瑾上街去买东西回来,看到这两个人都在自己的家里,笑容很快消失,一时不知所措地站着,此刻看着索小姐飞奔而出,来不及闪躲,被撞得趔趄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