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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资治通鉴》——“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的编年史名著

必读理由

《资治通鉴》是我国古代最大的一部编年体通史,全书共294卷,通贯古今,上起战国初。

司马光

期韩、赵、魏三家分晋(公元前403年),下迄五代(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末年赵匡胤(宋太祖)灭后周以前(公元959年),记载了十六朝长达1362年的历史。全书以年代为经、皇朝史实为纬,依次叙述中国古代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同时,运用追叙、插叙等多种手法,说明事件发生的前因后果,交待人物的身世经历,从而使读者对史实的发展能够一目了然。

司马光——中国古代著名的历史学家

司马光(1019-1086年),北宋时期著名政治家、史学家、散文家。北宋陕州夏县涑水乡(今山西运城安邑镇东北)人,字君实,号迂夫,晚年号迂叟,世称涑水先生。司马光从小勤奋好学,博通经史,特别喜欢《春秋左氏传》。

宋仁宗宝元元年(1038年)中进士甲第,从此步入仕林。历任馆阁校勘、同知礼院、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知谏院、御史中丞、翰林院学士兼侍读等职。

王安石在宋神宗的支持下行新政,司马光竭力反对。在政治观点方面,司马光主张法制永远不变。他曾说:“先王之法,不可变也”;他认为,像周威烈王命晋大夫魏斯等为诸侯,是弃“先王之礼”,废“祖宗之法”。

熙宁三年(1070年),司马光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坚辞枢密副使,以端明殿学士出知永兴军。次年,判西京御史台,居洛阳十五年,专门从事《资治通鉴》的编撰,至元丰七年(1084年)成书。书成后,司马光官升为资政殿学士。

元丰八年(1085年)宋哲宗即位,高太皇太后听政,召他入京主国政,任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排斥新党,完全废除王安石新法,恢复旧制。

元佑元年(1086年)九月,司马光病逝,终年68岁,朝廷赠以“太师”、“温国公”等称号,派专员扶灵柩返夏县安葬,谥“文正”。

司马光在中国历史上最突出的贡献,是他主持编写了不朽的历史巨著《资治通鉴》,他的名字将和这部著作一起永远留在中华民族的文化史上。

司马光著述颇多。除了《资治通鉴》,还有《通鉴举要历》八十卷、《稽古录》二十卷、《本朝百官公卿表》六卷。此外,他在文学、经学、哲学乃至医学方面都进行过钻研和著述,主要代表作有《翰林诗草》、《注古文学经》、《易说》、《注太玄经》、《注扬子》、《书仪》、《游山行记》、《续诗治》、《医问》、《涑水纪闻》、《类篇》、《司马文正公集》等。在历史上,司马光曾被奉为儒家三圣之一(其余两人是孔子和孟子)。

深度解读

司马光在任馆阁校书以及任天章阁待制兼侍讲官时,看到满架满架的朝野史籍,就产生了编写一本既系统又简明扼要的通史的想法,以便让人读了之后能了解几千年历史的兴衰得失。他的想法得到了他的好友、历史学家刘恕的赞同和支持,于是在嘉佑年间,司马光便在公事之余开始了《通志》的编写工作。

治平三年(1066年),司马光将他写好的《通志》八卷进献给英宗皇帝。英宗看后,非常满意,要他继续写下去,并下诏设置书局,供奉费用,增补人员,专事编写工作。

司马光与当时著名的历史学家刘班、刘恕、范祖禹等人,共同讨论了书的宗旨、提纲,并分工由刘班撰写两汉部分,刘恕撰写魏晋南北朝部分,范祖禹撰写隋唐五代部分,最后由司马光总其成,由司马光之子司马康担任文字的校对工作。

第二年,英宗病逝,神宗即位,宋神宗以其书“有鉴于往事,以资于治道”,赐书名《资治通鉴》,并亲自为它写序。

到神宗元丰七年(1084年),《资治通鉴》最后脱稿修成,前后共用时19年。

《资治通鉴》全书294卷,约300多万字,另有《考异》、《目录》各30卷。

全书按朝代分为十六纪,即《周纪》五卷、《秦纪》三卷、《汉纪》60卷、《魏纪》10卷、《晋纪》40卷、《宋纪》16卷、《齐纪》10卷、《梁纪》22卷、《陈纪》10卷、《隋纪》八卷、《唐纪》81卷、《后梁纪》六卷、《后唐纪》八卷、《后晋纪》六卷、《后汉纪》四卷、《后周纪》五卷。

《资治通鉴》取材除十七史以外,尚有野史、传状、文集、谱录等222种。

《资治通鉴》于叙事之后皆有附论,共186篇。其中“臣光曰”有102篇,其余84篇是各家评论,其中裴子野的评论占了10篇,司马迁的评论只有一篇。以篇数看来,《汉纪》所占篇幅最多、其次为《唐纪》。

司马光写《资治通鉴》的目的就是企图总结历代统治者的经验教训,借鉴历史,为了有资于治国安邦,更好地解决现实矛盾,《资治通鉴》的内容以政治、军事和民族关系为主,兼及经济、文化和历史人物评价。

《资治通鉴》的主要内容是政治通史。就其选择、收录我国古代政治史料来看,通过作者的剪裁消化、归纳运用,终成一部完整的政治通史体系。该书略古详今,隋唐五代371年,占全书40%,史料价值最高。重点着眼于探讨君主执政过程中的得失与国家兴衰的道理,书中尤其重视为君之道,用大量篇幅记载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文景之治、贞观之治等贤明政治,详细描述乱国之君丧权辱国、涂炭生灵的经过,提出了一些为君之道。在第六卷“秦始皇十年”中,作者写道:“臣闻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拒细流,而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庭,故能明其德。”只有像泰山一样容纳百山之长,像海洋一样纳百川之流,才能成就帝国的霸业。

关于任人问题,作者在考虑太宗时期出现的“贞观之治”时,认为重要的一条就是他的用人标准有独特之处,“人君选贤才以为股肱心膂,当推诚任。人不可以求全,必舍其所长”。再次强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要与贤人推心置腹,不可求全责备的道理,这样君主的周围就会聚集一大批各方面的专业人才,国家的治理才能走上正轨。

关于军事问题,在《资治通鉴》中是作者格外关注的一项内容,不仅生动地描述了重《资治通鉴》第一卷。

大战役的经过,而且还论述战争的因果和兵法。在第七十卷“魏文帝黄初六年”中,作者借鉴蜀国的参军马谡向诸葛亮的谏言,说明了用兵之道:“夫用兵者,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愿公服其心而已!”强调了“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三军统帅所追求的目标。

关于经济问题,作者详述有关田制、赋税的内容,以大量篇幅记载商鞅变法、唐朝的租庸调制和两税法等重大经济事件,并随时借历史事实来论证现实问题。在第十五卷“汉文帝前十三年”中,作者写道:“农,天下之本,务莫大焉。”强调在我国这样的社会,必须重视农业的发展,否则必定引起社会秩序的混乱。

通鉴于后人,有资于治国

司马光的《资治通鉴》与司马迁的《史记》并列为中国史学的不朽巨著,所谓“史学两司马”。

《资治通鉴》自成书以来,历代帝王将相、文人骚客、各界要人争读不止。点评批注《资治通鉴》的帝王、贤臣、鸿儒及现代的政治家、思想家、学者数不胜数。

宋末元初胡三省评价此书:“为人君而不知《通鉴》,则欲治而不知自治之源,恶乱而不知防乱之术;为人臣而不知《通鉴》,则上无以事君,下无以治民;为人子而不知《通鉴》,则谋身必至于辱先,做事不足以垂后。”“通鉴》不特记治乱之迹而已,至于礼乐、历数、天文、地理,尤致其详。读者如饮河之鼠,各充其量而已。”

清代顾炎武在《日知录·著书之难》中高度评价《资治通鉴》和马端临的《文献通考》,称赞这两部著作“皆以一生精力成之,遂为后世不可无之书”。

清代学者王鸣盛认为:“此天地间必不可无之书,亦学者必不可不读之书”“读十七史,不可不兼读《通鉴》。《通鉴》之取材,多有出正史之外者,又能考诸史之异同而裁正之。昔人所言,事增于前,文省于旧,惟《通鉴》可以当之。”

我国著名史学家翦伯赞曾评论道:“内容思想之博大精深,录事之求实考信,通古今之变,兼收并蓄,拾遗补缺,而成为学史、研史者不可不读之书,又以其考评前世之兴衰得失,通鉴于后人,有资于治国,而成为领导国家者不可不读之书,普通大众不可不读之书……”。

由于《资治通鉴》着重政治军事方面,所以后世有称之为“帝王之书”,即使中国帝王制度已不存在,仍有一些人钻研《资治通鉴》作谋略之研究。如日本曾掀起一阵通鉴热,研究者主要藉此书作商战之用。《资治通鉴》几乎相伴一代伟人毛泽东一生,他熟读这部史学名著,前后共读了十七余遍,直至某些章节的书页变得残破不堪,仍爱不释手,且经常告诉周围的人每读一遍都获益匪浅,屡次向各级领导大力推荐这部史学名著。

《资治通鉴》作为重要的历史巨著,也一直为学术界所关注,历朝历代的学者都进行过研究,并取得了成绩。《资治通鉴》博大精深,直到今天仍有研究的意义。对它的研究,还有很多方面有待于开拓。

学习和研究《通鉴》,有助于具体地认识这部书在我国历史文化上的重要地位和价值,有助于我们批判继承和发扬历史文化的传统,也有助于今人以历史为镜子,为创建新社会新文化而积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