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哭笑不得,她不知道方悦莹喝醉了酒这么难缠,她没好气的拧了帕子给方悦莹擦脸,生气的说:“你如果再喝醉我就不管你了!”她想去去方悦莹的毛病。
方悦莹噌一下跳起来说:“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我做检查!”她走到桌子前,翻箱倒柜的找着。
玉蓉被吓了一跳,呆呆看了方悦莹找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找什么?”这一惊一乍的,快将她弄疯了。
方悦莹找了半天说:“算了,没有纸笔,我就做口头检查吧!”她立正站好,身子却还不住的摇晃,“亲爱的玉蓉,由于本人组织观念淡薄,纪律作风差,对酒的危害性认识不足,形成了无节制饮酒的生活习惯,导致了醉酒严重的后果发生,致使玉蓉的身心受到严重伤害,本人特在此做出深刻的检讨。”她一口气哗哗的倒出来。
玉蓉直接听懵了,她疑惑的看着方悦莹:“无节制的饮酒生活习惯?”那意思是不是说方悦莹是个酒鬼?
方悦莹想了想,“今天,本人经不起酒色的双重诱惑,一失足成千古恨,让自己洁白如玉的手--”,她抬起那只拍过庞统的手看了看,一脸痛不欲生状,“失去了贞节!”她狠狠将手抱进怀里,“以后,本人再也不饮酒,要视酒是万恶的旧社会,决不再让它翻身。”说完,她干脆利落的爬上床,就呼呼去了。
等玉蓉醒过神来,方悦莹早就和周公亲切交谈多时了,玉蓉看方悦莹熟睡的脸:“万恶的旧社会?”都是些什么啊,这小姐以后真的不能喝酒了,喝了酒怎么象另一个人一样。玉蓉再想想方悦莹刚才叨叨的一堆,不觉失笑。
早上,方悦莹睁开眼,看到窗外已经天色大亮,她有些奇怪玉蓉怎么不叫她起床,刚想翻身,她猛然发现自己哪哪都疼:“谁打我了不成?”她喃喃的说着,轻轻揉着太阳穴。
这时玉蓉走过来,端着一碗汤说:“你醒了?来,喝了这碗汤!”她扶着方悦莹坐起来。
方悦莹浑身酸痛,情不自禁的叫道:“哎哟,我怎么这么疼啊?”她盯着玉蓉看,“是不是有人趁我睡着了打我了?”她一脸戒备。
玉蓉差点晕倒:“小姐,你那是睡觉,不是……”她想说不是死了,觉得不吉利就没再说下去。
方悦莹跟着问:“不是什么?死了?”也对啊,被人打自己肯定会醒的啊,“那是怎么了呀?我好疼啊!”她哀叫。
玉蓉白了方悦莹一眼:“活该!看你以后喝酒不!”她将汤喂到方悦莹嘴边:“张口!”
方悦莹想问是什么,刚张口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玉蓉将汤灌了进来,直到一碗汤喝完她才有空问一句:“这是什么?”一大早让人喝的什么嘛。
玉蓉面无表情:“毒药!”她放下碗,将窗户的沙屉支起来,打开窗向外看了看,“咦,庞先生来了!”她说道。
方悦莹一听,赶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衣着,呀!还穿着睡衣,胸脯高耸,她哧溜一下钻进了被窝,小声说:“别让他进来啊!”他一进来,还不看出来了啊!
玉蓉悄悄笑着道:“现在怕了?昨夜和人家喝酒论天下的时候,怎么就不怕?”说着话,她迎了出去。
庞统刚上台阶,就看玉蓉揭帘子出来了,他问道:“兄弟醒了没?”他就往进走。
玉蓉却不让开,只是轻笑着说:“少爷还没醒,请先生别处转一转,等少爷醒了再来!”一看就是一个尽忠尽责的仆人。
庞统呆了一呆,点头道:“也好,我就不进去了,你看着兄弟醒了,给他喝点醒酒汤,他昨夜喝多了,让他多歇歇吧!”他嘱咐完就走了。
玉蓉返身进来对方悦莹悄声说:“小姐,咱还是走吧,若是让这庞先生发现你是女的,只怕就麻烦了!”她发现这样下去迟早会露馅。
方悦莹陪着笑说:“我们就今天出看看,若是好玩就再逛逛,若不好玩咱马上就动身走人,你看可好?”看看玉蓉不情愿的脸色,她又说,“没准这里有卖上好的丝线和别样的缎子呢,咱多买些,去了也好有事做。”她知道玉蓉最好那些丝线和缎子的,赶忙投其所好。
玉蓉脸色微有好转,她沉吟不语了,方悦莹又说:“这里应该还有别的好东西,咱们来了就看看嘛!”趁热打铁,一看玉蓉的脸多云的边上透了点阳光出来,她就知道OK了。
匆匆忙忙梳洗完毕,方悦莹带着玉蓉就溜出了府,她实在不想让庞统带着走了,生怕他追着问自己昨夜说的话,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出了府门,就听身后有人叫:“贤弟,等等!”不用说,是庞统的声音。
方悦莹不回头,小声问玉蓉:“停还是不停?”她的脚步也没放慢。
玉蓉扫了方悦莹一眼:“你觉得以后不用见他,你就不用理!”都被人抓住了,还想跑,真不知道这小姐动的什么脑子。
方悦莹一想也是,就停步回头,笑吟吟的说:“呀!大哥,你怎么来了?”这意外的感觉,好象根本没意外一样。
庞统追上来,气喘吁吁的说:“贤弟出门怎么也不叫我?”要不是有人告诉他,他都不知道方悦莹出门了。
方悦莹故做豪放的一笑:“我不过出门透透气,就不劳大哥了!”她觉得真麻烦。
庞统携起方悦莹的手说:“我们是兄弟,客气什么,来,我带你到前边集市走走!”他拉着方悦莹就往前走。
方悦莹大窘,傻了片刻才问道:“前面那么多人,是哪里啊?”她抬手一指,将手从庞统手中抽出。
庞统却盯着方悦莹的手道:“贤弟,你的手又小又软,象是女子的手啊!”他哈哈大笑。
方悦莹和玉蓉对望一眼说道:“在下自幼体弱,家中娇生惯养,呵呵--”得,看来非走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