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莹没想到,自己的襄阳三日游被锐减为两天,而最远也就到了庞统家门口的街头,她很是郁闷。不是她不想逛,是因为她也遇上到了无良的导游--庞统。
从出了府门,庞统就不停的打量方悦莹,越看他的眉头皱的越紧,最后他有些怀疑了:“贤弟,若你做女装,应该也很象的!”他笑呵呵的开玩笑。
方悦莹心里咯噔一下:“大哥,若是女子生的这般黑丑,只怕永远也嫁不出去了!”她也呵呵笑着。
庞统却不赞同:“不论贤弟相貌如何,贤弟之才是十分难得的,却不知道将来在何处一展才华!”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声。
方悦莹很是惊讶:“大哥,怎么伤感了?”她看出来庞统似乎很郁闷。
庞统苦笑:“不瞒兄弟,统因相貌丑陋,不容于孙权,从不曾得到重用。”他空有一腔才华,却英雄无用武之地。
方悦莹上上下下看看庞统--不就是长的个性了点嘛,在现代,他那就叫酷啊!她轻笑:“以相貌取人,足见孙权心胸狭窄,眼光平平,大哥就不要再委曲自己了吧!”她发现,自己又绕回昨晚的话题了,不等庞统说话,她就又说,“大哥,在下今日要走,因为来时父亲还交代了一件要紧事,延误不得,只能速走。”不走不行了,再呆下去,就不只是露底了,只怕,连三国的将来她都交代出来了。
庞统大惊:“怎么说走就走?你不是还游玩两日么?”他凝神看着方悦莹,“莫不是愚兄招待不周,礼数粗忽?”
方悦莹赶忙说:“哪里啊!只是我一贪玩就忘记了,昨夜翻出父亲的书信,才记起此事!”她一脸懊悔,“一看书信,在下才想起,险些误了父亲的大事!”
庞统一听,不好阻拦,只好说:“统与贤弟一见如故,来日定去府上拜访,不知道贤弟家在何处?”他询问起方悦莹的住址。
方悦莹心里暗暗庆幸,多亏没用假名字啊:“在下乃沔阳人,居于一个小村庄,大哥若来,打听黄府便是,家父讳承彦。”她自我介绍时,就想过以后还要见这个凤雏,因此没敢编假名字,免得日后尴尬。
庞统一听眼睛大亮:“沔阳名士黄先生之子?”他很兴奋,“怪不得贤弟见识过人,原来家学渊源啊!”他又拉住方悦莹的手,“愚兄久闻黄老先生之名,却无缘得见,今日见了兄弟,方知黄先生果然翰墨诗书之族啊!”他不停的摇着方悦莹的手。
方悦莹狂汗,没想自己老爹的招牌这么响亮:“哪里哪里,我家不过是贫村一舍罢了,大哥过奖了。”她回头对玉蓉说,“僮儿,去牵马出来,咱们上路吧!”再这样说下去,只怕庞统不是光拉她的手了。
玉蓉笑着去了,庞统却不放手:“兄弟啊,你是黄老先生之子,愚兄不知,没有倾家相待,愚兄心里难过,不若再住一日,容兄尽了心意再去可好?”他苦苦挽留方悦莹。
方悦莹一听倾家相待,差点吓晕:“大哥,在下略去就会还归,到时再到府上拜访也不迟啊!”再呆一天,让人家破产,那还了得。
不多时,玉蓉收拾了东西出来,她身后,有两个家人牵着马一同过来。庞统笑道:“既然如此,贤弟速去速回,愚兄不再强留。”他倒也不是小气之人。
方悦莹大喜,抱拳说:“这两日打扰大哥了,来日必会到府上拜访!”没想到庞统这么干脆,没有过多纠缠,她觉得开心不已,迅速的就爬上了马。
可没想到庞统却也上马:“我送贤弟一程!”他理所当然的说。
方悦莹心中叫苦,原想出城的路上再逛一阵,可是--“不劳大哥了,就在此道别吧!”希望不大,还是试试的好。
庞统却置若罔闻,一催马就跑了起来,还回头对方悦莹说:“贤弟,快些啊!”真不知道是谁要走,方悦莹狂晕。
走到城门前,方悦莹勒马:“大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此别过吧!”再送?再送就送到诸葛亮家了,那不就一切都露馅了嘛。
庞统也不坚持,只是看看前方问道:“兄弟所去何方?”他似乎想算算方悦莹回来的时间。
方悦莹无语,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如果说是去南阳,只怕这老兄也会一起去了:“呵呵,在下就去前方不远处,大哥不必担心!”这回答,就象没回答一样。
庞统真不愧是聪明人,一听方悦莹的话,也不再追问:“好,贤弟好去好回,愚兄在家扫榻相候!”他却不罗嗦。
方悦莹一看人家道别了,自己也别做依依不舍状了:“大哥,在下就去了啊!”她本来还想了些诗词准备一念,象什么“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之类的,也没派上用场。
走出很远,玉蓉回头看看,对方悦莹说:“小姐,那个呆子还在那里站着呢!”她嗤嗤的笑个不停。
方悦莹黑线满头:“玉蓉,这个先生可是和诸葛亮齐名的凤雏先生呢,怎么能叫人家呆子?”她发现了,这黄家的人啊从上到下,没一个是省油的。
玉蓉哼了一声:“就是那诸葛亮,也是个呆子!”她不屑的说,“看他对小姐的那个样子,也呆的可以。”她竟然根本没把诸葛亮放眼里。
方悦莹想替诸葛亮正名:“这个智商和情商啊,绝对是两回事,不能用情商衡量人家嘛!”诸葛亮怎么说也是智慧的代言人,不能太被贬低了,她好心的给玉蓉讲解。
玉蓉瞪眼:“小姐,你莫不是真的看上诸葛亮了?”什么智商情商的,她不懂,她就听出来一点,小姐在替诸葛亮说话。方悦莹顿时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