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词,绝对是一种习惯,虽然方悦莹一直努力提醒自己,千万别说出太过骇人听闻的词,可还是一不小心,就将现代词丢了出来。
“那个,咳咳,跳槽就是--,”方悦莹飞速的想着,“就是食禽择木而栖,”她一下想起这句现成的话,“就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她天上一句,地下一句,将庞统说了个如堕烟海。
庞统迷惑的看着方悦莹,方悦莹为了掩饰错误,拼命喝酒:“大哥,来来来,干了这杯!”又倒一杯,“好酒啊好酒!”喝了又喝,总算让庞统的目光移到酒杯上了。
喝了半晌,庞统方问道:“兄弟的意思是,愚兄应该另择明主?”他是聪明人,怎么能听不出方悦莹话中的意思。
方悦莹叹了一声:“大哥,现是汉家王室,扶汉锄奸,本是大义,”她心想,什么是我让你换老板嘛,明明是你自己后来换了的,“况且大哥一身鸿鹄之志,也该有一片蓝天方能展翅。”她乱七八糟的扯着,反正也不想说明白什么。
庞统不语,连着喝了几杯酒才说:“不瞒兄弟,统亦有此想,这次归来,就有意……”,他抬眼看了看方悦莹,停下了话。
方悦莹已经喝的有点晕了,她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说:“他选咱,咱也挑他,选择是双方面的嘛!”她的舌头的点大了,“不能他选咱不选,凭啥啊,都是一个肩膀抗着一个头,谁也没多长一个!”她的话多起来。
庞统呵呵笑起来:“兄弟说的是,我就听兄弟的!”他还不停的喝着,却不见一点醉意。
方悦莹拍拍庞统的肩膀:“没啥,大哥,咱是才子咱怕谁,大哥去投刘备,来日必然飞黄腾达。”她有点没把门的了。
庞统哈哈大笑:“借兄弟吉言,”他看看方悦莹,“兄弟,你喝醉了,别喝了!”他好心的劝着。
方悦莹大着舌头嚷:“这个能喝醉人?我才没……没醉,”她把手伸到庞统眼前,“想当初,我能喝一斤二锅头!”她狂吹着,两根手指使劲的晃。
庞统看到方悦莹雪白的指头呆了一下,说道:“兄弟,为何要愚兄去投刘备?”他还是惦记着这事儿。
方悦莹一拍桌子:“嗨,我这暴脾气,为什么?”她拧着眉头喊,“难不成你要去投曹操?”她忿忿的瞪着庞统。
庞统摇头:“现在天下英雄很多,或许我能投刘表,也可投……”他还想列举。
方悦莹一挥手:“来日天下三分,只有这三人还在,你去投那些没了的人做什么?”她直接打断了庞统的话。
这时玉蓉吃完饭进来,一看方悦莹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冲上来扶住方悦莹,愤然的说:“少爷,你怎么喝醉了?”她没想到就吃了个饭的功夫,方悦莹就将自己加工成这样了。
庞统笑道:“兄弟不过是高兴了,无防!”他还想再说点什么,玉蓉瞪了他一眼,一把扯起方悦莹就走,都不告辞一声。
方悦莹被玉蓉扯着往外走,还激动的回头喊:“大哥,以后千万不要去落凤坡,千万不要去啊!”她就觉得这个事硌在心里,很难过。
庞统莫明其妙的看着玉蓉连拉带拽弄走了方悦莹,嘴张了半天才合上,“来日天下三分?”他想起方悦莹的话陷入了沉思。
方悦莹和玉蓉一进屋子,玉蓉把她扶到床上,就叉着腰教训起来:“小姐,不是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喝酒,喝也罢了,竟然还喝醉,你有没有给人家乱说什么?”她瞪着眼睛问方悦莹。
方悦莹老老实实的摇头:“没有,我向老天爷发誓,我绝对没乱说什么!”她的身子东摇西晃,却坚定的伸出一只手立在头边发誓。
玉蓉刚要长出一口气,方悦莹又说::“我只是做了点什么,”她歪头使劲想,“我做什么了呢?”她认真的回忆。
玉蓉一听跳了起来:“你做什么了?是不是他非礼你了?”她紧张的不知所措。
方悦莹使劲摇头:“好象--好象我非礼他了,”她慢慢的说,“怎么非礼了呢?”她开始沉思。
玉蓉的下巴哐一下掉下来:“你非礼他?”就是看见鬼,玉蓉也没有这么惊讶的表情。
方悦莹一拍大腿:“对了,我想起来了,”她讨好的看着玉蓉,“我没亲亲,也没抱抱,我就是--”她嘿嘿一笑,故意不说了。
玉蓉差点急死,她晃着方悦莹肩膀:“你就是怎么了?”醉了还欺负人,这小姐真是没救了。
“别摇,再摇我就现场直播了!”方悦莹的用抚着胸口,她打了个酒嗝,笑嘻嘻的说,“真的是酒能乱性哦!”她的眼睛里闪着迷离的光。
“啊?”玉蓉更要吓死了,“你?你们?”她都不敢想了!
方悦莹摇着一根手指:“非也非也,我们什么也没做,他不断袖,我不玻璃,我们啊,就是--”,她想了想,“不对,是我啊,我就--我就拍人家肩膀了!”她抬起手看了看,长叹一声,“我这只手的贞洁啊--”她还没叹完,就被玉蓉一巴掌把手打了下去。
“快点睡觉,一个字也不许说了!”玉蓉快被气死了,什么手的贞洁,让人听到还不吓死。
方悦莹还不甘心:“玉蓉,我是不是应该写篇祭文悼念我的手啊?”她还在那里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的手。
玉蓉吐血的心都有了:“你再不睡,你就写篇祭文悼念我吧!”她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方悦莹一听,吓的闭嘴躺下,良久才小声说:“玉蓉,你不会丢下我吧?”自己在这个时空,就相信玉蓉和黄承彦了,没有他们,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虽然喝醉了,她这个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