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包吃包住还陪游,一定会要点什么做报酬的,现在,方悦莹感到人家要报酬来了。
玉蓉正要说话,方悦莹一扯她的袖子,笑着对庞统说:“在下自幼独自居住,已是习惯,不方便与先生同榻,还望见谅!”拒绝也要拒绝的波澜不惊才是。
玉蓉这才不再焦急,缓缓静下来看着庞统,庞统略有些意外:“公子若是不喜与人同榻,统也可睡在这小榻上,”他看到方悦莹皱眉,解释道,“统只是想与公子多多亲近。”
“亲近?”方悦莹的的眉拧的更紧了,这个词可是很暧昧的哪。
庞统也发现似乎说的不合适,又补充道:“统只是想向公子请教!”他笑笑说,“在下没有断袖之癖,公子大可放心。”得,还不如直说好。
方悦莹心想断不断袖可与我无关,她也轻笑:“先生说笑了,月英可无此意,只是不惯与人同居,便是父母,也不肯同室的!”反正就是不能和你住,方悦莹又推辞道。
庞统听到方悦莹的话,有些疑惑:“月英?”他看着方悦莹说,“公子的名字象女子的啊!”他又打量起方悦莹。
方悦莹心里发虚,面上却坦然而笑:“在下自幼多病,家父怕命难长久,故给在下改了名字,在下原本叫黄英的!”她信口开河,眼睛都不眨一下。玉蓉很敬佩的看着她。
庞统恍然大悟:“公子,既是如此,那我让人收拾隔壁院子与你住,你看可好?”他看方悦莹坚持不肯,也不再勉强。
方悦莹淡淡的笑:“有劳了,多谢先生!”她抱抱拳,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住客栈了。
庞统皱眉道:“你叫我先生,我称你公子,怎么听起来那么疏远呢?”他听着方悦莹叫他就别扭。
方悦莹也点头:“是啊,我也觉得不便,不若这样,我称你大哥吧!”一口一个先生的追着叫,她觉得自己象服务小姐。
庞统很是兴奋:“好啊,兄弟,我就叫你兄弟吧!”他搓搓手,“我们要喝几杯庆贺一下啊!”他回身安排了饭菜。
不多时,各样吃食摆了满满一桌,庞统招呼方悦莹入座,方悦莹看看玉蓉道:“不若你也一起吃吧!”她不想自己吃饭玉蓉却站在身后看着。
玉蓉却坚持不肯:“少爷只管用饭,不用管……”她想说别管玉蓉,可一想,这名字一听也是女的,就该露馅了。
庞统一起劝玉蓉,玉蓉怎么也不落座,庞统就叫了个人进来带玉蓉下去用饭,看着玉蓉走后,方悦莹才对庞统笑道:“大哥莫笑,兄弟这个僮儿虽年幼,却很是能干,若没有他的引领,兄弟是到不了襄阳的!”她解释着自己的执着。
庞统端起一杯酒送到方悦莹面前:“我知道兄弟是性情中人,所以才诚意结交!”他又举起一杯酒,“来,为咱们有缘相遇干杯!”说着一饮而尽,“愚兄先干为敬了!”他亮了亮杯底。
方悦莹本想再推辞,可想起刚才就拒绝了半天,现在再拒绝似乎很过份,就小口尝了下那酒,咦?微甜!一点也不辣,她也一仰头喝了下去:“兄弟陪大哥!”她也学着庞统亮亮杯子。她想起来了,古代的酒浓度是不高的,充其量也就是米酒,她放心的喝了。
庞统很高兴,忙又斟满:“兄弟,你和我虽是初见,却一见如故,不知道兄弟是意在闻名呢,还是逍遥?”方悦莹问过他的问题,他又问回来了。
方悦莹笑着说:“现是乱世,各辈人杰层出不穷,小弟人微才轻,只想平安混过此生!”她可不想出什么名。诸葛亮够有名了,都是智慧的化身了,可到头来也不过黄土一堆,名利从来都是虚无之物。
庞统有些遗憾:“若是兄弟想闻名,愚兄倒是可以举荐,”说到这里,他停下,喝了一杯酒才自嘲的笑笑,“其实,我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功曹,何谈什么保举!”他有些郁郁。
方悦莹很好奇的问道:“大哥觉得自己才华如何?”她也不想想别人是不是好回答这种问题。
庞统笑而不答,只是一味喝酒,方悦莹又说:“我常听人们说,卧龙凤雏,得一而可安天下也!想来,大哥应该才华横溢才是!”她看看庞统自谦的样子,“人要正视自己,一味谦逊,只怕别人会认为徒有虚名!”酒香也怕巷子深啊!她在现代是深知这个理的。
庞统这才道:“论帝王之秘策,揽倚伏之要最,愚兄有一日之长!”他竟也不计较方悦莹说他徒有虚名。
方悦莹点头:“有才,和让人看到才,是两回事,大哥说是不是?”你有才总藏起来,没人知道有什么用啊!她提醒庞统。
庞统深思片刻,大为赞赏:“有道理,便是才华冠世,不使出来,和没有一样!”说到这里他又愀然蹙眉,“可是,若无处施展才华,便是抱负再大也是一场空!”他又喝起酒来。
方悦莹了端起酒杯:“不知道大哥现在谁的麾下啊?”她听出来了,庞统很不得志。
“愚兄现在南郡太守周瑜麾下。”庞统夹起一片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方悦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周瑜怎么还当过这么个官儿,她不解的看着庞统,想问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庞统又道:“现下,周瑜帮助皇叔刘备攻取荆州,领南郡太守,统在周瑜手下作功曹。”他看出来了,方悦莹有点不明白,就细细讲解了一下。
方悦莹这下明白了:“哦,这么说,你也快该跳槽了!”印象中,庞统后来是给刘备打工的。
“跳槽?那是什么?”庞统停止饮酒,“如何跳法?”他凝视着方悦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