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仙界浩劫
凤青竹听得入神，看了秦浩一眼，“话说回来，现在文魁笔和武魁剑都回到了你们的身边，那当年你们所穿的仙甲呢？”
秦浩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反正现在又不需要我去打仗，要那东西做什么？”
无痕睁大了眼睛，道：“星君怎会如此说？仙后亲手打造的仙甲乃六界至宝，多少神、魔、仙、妖求之而不得。若能穿上仙甲，即使是以普通人类的身躯，也能够自由出入六界不受伤害，其他的好处更是多不胜数。”
凤青竹听得两眼发亮，“就算是鬼界那种地方，人穿上仙甲后也能去？”
“只要有力量打开六界之间的通道，无论是什么地方，身穿仙甲的人都能自由往来。”
“好想要啊……”凤青竹一脸的向往，“如果我有这么一件仙甲，就算以后再被你们这些家伙连累，莫名其妙地进入一些奇怪的结界里，至少活命的几率会大大提高。”
秦浩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却听无痕继续道：“仙后已有多年未亲手打造仙甲，而我又功力太浅，不然倒可为你打造一件。至于文曲星君仙甲的下落，我却知道。”
凤青竹虽然向往仙甲，但对得失看得不重，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闻言摆了摆手道：“没关系，反正我是一介凡人，多数时候也用不上这样的宝物。他的仙甲，你知道在哪里？”
无痕笑了笑，道：“当年文曲星君和武曲星君将甲胄留在聚仙宫待仙后修补，然而两位返回神界后不久，就不知何故被贬入人界，再也没有踏足仙界。现在，那两件仙甲，自然还是在仙后身边。”
凤青竹急忙拉秦浩的衣袖，“快跟她去聚仙宫吧，传说中的仙甲怎么也该亲眼见识见识。”
秦浩又哼了一声，却没有开口。
无痕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带两位去聚仙宫。”一左一右拉住了两人的手，却又微微迟疑了一下，望向凤青竹，“你们……刚才真的遇见了有翼？”
凤青竹点了点头，向西方一指，“不错，他说自己还有事要办，朝那边去了。你认识他？为什么急着要找他？”
无痕望着她所指的方向，沉默良久，这才道：“只是多年未见的一个朋友……知道他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仙后还在等候，我先带二位去见她。”
说着，已拉着两人飞身而起，向东方御风飞去。
季洋和那一众仙人随着引路的女仙，经过七彩霞桥，已来到那峰巅的宫殿门前。只见那宫殿门上悬的匾额上正是“聚仙宫”三个大字，宫门大开，却有一道若隐若现的云墙雾壁聚在门前，如同琉璃般有七彩流转不休，动人心魄。
引路女仙停了脚步，向内禀告道：“启禀仙后，武曲星君与盘龙谷众仙均已来至宫前。”
话音方落，那道若隐若现的云墙已倏然不见，引路女仙转身道：“武曲星君，请进。众位仙人，请。”
“武曲星君？”古树仙讶然道，急又细看了季洋两眼，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会觉得眼熟，原来果然是武曲星君大人您，难怪能在那种危急境况下救下小仙。”
季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见那引路女仙仍在等自己入宫，无暇多说，只笑了笑，便向内走去。
仙宫的一切自然都与人界不同，如果是凤青竹，估计会兴奋不已地看东看西，问个不停，但季洋从小就很不幸地被教育型老妈培养成了做任何事情都先抓重点的习惯（据说，这是为了在考试时能提高效率、出奇制胜），因此他一眼就先看见了仙后。
即使是从不注意别人容貌的季洋，也不由得先呆了片刻，因为仙后气质高贵、容貌绝美，让人不敢逼视。仙后也凝神细看季洋，目光掠过他手握的武魁剑时，不禁多停留了一会。
随后而入的众仙则纷纷向仙后行礼，仙后这才收回了目光，轻一展袖，道：“各位请坐。”
众仙谢了座，各自归座，季洋却仍呆立原地。仙后目光重又转向他，道：“武曲星君，请坐。”
季洋这才醒悟，摸了摸鼻子，道：“现在我只是人界的一个普通少年，并不是神界的武曲星君。”
仙后道：“形体虽变，本质如初。武曲星君不必谦虚，请坐。”
季洋原本只想问清楚秦浩是不是也在仙界以及回人界的方法，但初来乍到，也不好立即开口，于是依言坐下。
仙后却道：“请星君稍坐片刻，我有些事，需要先问问盘龙谷众仙。”
季洋点了点头，道：“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先去其他地方逛逛。”他猜料想仙后召集众仙，必然是仙界发生了大事，自己不是仙界的人，夹在中间反而有些尴尬。
仙后却微笑道：“星君不必回避。其实我也希望星君能一起听听这件事，看有没有解决的方法。”说着，又向众仙道：“不久之前，我感到盘龙谷附近有剧烈震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仙之中，似乎那古树仙的年纪最大，因此仙后发问，便是他首先作答：“禀仙后，不知是什么人，在盘龙谷中刻下了奇怪的阵法，由那阵中突然生出飓风，然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我们的仙体进入飓风之中，无论我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抗拒那股力量。若不是武曲星君恰好赶到，恐怕我们全都会被吸入飓风之中，结果不堪设想。”
仙后点了点头，向众仙望来，又问：“盘龙谷众仙可有人受伤？”
古树仙道：“当时我们离那怪阵较远，才得以幸免，但是位于飓风附近的仙人恐怕却……”他四下里望了一眼，神色黯然，道，“与我们一起在盘龙谷修行的众仙，现在还能坐在这里的，不足十分之一。”
殿中人都是一阵沉寂，半晌，仙后才轻轻叹了口气，道：“连日来已有好几个地方的仙人都在一夜间消失无踪，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看来，说不定他们也是被那怪阵吸了进去。如果不是武曲星君救下了你们，仙人失踪事件恐怕至今还是一团迷雾，难寻线索。星君，我代众仙先谢谢你。”
季洋摇头道：“别客气，我也是碰巧而已。”他虽然急着找到秦浩并回去人界，但现在听见仙界发生了这样的怪事，却又激起了他的侠义之心，忍不住又问，“难道连仙后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人做的？他又有什么目的？”
仙后黯然道：“毫无头绪，如果不是今天星君救下了盘龙谷众仙，听他们亲口说出事情的经过，恐怕我们还想不到会有人存心加害众仙。仙界向来和平，众仙各自修行，与世无争，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她顿了一顿，忽望向季洋，“其实，这次我贸然请文曲星君和武曲星君两位驾临仙界，也正是为了此事。”
季洋吃了一惊，他本来心中就在奇怪，今天上午自己明明好好地走在路上，为什么会突然间到了仙界？听仙后的口气，倒像是她做的。
没有征求自己的意见，就把一无所知的自己弄到仙界来，就算是脾气好的季洋，也不禁有些不快。他虽然默不作声，仙后却似有所察觉，忽立起身来，向他施了一礼，“请星君原谅，因为事态紧急，我才未得两位的允许，便贸然以离魂之术，将两位星君的元神引来仙界。”
事已至此，对方又主动道歉，季洋无话可说，只得又追问道：“这么说，秦浩的元神也来了仙界？他现在在哪里？”
仙后点头道：“不错，文曲星君也在仙界，我已派人前去接他，请星君不必担心。我之所以贸然使用离魂之术，将两位星君引入仙界，是想借两位的力量，查明仙界这场异动的真相，不知星君能否答应？”
季洋眉头一轩，道：“如果能帮上忙，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不过以我现在的能力，恐怕力有未逮。”
古树仙早已开口道：“武曲星君能不受那怪阵的影响，千钧一发中救下我们，这已是十分难得。再加上有武魁剑在手，相信星君一定能查明真相，挽救仙界于这场浩劫。”
仙后道：“不错。现在已经知道那怪阵只对仙人产生影响，难怪我派出许多人四处查探却一无所获，反而派出的人中有不少也无缘无故地失了踪。万般无奈之中，想起两位星君已转生于人界，而且之前曾封印黑山老妖、冲破融合之阵，显示出超常的力量，我这才想到请两位帮忙，希望星君能仗义相助。”
众仙都站了起来，向季洋深深施了一礼，齐声道：“请星君仗义相助。”
季洋忙也站起身来，急道：“请各位不要多礼。既然这样，我就尽我所能去追查真相，希望能找到失踪仙人们的下落。”
仙后也站了起来，喜道：“如此就先谢过星君了。详细情形，等文曲星君到了，我再与二位详谈。”她又望向众仙，道，“盘龙谷众仙一路辛苦，但我却还要麻烦各位一事，请各位分头通知各地仙人，让他们小心留意，别再被阵法所引，一旦发现有可疑的人设置怪阵，立即报给我知。”
众仙施礼道：“是。”纷纷向仙后和季洋道别，随即离殿而去，看他们的样子，是想尽快通知其他的仙人，以免更多仙人受害。
仙后却又向季洋道：“星君请再坐片刻，文曲星君就要到了。”
果然，只听门外有人恭声道：“启禀仙后，无痕奉命迎接文曲星君大人，现来复命。”
仙后衣袖微扬，喜道：“快请。”
“我不干！”
谁都没有想到，终于来到聚仙宫的秦浩听仙后说出和对季洋一样的请求时，十分干净利落地拒绝了她，而且还一脸怏怏的神色。
季洋无奈地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地盯住了自己的这位同桌，以他对这家伙的了解，早已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凤青竹却不解地瞪住了秦浩，“喂！你这家伙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你还帮她说话？”秦浩哼了一声，盯了仙后一眼，“你忘了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了？就算是仙后，至少也该先问问我们的意思，就这样把我们硬拉到仙界来，简直就是绑架，根本就没有尊重过我们，那我们又为什么要帮她？”
“但是……”凤青竹喃喃开口。
秦浩却打断了她：“还有，就是因为她要把我们弄到仙界来，才害得我们所乘的那架飞机失事。现在飞机上其他人是生是死都还不清楚，难道说为了救仙界，人界普通人的生命就可以随意践踏？”
“这……”凤青竹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又觉得不能对仙界见死不救，张了张口，一时却又说不出反驳他的话来，反而是一旁的季洋抚着额头，苦笑着开口：“算了，你就让他一次把抱怨的话说完好了。”
“哼！我要抱怨的多着呢。还有，你想要我和季洋帮你们，硬把我们拉到这里来也就算了，为什么把她也牵连进来？”秦浩越说越气，一把拉过凤青竹，质问仙后。
这家伙还真是不客气，也不想想被他指责的可是仙界的领袖……仙后，如果惹恼了她，说不定他们三个都回不了人界了。凤青竹用力扯了扯秦浩的衣袖，暗示他别再说下去。
看起来，令秦浩这家伙生气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仙后竟然把凤青竹也卷进了这种危险的事情里来。早已看穿了这一点的季洋在心里暗笑着，他心中早也有些不满，于是转向了仙后，淡淡地道：“虽然无礼，但是秦浩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敢问仙后，既然只是需要我们俩帮忙，为什么又要把她也带入仙界？”
仙后一直默默听着秦浩的抱怨，至此才点了点头，道：“此前情势紧急，我的决定确实草率了些，难怪令两位星君不满。请两位再次接受我的道歉……”说着，已站起身来，又对着三人深深施了一礼。
秦浩还是一声冷哼，别过脸去。季洋和凤青竹则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默不作声。
仙后续道：“星君请放心，虽然因我施展离魂之术，致使你们所乘的那架飞机短时间内受到结界影响，但随后我已尽力令飞机安全降落，机上众人也都平安无事。至于这位姑娘……我在施展离魂之术时，并没有将她也带来仙界的意思，只不过，当时星君与她两手紧握、难以分解，相信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她的元神也无意中被卷入其中，一起来到了这里。”
听她提起这件事，秦浩脸红了起来，不禁向季洋瞥了一眼。那位则勉强忍住了笑，装成一点也不在意，看也不看他。这种不自然的样子反而让秦浩更是恼羞成怒，于是向仙后道：“现在你硬把我们拉到仙界来，说是求我们帮忙，但如果我们不帮你，估计你也不会放我们离开。这种做法跟胁迫有什么区别？”
仙后叹了口气：“星君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也怪我先前的做法欠妥，才会引起星君的误解。我只想以礼相待，以情相求，即使星君始终不愿相助，我也会送你们返回人界，绝不强留。”
“好，我不想帮你，请你立刻送我们回去。”秦浩道。
仙后面上现出失望的神色。那么高贵美丽的人，脸上现出这种神情，真是让人不忍，所以凤青竹和季洋立即一左一右抓住了秦浩，把他向后一按，然后安慰仙后。
“这家伙的话你不用理会，我们现在还不想回去。”这是凤青竹。
“再说我已经答应帮你查明众仙失踪的真相，绝不会反悔。”这是季洋。
“……你们这两个家伙，就会逞英雄……放开我……”这是挣扎着的秦浩。
“你少啰嗦！”凤青竹终于发火，“要走你自己走，我和季洋留下。”
秦浩呆了一呆，停止了挣扎，半晌，才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哼，要我帮忙也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却是对着仙后所说。
季洋知道既然凤青竹说了要留下，秦浩这心口不一的家伙就不可能先走，早就放开了抓住他胳膊的手，闻言也只微微一笑，却不知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来。
凤青竹则斜了他一眼，“帮忙就帮忙，竟然还提条件，你这个家伙真是……”
“哼，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秦浩摆出一副讨人憎的嘴脸。
仙后却很好脾气，“文曲星君但说无妨。”
秦浩向凤青竹望了一眼，随即紧盯住了仙后，“如果我们能为仙界消除这场浩劫，你就亲手为我们每人打造一副仙甲作为酬谢。怎么样？”
仙甲？凤青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向秦浩。他是早就想要回他和季洋的仙甲，还是只因为刚才自己对仙甲表现出了向往之意？
不会吧？自己不过是无心的一句话，这自负的家伙不可能会一直记到现在的吧？
“这里就是仙界？”睁开眼来，卫风发现已身处从未见过的异世界，不禁喃喃自语。
“少说那种废话，还不快找出凤青竹的下落。”他身边立即响起了段青那极度不耐烦的声音。
卫风微微一笑，向后者望去。只见段青伫立于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正极目远望，面上虽是一贯的淡漠神气，却有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之色。
这情景忽然让他觉得似曾相识，不由敛了笑容，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半晌，才终于忍不住开口：“很久没有看见这么漂亮的草原了……是不是很像当年你我结义之地？”
虽是淡淡的一句，却刺激到了段青的神经。他霍然转身，已紧紧揪住了卫风的衣领，冷冷道：“别跟我提当年的事。别忘记，我根本就没有原谅过你……我之所以会同你一起来仙界，完全是因为……”
“是因为她，对吧？”卫风凝视着段青，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段青不禁沉默地松开了手。
“然而，一切都已与当年不同。那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是与天地共生的神花转世，而且还有一文一武两位神将陪伴左右。有时候会忽然间感觉到，往事已越来越遥远，再也无法追究……”卫风面上，多了几分惆怅。
“哼！”段青盯了卫风一眼，冷笑一声，“为了她，曾经不顾六界禁忌、不惜时间倒流的你，也有心灰意冷的时候吗？是怕了那没用的天神，还是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
卫风微微苦笑，终于又道：“现在我唯一无法确定、没有信心的，是她的想法。”他望向段青，缓缓道，“你呢？明明自始至终，什么也没有得到过，为什么还要坚持等下去，难道你就没有心灰意冷的时候？”
段青神色微微一变，随即却反而骄傲地昂起了头，冷冷道：“只要我还没有灰飞烟灭，就不会有心灰心死的那一天。”
“即使要与神魔为敌，即使身陷万劫之境？”
“哼！”段青又是一声冷笑，“你自己明明也是如此，又何必再问我？”
卫风淡淡道：“你怎知道我也是如此？”
段青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开口：“如果你是会中途放弃的人，就根本不配作我的对手。”
怔了一怔，卫风忽地笑了起来，“好，看来你和我终究只能是敌人，是对手。”
“不错，你明白就好。”段青看了他一会，移开了目光，“我所做的一切，只为她一人，你们其他人的生死，都与我无关。”
卫风看着他，淡淡一笑，却不再开口，只是微闭了双眼，开始用灵力探寻凤青竹的下落。
段青也闭目凝神，寻找起凤青竹的气息来。然而，或许是因为身在仙界，灵力强大的仙人不知有多少，反而淹没了凤青竹那微弱的气息。而他和卫风又是以离魂的方式进入仙界，灵力的发挥受到相当的限制，就更无法确切地掌握到凤青竹的所在。
尝试良久，两人同时长吁了一口气，睁开眼来，向对方望了一眼。
“怎么样？”同时开口，又同时一顿，接着，卫风才继续说下去，“我想，她的确是在仙界，但我却无法准确地捕捉到她的气息……有三种可能。”
“一，她的气息实在太微弱，以至于被仙人们的气息所掩盖。”段青道，心头多了几分担忧：凤青竹的气息竟会如此微弱，让自己几乎难以察觉，难道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二，身处仙界令我们的力量无法得到完全的发挥，因为我们自己的灵力减弱，才会无法找到凤青竹的下落。”卫风虽然也有同样的担忧，却仍平静地开口，“不过，我倒认为，最大的可能是第三种。”
段青眸中光芒一闪，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她进入了存在于仙界中的又一结界，那结界阻隔了她同外界的联系，我们才会无法感应到她确切的所在？”
卫风点了点头。段青看着他，正欲开口，神色忽地一变，转头向草原的另一端望去。
几乎是同时，卫风也感觉到心中一阵无由的悸动，急忙望向同一个方向。远处，一道风柱冲天而起，直入云霄，虽无法用肉眼确认，它所蕴含的强大力量却还是令卫风再次感到心悸。
“好厉害的法阵。”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段青，也忍不住冲口而出。
与此同时，脚下的地面摇晃起来，凭感觉，那应是从风柱所在的地方传递而来。相隔这么远，竟然还能有如此剧烈的震动，那风柱的中心力量该强到何种程度？
凝望了片刻，段青身周忽闪现出青色光芒。这次卫风没有问他究竟想做些什么，因为连他自己也是同样的好奇，急于去探个明白。
一向平和安详的仙界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动？fzq、秦浩和季洋的元神忽然来到仙界，是不是与这些异动有关？
卫风心中暗忖着，身周也闪出紫色光芒，下一个瞬间，辽阔的草原之上，已经没有了他和段青的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