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远拿着热毛巾进来,阿城就把柳天酬扔给温远,起身告辞了。
温远只好坐在床边,试了试温度不烫皮肤了,才给柳天酬擦脸。
柳天酬的眉眼长相英俊的无可挑剔,难怪就算这个人天生孤煞,命里克妻,仍旧有不少女孩子梦想着做柳夫人。
柳夫人啊……
温远有种说不出的感慨,不知道将来嫁给柳天酬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给柳天酬擦完脸,温远在热水盆里重新拧了毛巾,开始给柳天酬擦手。
这双白天握着他的手,果然跟想象中一样漂亮。
温远端详着睡着的柳天酬,这个人安静下来倒也乖巧可爱,果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两面吧。
温玲抱着枕头进来的时候,温远正握着柳天酬的手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人。
眼前的一幕说不出的温馨和睦,温玲当下心生感慨,温远的身边,也该有个人照拂了。
见温玲进来,温远立时松了手,把冷掉的毛巾放在水盆里洗着。
温玲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走沙发前替温远铺好被子,这才走到温远身边,双手轻轻的放在温远的肩上,看了看床上沉睡的柳天酬,小声问,“睡着了吗?”
温远点了点头,端着水盆跟温玲一起走出来。
温玲把水盆接了过去,不让温远在插手了,“我来就行了,外边冷你快回屋里去。大少爷不比别人,好生照顾着。”
说完,温玲就端着水盆下楼去了。
温远回到房间迅速关上房门,转身靠在门板上,心脏“砰砰砰”跳的很快。
刚才他握着柳天酬的手,被姐姐看到了吧……
都怪他一时失神。
温远朝床上的人望了一眼,仿佛柳天酬身边布满了危险的陷阱,没有再选择靠近,关了灯走到沙发前,躺进被子里,面朝里睡下了。
等屋里没了动静,柳天酬慢慢睁开眼睛,借着床头亮着的那盏昏暗的灯,用眼睛描画着温远的轮廓。
想到自己现在在温远的房间里,躺在温远的床上,盖着温远的被子,一下子激动不已。
抓起被子小心的闻了闻,上面果然有温远身上特有的清香味儿。
他睡床反而让媳妇儿睡沙发,真是天理不能容。
本想等着温远睡着了,跟温远换换位置。谁成想红酒后劲儿大,柳天酬趴在床沿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
木讷的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巡视了一圈,昨夜的记忆慢慢苏醒……
温远!
柳天酬连忙直起身子朝沙发里看,沙发上一早就没了人,连枕头被子都已经收走了,仿佛温远根本就没有在那里睡过。
“睡沙发会不会腰疼?”柳天酬这么想着,忽然脸红的有种想要喷鼻血的冲动。
温远端着早餐推门进来,正看到柳天酬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看着他。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柳天酬身上,领口处裸露的皮肤光洁如瓷。
端着托盘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温远移开视线,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侧立着身子不看柳天酬,“醒了,吃点东西吧。”
柳天酬以为温远生气了,连忙起身走下床来,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儿,“昨……昨天失态了,麻烦你照顾了。”
这样一来柳天酬站的离温远更近了,温远的脸上一红,吓得连忙躲开,脚下一个不稳,被柳天酬从身后抱住了。
柳天酬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温远睫毛轻颤,心口处小鹿乱撞,挣脱开柳天酬的手臂,感觉半边身子跟过电似的一阵发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柳天酬知道温远不喜欢别人靠近,摇着大手道歉。
温远脸上烧的滚烫,低着头对柳天酬说,“快吃早饭吧,咖啡要凉了。”
之后,逃跑似的离了开卧室。
柳天酬立在原地,突然反应过来,他家温远这是害羞了吗?
看着床头柜上的托盘里放着面包咖啡香肠,柳天酬觉得很开心,他家温远怎么知道他喜欢咖啡,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吃着温远给他准备的爱心早餐,柳天酬暗自惋惜,反正刚才已经抱了,怎么就不趁机多摸一会儿。
他家媳妇儿的腰真是又细又敏感,身上的香味儿迷的他神魂颠倒,这谁顶得住啊,简直要了命了。
阿城带了换洗衣服和柳太太准备的一大堆礼物过来,柳天酬穿戴整齐下楼谢过温玲(即廖太太),再看温远在衬衣外面穿着件半旧的毛衣,臂弯里挂着西装外套,也要出门去学校。
“穿的太少了!”柳天酬伸手拽住温远,吩咐良叔去取温远的大衣来,“这么冷的天,还要什么风度,捂严实点儿不生病。”
良叔很快的取衣服回来,柳天酬径直接了过去,帮着温远穿上,又抬手把温远的头发尽数放下来,“盖住点儿额头,小心冻得头疼。”
温玲站在一旁,神色有些不明。
阿城腹诽,他家少爷故意把温远少爷弄得这么土了吧唧的,无非是不想让学校里的女教员女学生惦记温远。
“好了,”柳天酬给温远围上厚厚的围巾,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殷勤的帮着温远拿包,“走吧,送你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