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无聊的看了一下蛮兵的演练,不一会便见小三从外边回来,在青衣的耳边说:“牧家牧千秋往这来了。”
青衣点了点头,小三抬手打了个招呼,几个蛮王一拥而上把牧子达绑了个严严实实,嘴塞进破布,头套上布袋,扛了就走。
“主公?”
云歌见到这一副有些紧张,青衣双手环胸,微笑道:“我说了不会杀他便不会杀他。”
牧子达他是降服不了的,所以他打算把他丢到蛮城,让狄裔用拳头好好调教一番。军人当以军人的方式解决不是?
牧家的人自牧子达被送入别庄后便一直守在外面,忽见自家老爷前来不由向前相迎,拱手道:“老爷,二公子被玄青衣带回后便上了手铐脚铐,但却见用刑。”
“那就好。”
听到儿子没事牧千秋不由松了口气,担心的心微微安定了一些,“哧~~”手拉紧马绳,轻呵斥了一声,马儿缓缓的向前走去……
而就在牧千秋带礼物上门赔礼道歉,守在别庄外牧家的家丁放松警惕之时,别庄中右两个壮汉抬着一物从后门快速奔去出,连跑了半里路,将物品丢上马车,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牧千秋到了别庄说明来意,门房入内禀报,云歌很恭敬的将他请了进来。
望着主案上坐着的那气度气凡的锦袍男子,牧千秋一下子便猜出他的身份,拱手寒暄道:“青衣公子,在家便闻父亲多家提起乃是少有的少年英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牧大人抬爱了,大人请坐,能来陋室真是蓬荜生辉。来人,上茶……”
牧千秋严肃坐下,丁汵与上官玉儿含笑奉上清茶,而云歌与小三立于青衣左右。
几番寒暄,牧千秋起身道歉道:“青衣公子,前日犬子无礼冒犯了公子,老夫在这向公子道歉,犬子冒失,老夫这便带回去亲自管教。”
“牧子达?”
青衣苦思了好一会,呆萌的问小三,“是那个骑马行凶之人?”
青衣的话让牧千秋的脸立马沉了下来,任每个父亲被人当面说儿子的不是都会感到脸上无光,心生愤怒,不管对方是有心或者无心。
而小三宛若没有察觉此时正厅中的气氛正在变僵,火上浇油道:“回公子,正是那人。”
“哦,是那人。”青衣恍然大悟,转头望着脸能滴出墨的牧千秋说:“令公子我已经放了,就在大人登门前一刻。大人路上没遇见?那或许是错过了,这时的他该到家了吧。”
“放了,怎么可能,我们一直守在外面,跟本就没见到公子的身影。”牧家的侍卫长李发大声反驳道,望着青衣等人的目光带着质疑。
青衣的话任谁听来都像是在敷衍,完全不想将人归回。
牧千秋目光凌利如剑的盯着青衣,冷声对李发说:“让人回去看二公子回来了没有。”
“是。”
李发拱手,特意抬头撇了眼一脸含笑的青衣,心生异样,难道公子真的回去了?不然这玄青衣怎会这般的冷静。
笑,青衣有十足把握的表现,让云歌都有种错觉青衣他真的已经将牧子达送回了。
其实青衣真已经将‘牧子达’送回了,一个被打得鼻青眼肿,身形面形差不多的‘牧子达’。
不一会,李发回来了,在牧千秋耳边喃喃了几句。牧千秋望向青衣的目光没有了咄咄逼人,拱了下手说:“犬子确已回到家中,近日多谢公子照顾了,老夫回去后会对其多加管教,不会再有冒犯公子的事发生。”
青衣含笑起身,规劝道:“年轻人热血冲动何错之有,大人还莫将此事放在心上,小三,替我送送牧大人。”
“告辞……”
牧千秋束手于身后转身走出别庄,上马后望着被青衣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农田,一想到自家那两个毛头小子与青衣的差距,不由连连摇头。
恨子不为玄青衣……
‘牧子达’回到牧家之后以身体不适为由躲在家中不见人,众人当他被青衣所掳心生臊意所以没有多加理会。直到第二天齐武端了早餐进门发现屋中没人,书案前一张白纸写着:“子达走了,此去若不出人头地决不归家。”的告别信后方知坏了。
牧家老太爷牧云洲看了信后却连连点头,对合急败坏的牧千秋说:“看来这傻小子是在玄青衣那受刺激了,有上进之心,不错,是件好事。你就不用派人去找,雏鹰就应该独自飞翔面对种种困难方能成为天空的王者。”
却在牧千秋走后写了封信给青衣,让他多加照顾他的孙子,别把牧子达给弄残了。
“看来这世上还是聪明人多,这牧老头怎么一眼就看出是我捣鬼呢?”青衣看了牧云洲的信后随手将其丢进貔貅镶金香炉中。
刚刚从蛮城赶过来的玉清明微微一笑,道:“这牧云洲在天机山上也常闻师傅提起,说是世间少有的通透之人,能猜出主公之计谋也不足为奇。”
青衣也深知自已的计划有露洞,玉清明说这话不过是给他一个台阶,不由顺着转移话题问:“廉当相给你安排的房子如何?令尊令堂可还满意,不满意我让他重新安排一个。”
“满意,自是满意,多谢主公,清明此生定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玉清明慎重行了一礼,对于末得他信任的他享有蛮城一等房待遇的他还有何不满意。
青衣虚扶着他起来,含笑道:“这是清明应得的,清明助我扰乱了桂阳的局势,让我军有可趁之机,日后待我拿下桂阳之时还凡有功之人皆重重有赏。”
野心,玉清明第一次在青衣身上发现这种叫做野心的东西,而且他所谋非小,这也说明他没有跟错人,师伯的批命从无遗露。
桂阳的局势每天都在变,桂阳周围的马贼和盗匪一时间多了起来,时不时会与军队的人发出冲突,却无血挣之像,所以彼此之间的人数也无重大的毁失。
以战养战,蛮城的五万多接受过二十一世纪的军事训练与理念的新兵,每日除了必要的训练外还要与那些正在流蹿的夷人斗智斗勇,还需要伪装成盗匪时不时扰一下桂阳的兵营熟悉一下桂阳的路形,为来日进攻桂阳做准备。
二十一世纪的军事化管理无疑是最严格的,牧子达被丢进狄裔的军队后还未来得及大闹一场便被众人来了一回车轮战,先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再将他看了一下火药的威力,绝了他逃跑的心。
之前青衣用一个铁柱一样的东西打死他的爱马之时他便感觉这玄青衣不平凡,今日入了他的军队,军队里人人配有几年前在三国混战中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被众人传得沸沸扬扬的‘天器’,他突然绝了那颗与之作对的心,屈服于青衣的‘淫’威之下。
在军队上除了各种侦查与反侦查要学习外还需学各种战术韬略,在最无利的处景下利用有利地势的物件创造有利的条件……
一个月下来,牧子达与众士兵打成了一片,心中对青衣的那一丝怨恨逐渐消失,事事以蛮城以长官的命令为先。
若青衣在这里看到牧子达的改变会颇为感叹,感叹他初始挖掘的这群文人非常强大,居然能在短短一个月就将牧子达洗脑成功了。这庄严肃杀的蛮城,他就怎么看都像一个巨大的传销窟呢?
桂阳的局势在变,建安也忽起风云,让人惶恐不安……
吴皇老了,所有人都在感叹,前日早朝之时吴皇更是一头扎倒在地上,猛的将群臣紧绷的一条经神给扯断了,让众人不得不开始去认真面对即将来临皇子们对皇位之间的争夺。
穆菁菁刚怀有身孕又恰逢此事不由差点昏了过去,目前为止,吴皇对于他和孩子来说便是唯一的依靠,若吴皇此刻死去,那她和孩子还不是任人随意揉捏。
“怎么办?怎么办……”
而就在穆菁菁最是彷徨、着急不安之际,婢女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夫人,我们不如求助青衣公子,公子不会对我等见死不救的。”
“玄青衣……”
婢女的话无疑在黑夜中投下了一片光明,想到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心中不由稳定下来,提笔写着封救助信过去。
青衣接到穆菁菁的求救信后宛尔一笑,觉得她太过草木皆兵了,穆菁菁或许没想到此时的她是所有人最安全的一个。
她目前已有身孕不怕吴皇死后此生将无所依靠,而她的幼子尚小不会给各位皇子造成什么威胁。若来日新上位的皇仁慈她便会此生富贵无忧,若新上位的皇性格残暴,为了名誉也不会对她这一个孕妇出手,他真不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但她却给了他安排探子入皇宫的缺口。
青衣唤来了小三,让暗中调教的那两个懂医理懂谋术的女子给穆菁菁送去,其名是为了保护她和她的孩子免在后宫中遭人毒手,让她可安心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