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百喻经》启示录:重建心灵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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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永远的情人

永远的梦想

这可能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风雪了,不像以往那样劲烈,似乎还有些温情。雪花随风飘扬旋转,跳着华丽的舞步,风虽然有些刺骨,却多了几分对春天的期盼,这个时候的心情最适合思念一个人,而这个人必须是能够走进自己内心世界的人。

此时的小院,像被上天遗忘的一处仙境,独居在风雪迷茫的原野上。原野因为有了小院,多了几分风韵,不显得那么沧桑那么辽阔了,心情也随之柔和起来。

小院柴门独扣,铺满了厚厚的积雪,而且雪还在下,洁白又安静让人没有一点杂念,此时只有静静地静静地思念一个人,但是澎湃的心总要有些释放。于是想到了音乐,一把古筝放在几案上,黝黑而锃亮,看到古筝,她的心像初起的雾,一点一点地升腾,一点一点的浓重,一点一点地被包裹,慢慢地把她的情绪笼罩了,仿佛迷茫中一盏飘曳的灯,忽闪忽闪地,指引着她的心路。

于是,她走到古筝旁,优雅地落座,优雅是一种风度,风度是骨子里带来的韵味。她玉手拨动琴弦,一曲《笑傲江湖》弹得荡气回肠,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水汪汪的眼睛。此刻的眼睛,像雪野中不曾封冻的湖水,荡漾的水汽慢慢盘旋,隐隐约约地笼罩在湖水上,那种朦胧那种冷艳仿佛把幽怨尽锁心中,等待再等待。

此刻,窗外的雪野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显然,有人踏雪而来,她的琴声突然激昂起来,玉手颤动,古筝戛然而止,马鸣人吁。她迈着碎步,踏着漫过脚腕的雪,打开柴门,低声说:你来了。

我捧起她的脸,一脸清泪写满了相思。我说:随我走吧。说罢抱起她,一扬马鞭,消失在茫茫雪原中,从此我们浪迹江湖,永不分离。

这是我多少次梦中杜撰的和情人相聚相随共度人生的情景,可是这种情景只能成为一个永远的梦想。

永远的公主

《百喻经》是我喜欢的一部佛教经典,寓意意味悠长。其中“梦想公主”似乎就是对我这种痴迷的人讲的,一个农夫偶然到城里看到了国王美丽的公主,从此长想难忘,因此病疴染身,家里的人看着着急,就答应他为他做媒。他听了十分高兴,于是家里的人就骗他,已经给公主说了,公主说会考虑的,他听了信以为真,病就慢慢地好了。

佛说,世上有很多笨人,在不适宜的时候播种,以为可以收获,结果一无所获。修行佛法,不能痴望觉果。只得到了一些细微的觉悟,自以为可以成为菩提,就像农夫想见公主一样,可笑之极。

公主只能是永远的梦中情人。我这样愚笨的人只可以做做梦而已。

永远的情人

春节期间,难得的清闲,抽时间开始读张爱玲的小说,起初是被张爱玲的文字感动,文字在张爱玲的笔下有了从未有过的生命力,鲜活而柔软,直扑扑地钻到心里,让人为文字里的主人公感到庆幸,生在张爱玲笔下是多么的幸福。

读《半生缘》的时候,一直在想,像曼桢这样的女人,怎么可以谈婚论嫁,她应该就是一世浪漫的情人。果然,故事发展中,张爱玲给曼桢安排了一个意外,但也是一个必然,曼桢和世钧自此痛苦分离,永生不得解脱。

张爱玲说:世钧和曼桢从认识到分手,不过几年的工夫,这几年里却经历过这么多事,仿佛把一切的哀乐都经历了。

在张爱玲看来,炽烈的情感不可能成为永恒,只能成为一种末世狂欢般地沉醉。

真的为世钧惋惜,像曼桢这样的女人是可遇不可求的,一生碰到一次那就是莫大的机遇,不应该错过。

于是我就梦想着,要是我,就抢了曼桢,和她一起浪迹天涯,直到地老天荒。张爱玲是风华绝代的,她的文字激起人们美好的欲望,她是读者心中永远不老的情人。这样说是否亵渎了张爱玲?我想不会,一个作家能够让人喜欢到痴醉的程度,她就应该是读者的偶像情人。

这样说来,农夫喜欢公主是没有错的,只要佛在心中,有七情六欲也是无妨的,否则都去念阿弥陀佛了,佛来教诲谁呢?

那么我心中装一个梦中的情人也就没有罪过了。

梦想公主

昔有田夫,游行城邑,见国王女颜貌端正,世所稀有。昼夜想念,情不能已。思与交通,无由可遂,颜色瘀黄,即成重病。诸所亲见,便问其人:“何故如是?”答亲里言:“我昨见王女颜貌端正,思与交通,不能得故,是以病耳。我若不得,必死无疑。”诸亲语言:“我当为汝作好方便,使汝得之。勿得愁也。”后日见之,便语之言:“我等为汝,便为是得。唯王女不欲。”田夫闻之,欣然而笑,谓呼“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