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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预言引发《大毁灭》(2)

奇怪,我所看见的那些画面,都是我经历的事情的片段。可是,我却感到这些都已经和我无关了。我仿佛在看电影中别人的故事,而那故事还在继续发生着,在全世界每个角落、任何人的身上重演。我总是有这种恍恍惚惚、似梦似真的感觉,难道我又是在梦里?

“我是怎样成了那个80后美女作家的?”我看着魔镜。一个个意想不到的人物闯进了魔镜:一个破衣烂衫的狂人,他记忆力超群,口若悬河又语无伦次,他是天才、预言家?一个文雅的学者,精通科学、哲学与神秘学;一双神秘的魔法眼睛,横贯中西的天体文化学者;一个高智商的“骇客”,我的“代笔门”事件的制造者,他把我带到高峰,又把我推下山涧。

“你和他们一起造就了你自己!你和他们一起编演你生命的戏剧。你的灵魂邀请他们走进你的生活里!”

魔镜中,他们一个个走进我的生活。“他们”不是高富帅、白富美,我也没有一段一见钟情、刻骨铭心的感情。他们把我从朝九晚五的正常人的生活中拉了出来,我便走进了一个宇宙、地球、人的坐标里。我看见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听到了我从未听过的事情。

也许,宇宙、地球、人、生命、灵魂、意识、觉知看似太大了,大得和我个人没有关系。知道这些,似乎也不能换来房子,也不能中大奖,甚至连顿饭也换不来。这些也太玄了,玄得只有少数人感兴趣。但是,恰恰是天、地、人的坐标,让我的生活有了巨大的变化。我才睁开了心里的眼睛,才开始品味“生命”不是混混沌沌地“能喘气儿”地“活着”。生活也不是每天上班挣钱、吃饭、睡觉。我有了更大的世界,那个大世界也让我在这个世界的生活不再一样。我才知道,我曾经是身体“喘气儿”,而现在,我的心也有眼睛,也能“喘气儿”。另一个生命在我内在悄悄诞生了!我开始知觉自己生命的存在,生命如此复杂,如此多样!

从此,“天地人”像三个环,一环套一环,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穿越外面三环,一股青云白雾,从外向内弥散,三环悄然连接,一个人的生命在中间穿越。这就是“天人合一”?那是经由心智才能洞察到的无处不在的力量——心灵的宇宙(或称为宇宙的心灵)。这就是“灵魂的智能”和“灵魂商数”。

“你已经看见了记忆魔镜中的意识云团,从容地找到了你的答案。我随时等待你召唤!”记忆领航员悄然退去。

天外之手,洒在意识云中的故事

拨开一层层记忆的谜团,我从容地清理着记忆库里的碎片。我无法按照时间的顺序排列记忆,时间仿佛从来就不是记忆库中最重要的因素。有时候,儿时发生的事情,反而比昨天发生的记得更为清晰。能引起我情绪跌宕的,就会进入我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情绪消失了,可是,那记忆魔镜中的痕迹却没有消失,时隐时现,不再清晰。

我的魔幻小说《大毁灭》,便是这一切的焦点。但是,这一切,绝非始于《大毁灭》,在《大毁灭》之前就已经有种种的征兆。而那“天启”的一刻,一双天外神奇的大手,在我的大脑中洒下了一团故事云,我就鬼使神差地创作了《大毁灭》。我写下的故事,连我自己都吃惊不已,“我,一个不足30岁的小编辑?怎可能有这样的手笔?”我所写的地点、人物、事件,背后的意义绝对不是我这年龄段的阅历能洞觉的,除了称之为“天启”,“天外之手借我手”,我再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天灾人祸,总是让人悲哀地知道,我们在这个世界不会永久,随时可能离去。死亡,每天都可能来召唤。

那时候,地球上天灾人祸一连串地发生,它们如同黎明前的闹钟,把我从沉睡中惊醒。我的心惶惶不安,我惊异地发现,我还从没有思考过死亡来临这件事。接下来,死亡让我思考得太多太多,“死亡”,触动了我的恐惧,我恐惧死亡会痛苦,我恐惧离开这个世界,恐惧死后一切都烟消云散,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我这个人一般。“没有周围的这一切,我会怎样?我真的彻底消失了?不存在了?”这是最让人恐惧的,死后一切都烟消云散……我也好奇,也许死后还会有鬼魂存在,就像我小时候看到死去的邻居李爷爷一样。我更加好奇地自问,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在哪里?我的老奶奶说过,出生的时候,我抓住脐带不撒手,她因此说我灵,没出生就知道这个世界苦,才会不肯撒手,不肯来到人间,由此,我得名“灵灵”。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离开妈妈肚子之前的事情,甚至三四岁前的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我是什么时候才有了记忆的?什么时候才开始知道有个“我”?我死后,“我”就不存在了吗?我百思不得其解,渐渐地,我好像陷入了一种理不清、思不解的状态。

一天晚上,11点以后,我似睡非睡、昏昏沉沉,感到一股无名的力量在我的头顶盘旋,头上阵阵发麻,耳边似乎有极细微的说话声。是什么在对我说话?那声音很微小:“不要被你的大脑所困惑,不要被概念所局限,要用洞悉力认出真相!”我听不懂,一下子惊醒了,那声音随之消失。那声音仿佛是个“诅咒”,夺走了我清晰的理性思维。那几天,我大脑无法正常思考,奇异的图像云一样飘过,陌生的人物在脑海中对话。这一切,绝对比我眼望电脑、用力思考有趣!可是,每当我要思考,这声音、图像就消失。我只有静静地等着它们出现。

几天后,我躺在床上准备入睡。我闭着眼睛,渐渐陷入了半睡半醒之间。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声音越来越大,我像是在一个半透明帷幕的一边,那个声音从帷幕对面说道:“那一面悬浮着过去、现在和未来,你们集体的思想能量,就是你们的未来。”一个水晶、光模样的东西由远及近,我感到头顶上一片蓝光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顷刻间,我穿过帷幕,到了另一边,一个别样的世界。我清醒地知道那不是梦,可又像是置身于一个清醒的梦中。因为,一切都不恍惚,也并不模糊,但我却是个无形的存在物。“轰”的一声,一幕幕景象出现了,像是一场梦中的奇异画面,又像是灾难电影中的镜头,大洪水、地震、病毒、气象战争、粮食、能源、冰川、玛雅人、外星人、黑洞、虫洞、超光速……

镜头在渐渐地拉远,地球变得越来越小。从那个角度看,地球不过是一个更大世界里的一粒尘埃,亿万个地球上的生命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滴水。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出现着,一个个故事展现着,一个个声音在清晰地陈述着……而我,这个无形的存在,是个超然、冷淡的局外观察者,又像是电影院的观众。我一会儿浮在半空中,俯视着发生的一切,一会儿又在场景中穿越,是大洪流景象中的一员。这些奇异的场面,如此真实地涌现出来,我竟能冷静地观看并评论它们……我不知道如何定义“我”是谁,“我”不是平日里那个正常的“我”,“我”仿佛是很多很多的眼睛,又仿佛是一个超大的多维空间的观察团,“我”又仿佛是一片思想云。噢,“我”就是个无形无质的意识存在!

“起来!起来!到电脑前!”那声音清晰地命令我。我有了“我”的感觉,我正躺在床上,感到背后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推我。我立刻从床上起来,径直走到电脑前,坐下来,手触动了键盘。那一刻,我不能主宰自己,我没有自觉的思维,没有主动的想象,没有自主自制的能力。那浮现的画面转移到了我的电脑中,那是一个魔幻、灾难、奇迹的世界。我似乎在描述我所看见的,可我也感到仿佛有个奇妙的东西占领了我,它像个魔法师的魔杖一样,支配着我的手在键盘上流利、快捷地敲打,那汹涌澎湃的魔幻世界,由指尖倾泻而出,在电脑屏幕上形成一篇篇文字。我鬼使神差般地被钉在了电脑前,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流动着,不知不觉,天就亮了。第二天,我无法上班,昏睡了一天。

当第二天看到前一夜我留在电脑中的文件,我自己都被震撼,我难以相信,“这真的是我写的吗?”我也不能说那不是我的作品,毕竟,那是通过我的手,留在了电脑上。可我头脑清醒时,可没有这么狂野的想象力。

就这样,一个关于世界末日的魔幻小说开始了。每天晚上,我都像是在等待一个期盼中的情人,静静地等着那个被召唤的时刻到来。我会不知觉地进入一个超越现实的奇异世界,对我来说,那不是魔幻,我也不是创作者,我只是半梦半真地悬挂在现实生活和书中那个魔法与灾难世界的边缘,我就是书中的每一个角色。我也像是一个疯子,一个狂人,一个绝望的求生者,一个沉着地坐化的僧人,一个感染了“复仇者一号”病毒的人,一个竭尽全力寻找契机逃离地球的人……同时,我又是外来的观察者,冷眼看着地球——这个承受着人类生命的更大的生命形体,在暴怒地反抗着,仿佛一个巨人在摆脱附着在他身上的蚂蚁。我的心灵,被人类集体的悲剧结局所震撼、撕裂,我在饥饿中,在洪水中,在黑暗中,在宇宙飞船上,在黑洞边缘……而这一切,看起来都和我的日常生活毫无关联,可那个世界,那超现实的景象,让我迷恋。我“走火入魔”了!

十几天后,这个关于2434人类末日的魔幻小说大功告成。就这样,我,一个29岁的网络编辑,在网络虚拟的世界里,给自己起了个笔名“玛雅酋长”一个穿越了几百个世纪的老灵魂,玛雅族最后的酋长。在盛产小说的“地瓜网”和我的微博上,“玛雅酋长”的魔幻世界末日小说《大毁灭》开播了。

经常有人会问我:“你这么年轻,是怎么写出《大毁灭》的?”

我无法回答。那天马行空、光怪陆离的故事,是怎样出来的?以我的年龄、我的阅历、我的知识,我怎么可能编得出来?那些宏大的、宽阔的人类前途的景象,远远超乎了我的正常思维。我不能肯定那就是我的思想,我没有去过英国,没有去过阿尔卑斯山,我不知道那些天马行空的故事内容是如何被“创作”出来的。

说实在的,我感到我不过是一个表达工具,我甚至怀疑,我仿佛被什么附了体,被另一个时空的精灵,或者一个来自天外的奇妙家伙所操纵,这家伙借我的手,写出了我想不出来的东西。我也感到,我就是一个无线电波接收器,谁都知道,在空中有无穷多的电波,包括我们的手机、电脑wifi、卫星电波、宇宙微波。还有一种极其高级的波频,只要我静静地、精密地调对了频道,我就可以收到天际间那个波频的信号,那信号在我的大脑中转换成了画面、意象、声音、语言。

我的朋友大惑不解:“有那么多大人物在,你一个如此微不足道的小编辑,何必操整个人类的心?即使地球毁灭了,谁也活不了,有那么多人陪着一块死,干吗操无用的心?”是的,那焦虑和忧伤好像和我没有关系,我进入了一个鬼魅的世界,不,应该说,我进入了宇宙,在宇宙无边界、无限维度的坐标上。我大开眼界又仿佛如梦方醒,地球上的一切如此渺小,我个人更是小到连尘埃都不如。进入了宇宙的坐标,我仿佛得到了疗愈,我个人的焦虑被对人类未来的焦虑代替,让我过去所关心的现实利益看起来如此微不足道,如此的平淡无聊。

后来,我知道了心理学家卡尔·荣格。我所接触和感受到的深层的海洋,被他称为集体无意识——那是许多伟大的文学和艺术作品的源头。多多少少,我也顺着一个通道,潜入了人类的无意识世界。那是一个深层的海底世界,一个魔幻的世界,一个暗流涌动、变幻莫测、光怪陆离的世界。而在海面之上,仅仅有那么一小片的冰山,和海底深层奇幻的世界相比,海面上的冰山显得那么有限、清晰、简单。

在《大毁灭》中,我所表达的不是我一个人的思想和心灵,而是人类集体的心灵。这些内容也是人类集体心灵的渴望。只是之前没有被人表达出来。于是,这些集体心灵深层的思想便向那些有能力、有力量,并且渴望去表达它们的人涌去,那凝聚了人类世世代代心灵能量的无意识,是股不可遏制的力量,如洪水一样突破了我个人意识的限制,汹涌地涌入了我的心灵,变成了奇妙的画面、景象,变成了我的创作。

多么奇妙,一个于我个人而言没有用处的思想,却是人类心灵深层渴望表达的内容。当这些画面、故事变成了作品,势必会引起心灵的震荡,吸引来另一些心灵。人们会发现,原来在他们的意识深层也有过这样的思考。我的作品反映了很多人心灵的渴望、关心,《大毁灭》由此而变成了一部畅销书。

“集体无意识?如果一个作家深潜到集体无意识,那创作的涌思将不会枯竭!”我在恍惚间看到了光明,还没有到来的光明,在前方不远的路上。

“死了也不后悔!”

“我怎么就开始了《大毁灭》的创作呢?”我问。

记忆领航员的声音:“时间的尺度清晰了,事情的源点,就是你的灵魂在无意识的海洋中涌动,你不自觉地寻求一条清醒的路。灵魂要睁开眼睛看世界,首先看到的,是沉睡中梦见的异样的世界。”

时间的指针倒转,沿着时间顺序,我看到了记忆库中的图片云,云状的记忆化为电影的放映和心里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