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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乔亦瑶外宿

乔亦瑶道:“你也知道,我刚刚嫁做人妇,很多事情都不懂。看到相公醉的一塌糊涂,吓到了,就立刻跑出去找大夫。”

“将军府那么多下人,怎么让你这个少夫人亲自去找大夫呢?”

“我流落在外五年,过的是寻常百姓的生活,这一慌神,哪里知道要用下人呢?可不是自己就跑出去了吗?”

“那少夫人可去了哪家医馆?”

“自然是离将军府最近的那一家。”

葛尧点点头,说道:“打扰少夫人了。”

“葛大人慢走。”

葛尧离去,张烨麟出现在大厅,拉住乔亦瑶,说道:“怎么样了?”

乔亦瑶往里面走,张烨麟就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等回了房间,乔亦瑶才说:“我的确去过医馆,这点你可以放心。不过,我们应该没有时间了。”

张烨麟一颤,说道:“太子府门前刚刚出了一个命案,他们也知道宇文倾死前和我见过面,甚至已经怀疑你了。如果现在动手,很容易露出马脚的!”

乔亦瑶挑眉,问道:“你以为迟个半年杀了太子就不会有人将这两件事给查出来了吗?再说了,南宫凌这个人,正直的要死,有很有本事,万一真的被他查出来,我可是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这牵涉到整个将军府一百多号人的性命,我不会贸然动手,你也不行!”

“我也不想拖累别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

“当然是徐祎敏的刀了!虽然太子是他的外甥,可是外甥怎么敌得上自己的亲生女儿呢?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会去办的。”

张烨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这些你自己都可以完成,为什么要嫁给我?”

乔亦瑶看着张烨麟,说道:“不一定都能自己完成……”

“是你想和步熙划清界线,不想连累他就拖我下水吧?”

乔亦瑶是觉得很对不起张烨麟,可是这是张烨麟欠她的。而且,她现在不能示弱。“不是你自己答应的吗?”

“那是你威胁我!你说我不答应你就自己去。我是担心你啊!”

“现在,也是我自己去啊。”

张烨麟深吸了一口气,免得自己忍不住做出伤害乔亦瑶的事情。因为乔亦瑶这样说就是默认了之前张烨麟的假设。她只是为了保护步熙而已。可是,她最先喜欢的明明是自己啊!“我去!你别去!”

乔亦瑶摇摇头,说:“你的手下,应该没有女人吧?徐祎敏死的,可是女儿啊……”

徐天扬和徐祎敏被废除了职位之后,自然也就搬离了原先的官邸。之前的官邸就废弃了。虽然也有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和太子太傅,不过他们也是太子一党的人,知道徐天扬和徐祎敏不会沉寂太久,自然也不敢搬去他们原先的府邸,也是怕没住多久就搬出来,也太麻烦了。所以,那两个府邸就暂时被荒废。

没有多久,徐祎敏之前的府邸旁边的百姓都说半夜里听到那座府邸里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再加上徐晴晴已经死了,他们马上有了不好的联想。这样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了徐祎敏和徐天扬的耳朵里。

徐天扬当即摔了杯子,对徐祎敏说:“太子府门口刚刚出事,你的府邸里就有这种谣言!一定是瑞王和文王搞得鬼!今晚咱们两个就去看看,一定要把那装神弄鬼的人给揪出来!”

其实,徐祎敏心里还是真的希望那个哭的女人是徐晴晴的。即使是鬼,能见到自己的女儿还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当天晚上,徐祎敏和徐天扬就悄悄来到了之前的府邸,从后门进入。

府邸很大,两个男人直接就往徐晴晴的房间走去。如果要装神弄鬼,也要专业一些才是。可是,半夜,他们的确听见了哭声,却不是在徐晴晴的房间,甚至找遍了整个府邸也没有找到。这才是最吓人的。

徐天扬和徐祎敏连着去了几天,都只听见哭声,没有见到人。徐祎敏真的受不了了,某一天半夜,就冲到了天井里,朝着空旷的四周大喊:“晴晴!如果真的是你!你就出来见见爹和爷爷吧!”

徐天扬伸手把徐祎敏拽了回来,打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个世上哪有鬼!你给我清醒一点!”

这时候,四周突然传来了一阵歌声,断断续续的,却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那是一首童谣。徐祎敏激动地抓着徐天扬的手,说道:“爹!这是晴晴最喜欢的童谣啊!”

徐天扬的眼角已经润湿,可还是一巴掌打在了徐祎敏的脸上。“这算秘密吗?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你给我清醒一点!”

“爷爷,爹爹都一把年纪了,你就别再教训他了。”

这时候,一个人影飘飘荡荡地出现,面色惨白,正是徐晴晴的那张脸。

“晴晴!”徐祎敏激动地跑了过去。徐晴晴往后漂了一些,说道:“爹爹,你别过来,是会伤害你的。”

“晴晴……”徐祎敏停下了脚步,问道,“你怎么回到这里来了?”

“爹爹,我好后悔啊!以前活着觉得痛苦,可是死后却更加痛苦。我在哪里找不到亲人,到处都是冷冰冰的。那些老鬼还欺负我!爹爹,我好想你们啊!我好想回到阳间。我来这里找你们,为什么你们不在了?”

徐祎敏听着徐晴晴的话,老泪纵横。徐天扬虽然警惕,可是眼角也有泪流下。

“晴晴,你放心,我马上烧衣服和纸钱给你!”

“爹爹!我想回家!”徐晴晴发出了最后的声嘶力竭地喊叫,一阵白烟之后,她便消失不见。

那晚之后,徐祎敏就和发了疯一样地迷恋茅山之术,养了许多的道士。可是没多久就发现他们只是来骗吃骗喝的。如此换了一批又一批,徐祎敏终于绝望了。

他还是经常去老宅看徐晴晴,可是徐晴晴每次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徐祎敏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徐天扬去劝过好几次,徐祎敏竟然还和他大吵了起来,气得徐天扬当场病倒了。

乔亦瑶这一大段的时间都是晚上出去,半夜才回来。张夫人对此很不满意,几经思量,就开始了她的行动。以至于,某一天乔亦瑶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嗯,被她捉奸在床了。所以呢?她要怎么反应?

乔亦瑶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恶心,干脆眼不见为净,跑到隔壁的房间倒头就睡。不过,乔亦瑶在梦里也不得安生。在梦里,她嫁给了步熙,可是,某一天她一进房门,就看见步熙和张宛儿在床上……

“不可以!”乔亦瑶惊醒,坐了起来。抬头望天,天色已经大亮。她揉揉脸起来洗漱,走出房门,在天井里瞧见了面色难看的张烨麟。看到张烨麟,她就想起了那个梦,浑身开始不舒服。

“亦瑶,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吧。”

“我喝醉了,里面应该加了一些东西。总之我不是自愿的!我现在就把莲花赶出去!”

乔亦瑶瞪着张烨麟,怒道:“莲花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把她赶出去你让她怎么嫁人,怎么生活!你怎么能这么不付责任呢!当初你怎么不把我给赶出京城啊?”

张烨麟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才说:“亦瑶,你这样说,就有些没良心了……”

张夫人似乎就等着他们吵架,非常有远见地来到了他们的院子。不过,她应当是没有听见他们争吵的内容,所以一进院子就站在了自家儿子的身边,对乔亦瑶说:“亦瑶啊,莲花是你的丫鬟,按照规矩就是给麟儿当通房丫头的。怎么说她也是你房里的人,心总是向着你的。你连她都容不下,那以后麟儿要娶二房妾侍的,那可怎么办!”

“娘!你别再说了!”傻子都听出来这从中搞鬼的是张烨麟的亲娘张夫人。张烨麟现在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张夫人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还拍了张烨麟一下,道:“你是她丈夫!‘夫’字天出头。你怕她干什么!你可是堂堂的御林军统领,被人知道了像什么样子!”

乔亦瑶叹了一口气,说道:“婆婆啊,你就是要将莲花纳为相公的妾侍,甚至是扶正了,我这个做儿媳妇的都没有意见。只是相公他自己不愿意啊。婆婆你还是好好劝劝相公吧。定了哪天过门,我一定准时到场。”

张夫人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当即愣在那里半句话都说不出了。她陷害了莲花,莲花是家生子,怎么都得给一个名分才是。可是不愿意的却是自己的儿子……哎呦!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你真的没有意见?”张夫人还是不敢相信。

“男人三妻四妾那是正常的。何况相公是张家的独苗,我自然要为张家的后代着想了。”

“够了!你们都不要说了!莲花就先当通房丫头,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张烨麟脸色铁青地离开了院子。乔亦瑶觉得有人在偷看,转过头,就看见莲花躲回屋子里去了。

张夫人回去之后气得不行,嬷嬷给张夫人倒了一杯茶,说道:“夫人,如今看来,我倒是觉得这少夫人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

“夫人你想,换作是你,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如何呢?”

“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同意。只是,也不会向那乔亦瑶一样那么无所谓的。你说,她会不会是装的?”

嬷嬷摇头,说道:“这可不是装不装的事情。即使再生气,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赌气。莲花一旦成了通房丫头,那就真的是没有回头的路了。任何正室都不会做这样的决定的。这不是给旁人铺路嘛!”

张夫人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说道:“乔亦瑶如此不将莲花的事情放在心上,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她根本就没有将麟儿放在心上。那她为什么要嫁给麟儿?只是为了躲避太子吗?”

“不管如何,至少她都没有将少爷放在心上,那可不行啊!娶她进门,不就是照顾少爷的吗?怎么能让我们将军府当了她的挡箭牌,还得罪了太子府!”

嬷嬷这么一说,张夫人可就更加生气了,说道:“纳莲花为二房,什么通房丫头的就见鬼去吧!嬷嬷,你去定个黄道吉日。”

“是,老奴立刻去办。”

嬷嬷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莲花的父母。莲花的父母高兴地搓着手,还将自己存了好久的银子交给了嬷嬷,说道:“嬷嬷,那就谢谢你了。”嬷嬷拿了银子,自然是高兴的很,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家的莲花风风光光地嫁给少爷的!”

某一夜,乔亦瑶翻墙离开那幢废弃地府邸的时候被人逮了一个正着。她刚想还手,看清面前男人的容貌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见过瑞王殿下。”

步熙见她顺从,也就松开了手。“本王从没有听说乔太傅的宝贝孙女竟然还会飞檐走壁。”

乔亦瑶笑了笑,说:“瑞王殿下可别说出去。若是让我婆婆知道了,怕是要不得安生了。”

“婆婆”两个字刺痛了步熙的心。他也不继续装模作样了。

步熙一把按住了乔亦瑶的肩膀,将她压在了墙上,质问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嫁给张烨麟!难道你恢复记忆了,就不爱我了吗?”

乔亦瑶伸手推着步熙,说道:“瑞王殿下,我不是四姑娘,还望瑞王殿下自重。”

“自重?你会武功,身上全是摄魂散的味道,你居然还敢跟我说你不是小四儿!如果你不是小四儿,那你的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你的摄魂散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说了不是!不是你听不懂吗?”乔亦瑶胡乱地拍打着步熙,步熙也就站着任她打。等乔亦瑶的情绪稳定了一下,他才继续问道:“葛尧是不是你杀的?”

“是。”

“你是怎么杀的?”

“那天运送冰块的车翻了,我捡了一块儿,削成冰针,刺进去的。冰融化了,也封住了血,当然验不出来。”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啊?”

乔亦瑶抓着步熙,说:“来不及了!南宫凌是个好官,可是他太好了!他一定会把我查出来的。我没有时间了。”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要报仇的是我!”

“可是事实证明常规的办法是不能帮你报仇的!徐天扬和徐祎敏很有可能会卷土重来。只有现在这样才是最简单,最快速,最直接的办法!”

“那你也不必为了替我报仇嫁给张烨麟啊!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在我身边我报了仇又能怎么样呢?”

乔亦瑶愣愣地看了步熙一会儿,突然嚎啕大哭。步熙第一次看见乔亦瑶这个样子,第一次看她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好了,没事的。我在呢,别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步熙越是那么安慰她,乔亦瑶就越是伤心难过。原本……原本她们是可以好好地在一起的啊!

步熙环顾四周,氛围实在是不好,于是就打横抱起了哭得稀里哗啦的乔亦瑶飞檐走壁,回到了瑞王府。

乔亦瑶原本哭了一阵儿,缓过来了的,可是当她看到这熟悉的地方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继续大哭了起来。越是如此,步熙就越是好奇那天在太子府究竟发生了什么。自此小四儿失踪之后,他和张烨麟也见过几次。张烨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隐瞒了什么。还有一个疑点就是小四儿恢复记忆变回了乔亦瑶也不会耽误他们成亲。所以,一定是在太子府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再加上步然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甚至在她最好的朋友,乔亦瑶的婚礼上也没有出现,步熙就认定步然一定知道内情。步然应该像齐翼一样被乔亦瑶关起来了。只不过宫里的人以为她在外面,而他们又以为她回宫了,所以才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发现。

乔亦瑶那天晚上,直接就在瑞王府睡了一觉。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外头早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乔亦瑶立刻惊坐起来,门外候着的张宛儿听见了想动,立刻进来服侍区域穿衣洗漱。乔亦瑶当即就问:“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张宛儿颇为无辜,说道:“奴婢……是王爷的意思。他说姑娘最近很累,应该多休息才是!”

“什么姑娘,姑娘的!我是张夫人!”乔亦瑶义愤填膺地提醒着,然后立刻穿衣洗漱,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悄悄溜出了瑞王府,再悄悄回了将军府。不过,她刚回来就被张烨麟堵了一个正着。乔亦瑶吓了一跳,但是看见是他,就拍拍自己的胸口,说道:“你堵这儿干嘛?想吓死我啊!”

张烨麟只是表情异常严肃地问她:“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乔亦瑶摆摆手就往里头走,说:“你不是知道吗?不要明知故问。”

张烨麟攥着她的手腕,蛮横地将她拉了回来。“是啊!原本我也以为我是知道的!可是以往你再晚也会回来的。可是昨天晚上呢?你不回来,你睡在了哪里?”

乔亦瑶见瞒不过去了,就将手抽了回来,说:“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儿啊?咱们又不是真的成亲。我只是不想嫁给太子罢了。你可别闲着没事儿就管我的事情,我呢,也不会管你的事情。这样如何?够公平吧?”

张烨麟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冲着乔亦瑶喊道:“乔亦瑶,你没心没肺!”

乔亦瑶的火气立刻就来了,转身站在了台阶上,弥补自己身高上的劣势,扯着张烨麟的衣领质问他:“你说我没心没肺?那五年以前的那么多年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的时候,你一在干什么?你难道不是和那些人一样在旁边看我出丑,看我的笑话吗?但凡你当时能对我好那么一点儿,那些女人也不敢把我推下河啊!张烨麟,你说没心没肺,你不配!现在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只要你笑一下,招招手,我就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的那个乔亦瑶吗?”

提起五年前,张烨麟顿时就没了底气。乔亦瑶松开了手,跳下了台阶,趾高气扬地离开了。不过,乔亦瑶没有得意多久,就被张夫人给叫了过去,一进门,又是摔过来一个茶杯。

乔亦瑶躲过茶杯,心中有些怀疑。张烨麟即使再生气,也决计不敢将事情告诉张夫人的。那张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她和张烨麟吵架的时候被旁人看去了?她那时候应该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张夫人动了气,摔了杯子想给儿媳妇一个下马威。可是,儿媳妇居然魂游天外,更是将她气得不行。

“咳咳!”一旁的嬷嬷故意咳嗽了几声,这才将乔亦瑶的魂魄给喊了回来。

张夫人端着架子,训斥道:“你嫁入将军府没有多久就开始夜不归宿,你将将军府的脸面放在了何处?还不给我跪下!”

卿茶这次不敢时间,所以也不愿意委屈自己打发张夫人,决定陪她好好玩玩。

“婆婆的意思是,儿媳嫁进来久一些才可以夜不归宿吗?”

“你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给我跪下!”

乔亦瑶不跪,对张夫人说:“婆婆,我膝盖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呢。你说过几日便是纳妾的宴席了,若是我的膝盖旧伤未愈,再添新伤,被来观礼的人看见了,传出闲话来,可要怎么办?”

“你在威胁我?”

“儿媳不敢,儿媳只是在提醒婆婆。”

张夫人心里又开始嘀咕了。这个乔亦瑶在外头生活了五年,谁也不知道她变成了什么样子,若是她现在都在演戏,然后在宴会那天故意让将军府下不了台,那该如何?

“亦瑶,婆婆相信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相信你一定不会在外人面前让将军府出丑的。”

“只要儿媳身体无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