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往的过程中,我们要将心比心,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得到对方的尊重与认可。所以,当我们与朋友交往时,千万不要只顾自己的感受,一味地把自己的心事与对方分享,却对朋友的想法毫不在意。现实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是人群中的活跃者,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在喋喋不休之中让自己占尽谈话的“风头”,甚至彻底忽视了别人也有谈吐的欲望,这样做最终只会伤害到对方,也使自己受到他人的厌恶。
将我心比照你心,就如送人一盏明灯,会照亮两个人乃至更多。让宽容多于固执,让热忱多于漠然,幸福的就会是一群人。如果说“雪中送炭”、“锦上添花”尚且需要一个人在物质上煞费苦心,那么将心比心仅仅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语或一个动作,却往往比物质上的馈赠更加自然,也更加贴心,友情自然会历久弥坚。
找寻最适宜的位置
为了研究刺猬在寒冷冬天的生活习性,生物学家做过一个实验。
他们把十几只刺猬放到户外的空地上,这些刺猬被冻得浑身发抖。为了取暖,它们只好紧紧地靠在一起,而互相靠拢后,又因为忍受不了彼此身上的长刺,很快就又分开了。但是天气实在太冷了,它们又不得不靠在一起取暖,靠在一起的刺痛迫使它们再度分开。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分了又聚,聚了又分,不断地在受冻与受刺之间挣扎。最后,刺猬们终于找到了一个适中的距离,既可以相互取暖,又不至于被彼此刺伤。
挨得太近,身上会被刺痛;离得大远,又冻得难受。寒冬中的刺猬固然如此,现实中的人又何尝不是?作为社会中的人,寻找伙伴、融入群体都是一种本能,但保持自我的个性同样是人性的一个方面。很多朋友在熟识之后往往不分你我,甚是亲密,这其实犯了人际关系中的大忌。
一切交往都有不可超越的界限。在两个人之间,这种界限是不清晰的,然而又是确定的。一切麻烦和冲突都起于无意中想突破这个界限。但是,一旦这个界限清晰可辨并且严加遵守,那么,交往的全部魅力就丧失了,从此情感退出舞台,理智登场维持着秩序。
在任何两人的交往中,必然存在一个适合于彼此契合程度的理想距离,越过这个距离,就会引起相斥和反感。这一点既适用于爱情,也适用于友谊。
每个人都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而不能与他人毫无距离地交往,以至于直到他人超越了自己的安全底线之后才感觉到不舒服,这种因担心他人窥知自己过多信息,或发现自己过多缺点而产生的不安全感足以葬送掉曾经非常深厚的友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要我们学会将心比心,不把自己认为恶的、痛苦的、灾祸的东西强加于他人。己所不欲,却施于人,这是一种损人利己的自私行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这种行径是对他人的严重侵犯。
还有一种人,把自己认为善、快乐、幸福的东西强加于人,这同样是对他人的严重侵犯。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每一个人的价值取向都是有所差别的,这样必然导致人们对善恶、是非、苦乐等所持的价值观念也有所差别。要是别人并不和你一样认为它们是善、快乐、幸福,这样做岂不就是对别人的一种严重侵犯?在实际生活中,更多的纷争的确起源于强求别人接受自己的趣味、观点、立场,等等。大至在信仰问题上,试图以自己所信奉的某种教义统一天下,甚至不惜为此涂炭生灵,小至在思维方式、兴趣爱好、生活习惯、艺术欣赏等方面,人们往往认为自己所坚持的是正确的,与自己相异的则是错误的。
多数人意识不到把己所欲强施于人是错误的做法。人们认为,以己不欲施于人是明显的恶,出发点就是害人;而己所欲施于人的动机却是善的,是为了助人、救人、造福于人,怎么能说这是对他人的侵犯呢?殊不知在人类历史上,以救世主自居的世界征服者们造成的苦难远远超过一般的歹徒。那些夺权篡位的佞臣贼子,哪一个不是打着救世济人的旗号而胡作非为的。因此说,己所欲的,未必是人所欲,同样也是不可施于人的。如果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一个文明人的起码应该具备的素质,它反对的是对他人的刻意伤害,那么,“己所欲,勿施于人”便是一个文明人的所具备的高级修养,它尊重的是他人的独立人格和精神上的自由,这是一种相互尊重的高尚情操。
人与人之间应当保持一定距离,这是每个人的自我的必要的生存空间。车与车太近,准出车祸;柴与火太近,要起火灾;人与人太近,矛盾丛生。人与人的相处犹如铁轨的两侧,唯有相互平行才能并肩走远,一旦亲密无间,心灵空间的局限便会束缚住彼此的自由。
把心关得太紧,容易缺氧;心扉完全敞开,又容易着凉。不妨追求一种如水似兰般恬淡的君子之交:水,清澈、透明、纯洁;兰花,淡泊、宁静、致远。
肉与灵的纠缠
在人性的国度里,
兽性驱使人寻求肉欲的满足;
神性驱使人追求毫无瑕疵的圣洁的美;
兽性始终保持着它世袭的领地,
神性却不断地开拓它新的疆土。
肉欲的满足无法让灵魂长久安宁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米兰·昆德拉最负盛名的作品。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托马斯是一个外科医生,因为婚姻失败,既渴望女人又畏惧女人,因此发展出一套外遇守则来应付他众多的情妇。有一天他爱上一个餐厅的女侍特丽莎,他对她的爱违反了他制定的原则,甚至娶她为妻,但是托马斯灵肉分离的想法丝毫没有改变,依然游移在情妇之间,对全心爱他的特丽莎是一种伤害。特丽莎经常在极度不安的梦魇中醒来,经常猜忌与怀有恐怖想象。
此时捷克政治动乱不安,在苏黎世一位权威医生希望托马斯去那里发展,于是两人决定去那里生活。但是面对陌生环境的不安与丈夫仍然与情妇私通的情况下,特丽莎决定离开,回到祖国。但是命运与抉择让托马斯回去找她,此后两人没有再分离。他们意识到在一起是快乐的,是折磨与悲凉里的快乐,彼此是生命中甜美的负担。
也许现代人真是活得太累了,所以不愿再给自己加上爱情的重负,而宁愿把两性关系保留在一个轻松娱乐的场所;也许现代人真是看得太透了,所以不愿再徒劳地经受爱情的折磨,而宁愿不动感情地面对异性世界;也许现代人的生活太乏味了,所以他们不愿再让自己忍受空虚与单调,而宁愿去寻求短暂的激情。于是,逃避爱情是现代人精神生活空虚的一个征兆。在这个普遍的物欲躁动的社会中,人们连自己的灵魂都无暇关注,又怎能怀着珍爱的情意去发现和欣赏另一颗灵魂呢?
真正的爱情是灵魂与灵魂的相遇,肉体的亲昵仅是它的结果。不管持续时间是长是短,这样的相遇极其庄严,双方的灵魂必深受震撼。相反,在风流韵事中,灵魂是不会在场的,一点儿小感情只是因为有肉欲的做作料。
爱情应该是认真的。正因为此,爱情始终面临着失败的危险,如果失败会留下很深的创伤,那么,这创伤甚至有可能终身不愈。热恋者总是把自己全身心投入给对方并被对方深深地吸引,一旦爱情结束,就往往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尽管真正的爱情确实可能让人付出撕心裂肺的代价,却也会使人得到刻骨铭心的收获。而逃避爱情的代价更大。就像一万部艳情小说也不能填补《红楼梦》的残缺一样,一万件风流韵事也不能填补爱情的空白。如果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再信任和关心彼此的灵魂,即使肉体亲近,灵魂终究也是陌生的,他们就真正成了无家可归的孤魂了。
真正的爱情是灵与肉的结合,这期间必将伴随着激情。没有激情的爱情是无法成长的。
爱神爱洛斯是美神与战神的孩子,他无法像其他孩子一样成长,因为他身上长着纱一样的翅膀,红润的脸上长着一对酒窝。美神为这个孩子的健康状况十分着急,于是,去请教女神席米勒,席米勒以神谕的口吻回答道:“没有激情的爱情,是无法成长的。”直到激情之神降临,爱洛斯才开始成长为俊美的男子,而当他与激情之神分离时,又恢复了小孩的模样。
这个神话也正预示现代人的病态:现代人的爱情已经丧失了激情,变得沉闷、孩子气,缺乏生气。尽管现代人有所意识,并一直试图去寻找这种激情,他们通过一夜情之类的风流韵事以及一些变态的性行为试图来找回激情的刺激,可是这种所谓的激情只是暂时的,短暂的激情过后只是长久的落寞与空虚。
情感放纵无度会导致灾难性后果。但是,过分冷静的思考,缺乏感情冲动,也必然使人的心理变态。因此,我们应该走出这两种极端,寻求一种理性的又富有激情的爱情。
灵魂就像一驾马车,它由两个部分组成:驭者和两匹马。一匹是听话的好马,一匹是不驯的劣马,驭者是理智,好马是意志冲动,劣马是情欲。好马“能自制,知廉耻”,始终站在正确见解的一边,他无须用鞭子驱赶;而那匹劣马寡廉鲜耻,而且又“耳聋”,因此,必须靠鞭打才能勉强驯服,这匹马朝着肉欲的宴席疾驰。人强烈地希望亲吻、拥抱别人的身体,沉醉于享乐之中。可是驭者和那匹好马“难为情的反抗着”,因为他们渴望得到纯洁的、高尚的、理智的、恒久的爱情。
充实与空虚是爱情的正反两面
“每天夜里/见到你/感觉你/我知道你没有远离/穿越千里万里来到我的身边/告诉我你没有远去/无论咫尺与天涯/我深信这颗心永不移/你再次打开我的心扉/珍藏在我的心里/我心永相伴着你/守住情我们/真情永恒一生一世。”
这首《我心永恒》,作为电影《泰坦尼克号》主题曲,尽显悠扬婉转而又凄美动人,深受人们的喜爱。然而,人们喜爱的不仅仅是这首歌曲本身,更在于这首歌曲代表着爱情的美好与永恒。
爱情犹如一剂良方,可以把我们从没有幻想的单调生活中解救出来,可以使我们的想象力不再流于贫乏,可以使让我们过度理智的生活重新焕发出浪漫的光彩。爱情给我们以自由,让我们进入想象力的神圣世界,使我们的心灵得以扩张,流露出原本被凡俗生活掩盖的渴望与需求。柏拉图式的恋爱,并不仅仅是“没有性行为的爱情”那么简单,而是要在人的肉体和人际关系之中,寻找通往永恒之爱的路径。
然而,爱情绝不是单纯的。过去的纠葛,未来的希望,以及种种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只要与对方只有一点点联系,都会对爱情产生深远的影响。
我们总是期待着爱情的抚慰,却往往惊讶地发现,它也能在我们心中留下空虚和裂痕。分手的过程常常是漫长而痛苦的,永远无法真正了结。我们可能永远也无法确定分手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就算分手能让心灵获得些许宁静,但当初热恋的激情也会存留在记忆中,在梦境里反复出现。没有机会表达的爱,同样会折磨人们的情感。
充实与空虚,恰恰是爱情的正反两面。一段新的恋情,可以抚平我们心中的创伤,让我们的生命更加圆满。但同时,又会为我们带来新的问题,新的痛苦。但我们完全可以不在乎,因为爱情本身具有一种自我复苏的力量,爱情本身永远是年轻的,如同希腊神话中的女神,只要在遗忘之水中沐浴一番,就能恢复贞洁。因此,与其在失恋的痛苦无望中形销骨立,倒不如坦然接受爱情造成的空虚,因为空虚是爱情本质的一部分。我们不必刻意避免重蹈覆辙,遭受失恋的打击之后,我们所能做的就是驱散心中的怀疑,再度投入到爱情之中,尽管我们已经体验到了其中的黑暗和空虚。
未经失恋的人是不会懂得爱情的,未曾失意的人也不会懂得人生的。爱一个人,这个人就成了自己的一切,除他之外的整个世界似乎都可以不存在了。那么,一旦失去了这个人,是否就失去了一切呢? 不。恰恰相反,整个世界又在我们面前展现了,我们重新得到了一切。
爱情是这样一种欲望:和某种美好的事物结合在一起,俗世的乐趣往往能够引领我们通往永恒的精神享受。爱情既是两个人之间纯粹世俗的关系,也是通往心灵深层经验的途径。爱情让身处其中的人们感到困惑,因为它对心灵的影响,并不总是和人际关系的节奏与需求协调一致。
人一生并不是只能爱一次,一生只有一次爱情的人才真正是痛苦的,也是真正失败的。当然,这也并不是否定“梁山伯与祝英台式“的爱情,他们对爱情的忠贞固然可歌可泣,但并不能把爱情作为生命的全部意义,以至于情侣中一方离世,另一方就以殉情方式来向世人呈示自己对爱情的忠贞。这样的爱情是一场悲剧,而这样的悲剧却在古今中外比比皆是,连连上演,被那些作家、诗人们再度的讴歌与赞颂。那些用殉情方式来结束生命的也只不过是爱情殉葬品,他们的死不是因为忠贞,而是没有能力承受失去爱情的痛苦,他们也不懂得爱情的真谛、人生的真谛。《泰坦尼克号》中的罗丝是懂得爱情的,罗丝与杰克的爱是炽烈的,以至于杰克为之牺牲了生命,按照常理罗丝应该殉情以示忠贞,但是罗丝没有这样做,他更加珍惜杰克用自己生命换来的生命,开始了新的生活:与人相爱、结婚、生子,好好的度过了自己的余生。任何人都不能批判罗丝嫁夫生子就是对杰克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