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主持人节目驾驭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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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嘉宾驾驭(1)

§§§第一节:认识嘉宾

一、嘉宾及嘉宾现象

嘉宾,是广播电视节目现场的客人,是节目中一个重要的有机组成部分。他服从于节目需要和节目主持人的引导,是实现有效传播的重要手段。

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我国的电视节目还没有现在意义上的嘉宾,每天只有10至15分钟的新闻,然后就播电影或比赛等节目。

《把脉嘉宾——电视节目嘉宾现象透视》一书的作者杨斌先生考证认为,我国较早在实际操作中运用“嘉宾”称谓的节目,是中央电视台的《综艺大观》和《正大综艺》栏目。

内地最早开办电视综艺栏目的是广东电视台。1981年元旦,广东台开办综艺栏目《万紫千红》,》。1984年,中央电视台创办了第一个综艺栏目《周末文艺》,》。1990年3月,中央电视台又在《周末文艺》和《文艺天地》的基础上创办了《综艺大观》新栏目,它的诞生,标志着我国电视综艺栏目的成熟。1990年4月,中央电视台又与泰国正大集团联合制作、推出了冠名综艺栏目《正大综艺》。

之所以将这两个栏目作为一个标志,是因为《综艺大观》开播后,采用了“嘉宾主持”的方式;而《正大综艺》则采用了嘉宾竞答方式,后来节目进行多次改版,便出现了嘉宾各率领一个方阵,组队参加竞猜和竞答,而且也已使用了“嘉宾”的称谓。当然,在历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几乎都有特约嘉宾参加。1984年李富荣、张燮林的乒乓球表演,1986年于民刚与杨晟的婚礼,1987年费翔的母亲和外婆被邀请,1989年聂卫平的姐姐聂卫珊和被她救助的安徽小保姆到场,且引出了著名的歌曲《爱的奉献》,以及以团队形式成为嘉宾的《西游记》剧组、中国女排教练和队员、马家军教练和队员等。

作为电视嘉宾现象的出现和被确认,可说与近几年来娱乐节目的繁盛、节目台套的增加密不可分,是近年来电视迅猛发展的一种时尚现象。电视节目广泛而普遍地邀请嘉宾参与节目,也就自然形成了一种风潮与趋势,进而成为一种电视现象。这种现象人们称之为“嘉宾现象”。

二、嘉宾产生的因源

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人民生活水平的快速提高以及广播电视自身体制的变化等,都使得当前广播电视传播的局面、媒体与受众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显著的变化。电视节目的极大丰富改变了先前“我播你听、你看”的格局,传媒之间,节目之间竞争加剧。随着节目水平的普遍提高,电视节目纷纷上星,新的一轮竞争加剧,也就使得节目的制作者和传播者更加注重节目的质量,以期满足受众的需要,赢得更多受众的支持。有线电视的出现和迅速发展,使受众可以看到更多台套的节目;频道的增多给节目提供了更多的机会,分工细化,技术的进步,使节目质量大幅提高等。这时,受众成为节目真正的主人,手拿遥控器,掌握着节目的命运。

广播电视发展的历史,也可视为受众由“媒介崇拜”向“媒介批评”进步的历程,而且这一进程近年来步伐明显加快。受众从一个媒介的接受者渐渐成为媒介的评论者,他们不再仰视媒介,而是平视。他们不再满足于你播什么我听、看什么,而是有了越来越多的自主权。一方面是法律意识增强,作为节目的消费者,他们有权听、看到优秀的节目;另一方面,随着人民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精神生活的水平也相应提高,而且欣赏水平与日俱增。可以这样说,提供最优秀的节目,是传者的义务,欣赏最优秀的节目,是受者的权利。

市场经济的发展,同样要求一部分广播电视节目以商品的形式进人市场流通同样要求一部分广播电视节目以商品的形式进入市场流通。这一方面是指在宏观的节目市场中,你的节目有卖点,有买家,这样才可能实现正常运作和良性循环;另一方面,即便是微观的未进入市场流通或买卖的日常播出的节目,也同样有效益问题,即节目的广告收益、收视率或收听率。优秀的节目能够带来更多的广告,从而又使节目更加优秀,这已经被《东方时空》等栏目证明是不争的事实。与其让人推下海或赶下海,不如自己主动跳下海求生存。这种居安思危、求生存、求发展的危机意识应是题中之义求发展的危机意识应是题中之意。

嘉宾现象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

在电视并不普及的过去,能够上电视是一件荣耀的事情,是可以击节相庆、奔走相告的。做“嘉宾”是大众不敢奢望又颇为羡慕的。在通常条件下,一般只有不多的几种人才可以卜电视做嘉宾一般只有不多的几种人才可以上电视做嘉宾:领导、英雄人物、模范、典型、先进人物、文体明星、专家学者、知名人士等。因而,观众才可能对电视产牛神秘感和媒介崇拜心理观众才可能对电视产生神秘感和媒介崇拜心理。做“电视明星”,可以说,基本上是与大众无缘的。

而随着电视在我国的飞速发展,节目形态、节目观念、节目内容都在悄然变化着。特别是1993年5月1日开播的《东方时空》栏目,标志着嘉宾现象“大众化”的开始。其中的《生活空间》栏目就将普通百姓生活作为表现对象,使寻常人的寻常事在这里变得温馨而惬意,充满人情味儿和人文精神。此后,群起效尤,逐步形成了声势和规模,更涌现了众多的百姓电视明星。而且,在这一过程中,在媒体和受众的相互关照下,普通人在电视中的表现愈加出色,节目更加精彩。如今,大众嘉宾已成为电视嘉宾现象中一道亮丽的风景。

三、嘉宾的功效分析

嘉宾的功效,首先表现为节目重心的转移。

所谓节目重心,指的是节目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的问题,即以编导为中心还是以受众为中心。由编导随心所欲的我播你看,到在相当大的程度和意义上实现受众至上,应当说是产生了一种“乾坤大挪移”。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观众成为媒介生存及发展的“衣食父母”,因而,风水回转到了受众一边,但这并不意味着受众可以超越已有的约束和规范。受众保有的是节目的观赏权、参与权、批评权,而这些权利中,观赏权由来已久,而参与权与批评权就是近些年的事了。特别是受众对节目可以选择之后,就自然变得挑剔。媒介批评的普及虽然出现了“岔气儿”和“走火人魔走火入魔”的两极分化、贫富不均的“扁担”效应,但毕竟受众已经不满足于被动地接受了。既然乾坤已经挪移,就要转动它,要它成为有生气、有活力的形态。在这里,当然需要引导、帮助受众合理、科学、有效、善意地进行媒介批评;另一方面,又要对受众的有益批评心领神会,身体力行,这样,才会有一个锦绣乾坤、灿烂前程。

嘉宾的功效表现之二,是受众主体意识的张扬。

至少在嘉宾现象出现之前,受众主体意识的张扬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限制。主体意识体现为受众成为电视节目的主角并占据了较大的“戏分儿”,从质量到数量上都比先前有大的提高。其次,主体意识体现为个性的张扬,即大家可以将富于创造力和个性的东西让更多的人分享。换句话说,以前,是以“求同”为主,而如今,把“求同”和“存异”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上了。

我们从前是崇尚“讷言敏行”、信奉“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的。而如今,个性和独立的主张得到最大程度的重视,连广告都在倡导“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从服装、化妆、言语、行为等方面,都无处不体现着这种意识,都恨不得领引潮流、造就时尚,都恨不得自己是惟一唯一的分子,不再排斥特立独行与出位猖狂。共性被认同,而个性也被尊重。受众大可按照自己的意愿规划自己的行止。生活的风格、色调、方式都呈现得淋漓尽致。

受众主体性的张扬还表现在媒介针对不同的受众群,设置了相应的节目,逐步走向受众“分众化”,也可以做到“雅俗分赏”、“老少分宜”、“教乐分立”,当然,这不妨碍有的节目是“大众化”的。这样,各种人群都可能在媒体中找到自己的定位节目。

嘉宾的功效表现之三,是电视节目视角的调整。

而今,在电视中露面,已不再是一件稀奇的事了,当事者不再会因为面对镜头而局促拘谨,局外人也不会对此驻足旁观。这表明受众已由媒介崇拜实现了可喜的升华和超越,是一种觉醒和进步。他们不再仰视媒介,不再将“匣子里就是这么说”,“匣子里都广播了”奉若神明了。尽管目前还未在应有的更大的范围和范畴内实现媒介批评(在“编导做电视,专家评电视,观众看电视”这个循环中,真正介入批评的大约只是专家层面,观众的批评并未形成合力及群体意识和自觉行动),但基本实现了媒介与受众的平视与平等,处于由媒介崇拜向媒介批评过渡的中间状态。自然、平视、平等不是一种单向行为与一厢情愿,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是一种观念的变化,社会大环境、政治生活、经济生活、社会生活乃至人们的日常生活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就要求媒体要“低空”甚至“超低空”直至着陆作业,而非俯视或高瞻。心相隔,地相远,高亦即远,而今低了,也就近了,视点到了同一水平线上,也就好做文章了。平视,意味着双方(传者和受者)在一条水平线上,谦逊,平和,对等,礼貌,不卑不亢。既大度豁达,又独立自尊,在一个开放的空间里自由挥洒。这是时代发展的需要,是由媒介自身处境决定的,平等对话,是受众的权利,也是传者的义务。

四、嘉宾的类型分析

杨斌先生在《把脉嘉宾——电视节目嘉宾现象透视》一书中将电视嘉宾分成:主角嘉宾与配角嘉宾、必然嘉宾与偶然嘉宾及或然嘉宾、主动嘉宾与被动嘉宾、台前嘉宾与幕后嘉宾等。

(一)主角嘉宾与配角嘉宾

1主角嘉宾

这类嘉宾是节目的主角或主体,他们是节目的灵魂和基础,是“承重墙”。比如众多的娱乐节目,像我国全国有线电视协作体台湾中天综合的《欢乐总动员》《康熙来了》节目,多聘请明星做嘉宾,而主持人也是明星或“准明星”。在节目中,明星嘉宾、与明星主持的对垒,往往也会横生妙趣横生。但作为主持人的小S,不可能乖乖地做嘉宾的“配角”,耍宝、演戏、唱歌、走台步,她是几乎无所不能,所以自然也不会完全乖乖地做嘉宾的“配角”。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有时才是节目的“配角”,有时又是“主角”。比如,《欢乐总动员》有一期以台湾导演侯冠群和主持人巴戈等为嘉宾,在节目进行中,主持人与嘉宾的位置却来了个大换班。可见,主角和配角的位置是可以互换的。

著名演员陈佩斯、朱时茂表演的小品《主角和配角》(中央电视台1990年春节联欢晚会)就曾将主角、配角互易位置所产生的戏剧效果演绎得淋漓尽至。

2配角嘉宾

此类嘉宾在节目中不是“领衔主演”,甚至连“友情出演”都排不上,但他们在节目中的“闪光点”足以为节目锦上添花。比如,中央中央电视台的《实话实说》《乡约》栏目栏目中的《猎鹰的故事鸟与我们》(中央电视台第七套节目2010年6月5日播出)(中央电视台第1套节目1996年4月28日播出),通过驯养猎鹰鸟的问题情况延伸到人与自然文化产业振兴民族经济的问题关系,将抽象的问题具体化,而这一简单的问题又呈现出复杂的局面。在主持人与嘉宾和现场观众谈论了许久之后,主持人问一位大爷:“别人的鹰都戴着眼罩,它(指着这位大爷的鹰)为什么不戴?全场的观众都在鼓掌,就您没有鼓掌,是不是您的观点和大家不一样呢?”老人答道:“听来听去,我有点儿纳闷儿它已经5岁了,马上要放回大自然,让它开开眼界。好像是养鸟的不如不养鸟的爱鸟。”顿时激起全场的笑声和掌声。

还有一类嘉宾,可能因节目的限制,未被冠以“嘉宾”之名,但其身份已经足以说明就是嘉宾的规格。比如一年一度的奥地利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来宾、我国中央电视台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的座上来宾等。

(二)必然嘉宾与偶然嘉宾及或然嘉宾

1必然嘉宾

“必然嘉宾”有着不可替代性,就是说非他莫属,除却巫山不是云。比如,邀请具有历史意义的有代表性的或惟一唯一性质的嘉宾,就不可能退而求其次。像“××第一人”、首创、冠军,还有就是某一事件的惟一唯一当事人或主人公。

比如,中央电视台第3第1套节目的《综艺走廊》《艺术人生》栏目,通常邀请在演艺界卓有成就的艺术家或演员、作家、导演等作为嘉宾。当然,同时,也必邀请其合作伙伴或朋友帮衬,介绍必然嘉宾的艺术风格、特点、成就,并不时穿插作品,如介绍赵丽蓉姜昆时,则请姜昆的首位搭档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小品作家焦乃积李文华做点评。这里,赵丽蓉姜昆是必然嘉宾,而李文华焦乃积则是偶然嘉宾或称或然嘉宾。

还有,湖南电视台2010年6月19日的那期《快乐大本营》,请来了电影《枪王之王》的主要班底:导演尔东升尔冬升、主要演员古天乐、吴彦祖、林雪等,中央电视台第7套节目1999年9月5日播出的《中国武警》(第88期),节目中邀请了纪录片《中国女特警》的有关人员:导演冷冶夫、女主人公雷敏、雷敏的队长罗刚等,当然当然,这些都是必然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