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中国最新校园德育建设丛书-爱国主义名人事迹选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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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无产阶级诗人——殷夫(1910—1931)

生平简介

殷夫(1910—1931),在家名徐柏庭,读书时名徐祖华,笔名白莽、殷夫、徐白等。中国早期无产阶级的杰出诗人,革命诗派的代表诗人,英勇的“左联”五烈士之一。1910年6月11日诞生在浙江省象山县怀珠乡徐村的一个农民家里。

1926年,殷夫秘密加入了共青团。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他被捕入狱。在狱中3个月,殷夫写成了一首512行的长诗:《在死神未到之前》,展示了一个知识青年在敌人残酷迫害下不甘屈服的无畏气概和甘愿为革命献身的高贵精神。同年7月,殷夫经其大哥保释出狱。9月,殷夫考取同济大学德文补习班。在学校里,他结识了共产党员王顺芳、陈元达等同学。在他们的介绍下,殷夫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光荣一员,领导进步学生对反动学生和特务进行坚决斗争。

1929年秋,殷夫任共青团中央宣传部干事,参加《列宁青年》和《摩登青年》的撰稿和编辑工作。1930年3月2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在上海成立,殷夫便是这个组织的发起人之一。之后,他积极为左联创办的《萌芽》、《拓荒者》、《巴尔底山》等刊物写稿,发表了许多诗歌、散文和小说。同年5月30日是“五卅”运动5周年,殷夫又写下了《我们是青年的布尔塞维克》的诗篇:“我们的身旁是世界革命的血液,我们的前面是世界共产主义。”

1931年1月17日,由于叛徒告密,殷夫与柔石、李伟森、胡也频、冯铿等一起被英国巡捕房逮捕。2月7日夜间,殷夫等五位“左联”作家与党的重要干部何孟雄、林育南等,被国民党反动派秘密杀害于监狱旁的一个广场上。

革命活动

殷夫与革命发生关系较早,1927年4月在上海第一次被捕。1929年,他离开学校,专门从事青年工人运动,创作趋向高潮,以殷夫、白莽、莎菲等笔名发表了不少诗歌、散记、论文。这时的抒情诗如《赠朝鲜女郎》、《梦中的龙华》等篇,表现出他坚决的斗争意志。他还写了不少政治鼓动诗(也被称为红色鼓动诗),大多发表在作者自己编辑、秘密发行的刊物《列宁青年》和“左联”刊物《萌芽月刊》、《拓荒者》、《巴尔底山》等上面。这些诗格调新颖,境界开阔,个人感情的抒唱与革命斗争的赞颂交响成气概雄浑、声调激昂的战歌。作者宣称要为时代“唱一支新歌”(《Romantic的时代》),宣称“我们把旗擎高,号儿吹震天穹”(《Pionier》)。已经汇入群众洪流的诗人,再不为孤寂所烦恼。他充满着自豪感,充满着自我改造和改造时代的信心。正当“四一二”两周年纪念这一天,殷夫写了《别了,哥哥》这首诗,他这时完全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与他哥哥所代表的剥削阶级作了彻底的决裂。他“不要荣誉,不要功建”,要的是“永久的真理”。在这首诗的最后,他以异常坚决的口吻写道:别了,哥哥,别了,此后各走前途,再见的机会是在当我们和你隶属着的阶级交了战火。

殷夫将全身心投入了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在他的诗中出现了许多正面歌颂工人斗争的诗篇。这些诗充满了革命的阶级感情,它痛击着反动统治者及其党徒,对被压迫人们的英勇斗争不遣余力地给以赞扬。诗人描写工人斗争题材的作品范围很广,如《议决》描写了深夜里一次工人集会的情景,虽然参加会议的人已十分疲劳,但情绪都很饱满,人们开朗地笑着。明日呢,这是另一日了,我们将要叫了!我们将要跳了!但今晚睡得早些也很重要。这里以白描的手法写出了革命者工作后的欢乐,看来快到“另一日了”,但他们仍是幽默地互相叮嘱早一些休息。新的任务又要他们叫着跳着去迎接。这首诗充分地表现了诗人对战斗的渴望以及同志间的友爱。

描写无产阶级正面和敌人作斗争的诗很多。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是《一九二九年的五月一日》。在这首诗里,他描写了浩浩荡荡的正在行进着的工人队伍,沸腾着的人群,震彻着天宇的口号声,以及“在晨曦中翻飞像队鸽群”的“白的红的五彩纸片”。

诗人对自己从事的斗争充满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他觉得“这五一节是‘我们’的早晨,这五一节是‘我们’的太阳”,他坚信“今天和将来都是‘我们’的日子”。因为在他手里握着的不是简单的传单而是真理。诗歌给读者带来的是兴奋、鼓舞、信心,使人看到了工人阶级不可战胜的力量。当一个巡捕抓住了“我”的衣领的时候,他所想到的完全不是个人的安危,仍旧不停歇地高呼口号。我已不是我,我的心合着大群燃烧。

一个高大的革命者的形象矗立在读者面前。“我已不是我”,他不是一个人,他和群众融合了。他是集体,他是力量,他是胜利的象征。他和抗争的人们紧紧拥胞在一起。虽然殷夫的诗常以“我”这个第一人称出现,但包含着的却是整个无产阶级。这是一个对未来充满信念和洋溢着乐观主义精神的伟大的阶级。

殷夫的许多优秀作品节奏明快有力,魄力雄劲,刚健之中透露着清新之美。所有这些都是和它们的革命内容相一致的。鲁迅十分珍惜殷夫的诗作,在《孩儿塔》的序文中,他这样写道:“这是东方的微光,是林中的响箭,是冬末的萌芽,是进军的第一步,是对于前驱者的爱的大纛,也是对于摧残者的憎的丰碑。一切所谓圆熟简练,静穆幽远之作,都无须来作比方,因为这诗属于别一世界。”(注:《且介亭杂文末编?白莽作〈孩儿塔〉序》)这段话概括了殷夫诗歌的革命意义。由郭沫若开创的现代中国的革命诗歌创作,到了殷夫有了新的重要发展和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