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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性格就是力量(2)

菲利普·西德尼先生,在祖特奋受了致命伤,他因为大量失血而忍受着干渴的煎熬。有人给他弄来了水,一个受伤的士兵定定地盯着水瓶,眼睛里流露出渴望,西德尼坚持把水让给这个士兵,他说,“你比我更加需要水。”西德尼牺牲了,但是这一行为却使他青史留名,而他为之服役的国王却被人们忘记了。佛罗伦萨·南丁格尔讲述了那些遭受痢疾折磨的士兵的故事,他们以报告他们得病为耻,因为他们不愿意让他们已经工作过量的同志们再操劳了,他们会走到战壕里,然后寻找自己的坟墓。你会说些什么呢,如果一个人付出了时间、力量,如果必要甚至是他的生命,而不是为了他自己——不管他声称是为了他的王后、他的国家、他的徽章还是他的同胞,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我们学习和纪念吗?

“我曾经读过,”爱默生说,“那些倾听查塔姆王演说的人感觉人身上有比他所说的更美好的东西。”卡莱尔曾经抱怨,当他讲述关于米拉贝欧的故事时,人们并不感觉到米拉贝欧是个天才。格雷西一家、阿吉斯、克莱蒙尼斯和其他普卢塔克(古希腊传记作家和哲学家)。笔下的英雄们的丰功伟绩并没有完全记录下来。菲利普·西德尼先生和沃尔特·拉雷尔先生都是伟大的人物,但是他们的事迹记载很少。我们在叙述华盛顿的丰功伟绩的资料中却可以发现许多华盛顿的个人人格魅力。席勒(德国诗人及剧作家)的名字的权威比他的著作要大得多。这种传记和轶事中存在的名誉的不平衡性不是说名誉所带来的反响会比雷击持续的时间长久就可以解释的,但是这些人身上存在的某些东西却引起了超过他们行为的预想。这就是我们称之为品质的东西——一种直接表现在行为中的力量。其他人所受的智慧或者雄辩力的影响,就是这些有品质的人的吸引力。“他事半功倍”。他的胜利是通过这种优势的展示而不是拼刺刀所取得的。他们是征服者,因为他们的出现改变了事物的面貌。

每个国家都有些人,他们没有开始讲话就已经把别人给征服了。他们100%地发挥自己的能力来施加影响力,人们都想弄明白他们征服别人的魅力的秘密。所有人都相信并且遵循这些人的品质是很自然的,品质就是力量。恺撒从来就没有对罗马人强行施加什么影响力,但当他被残忍的匕首刺伤,躺在罗马元老院的大理石地板上,他的伤口使许多人开口为他乞求。

谢里丹将军说:“谁拥有原则,谁就能够统治世界。”年轻人很少意识到,他们生活中的成功更多依靠他们是谁,而不是他们知道什么。使华盛顿和林肯登上了总统宝座的是品质,而不是能力。韦伯斯特对此评价很高。他的代价就是他的声誉——所有他以前的信念。当一个农场主听到他的提名失败后,他说,“南方人从来没有为他们的奴隶制付出代价。”

拿破仑和韦伯斯特所欠缺的原则是什么呢?没有对高尚理想的忠诚,这个世界能够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吗?这就是我们所尊敬和爱戴伟人的地方,他们都有很深的根基,他们的品质是如此之强大,以至于使他们像橡树一样矗立着,而周围的树早已经随风摇摆了。

如果土耳其流亡的国王克苏斯支持默罕默德政权,他就能够得到土耳其许诺的保护,但是他回答说:“在死亡和耻辱之间,我从来没有犹豫过。虽然曾经是一个慷慨的民族统治者,但是我没有留给孩子们任何遗产,至少没有留下骂名。上帝会安排一切的,我随时准备面对死亡。”

“我的双手,”他说,“虽然空空,但是干净。”

当彼特拉克作为一个证人靠近法官席进行习惯性的宣誓时,他被告知这是法庭对他诚实的信任,他的话将是可信的,他不会被要求对他的证词发誓。

一家大银行为休·米勒提供了一个出纳员的职位,但是他拒绝了,他说他对账目计算知之甚少,他不能找到一个担保人。“我们不要求你支付担保金。”这个银行的总裁罗斯先生说,米勒甚至都不知道罗斯先生认识他。我们的品质经常处在别人的监测之下,无论我们认识到还是没有认识到。

维多利亚·克娄娜写到了她的丈夫,当意大利王子要求他放弃在西班牙的事业时,他当时正为信任所困扰:“记住你们的名誉,它能够使你比国王更高尚,只有它,而不是官阶和荣耀,能够获得荣誉——荣誉将会给你带来快乐和自豪,并且成为你清白的财产。”

当梭罗躺在那儿快要去世的时候,一个加尔文教派的朋友担忧的问他:“亨利,你和上帝和好了吗?”“约翰,”这个垂死的自然主义者低语道:“我不知道上帝和我吵过架。”

林肯虽然是一个伟大民族的总统,但是却成为欧洲贵族和时髦人士的笑柄。所有的基督教界的插图报纸都用漫画讽刺这个没有毕业的人的不雅观和缺乏高贵。政治家们都被这些报纸的直率给惊呆了,都要求这些报纸更加规范一些,但是林肯回答说:“人们会理解的。”即使是在华盛顿,他也被笑称为“猩猩”、“笨蛋”和“好色之徒”。读到这些公然的抨击和谴责,他曾经说:“好吧,亚伯拉罕·林肯,你是一个男人还是一条狗?”在回击弗雷德里克斯堡时,他说:“如果有个人在地狱里比我还痛苦,我很同情他。”但是人民群众的心是同他的心一起跳动的。欧洲棉纺织厂的经营到了几乎没有棉花加工的时候,但是他们的经营者从来没有请求他们的政府破坏林肯颁布的封锁令。全世界的劳动人民都信任和同情林肯。

没有人活着,曾经被这样评价过:“这些因素在他身上结合,使天性可以确立,可以对全世界宣称:‘这就是男人!’”

林肯经常渴望完全的、彻底的品质,他的律师同行们称他是“倔强的诚实。”没有什么可以让林肯在一个案例中选择错误的方向,或者在知道一件案例是不正确和没有希望以后,仍然继续去做。在林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处理完一个案例之后,他收到了一位女士支付的200美金,他退回了这笔钱,并且说:“女士,您没有理由为了案子这样做。”“但是这钱是你应得的。”女士说。“不,不,”林肯回答说,“那是不正确的,我不能因为做我责任之内的事情而收受报酬。”

一个人的生活中应该有比事业和成就更伟大的东西;比他获得的和他的财富更伟大的东西;比天赋更高的东西;比名誉更加长久的东西。人类及其各个国家都相信,教育和文化可以使人们的生活更加高雅,但是单独这些并不能够提高和挽救人类。阴谋、奢侈和堕落已经使我们倒退了几个世纪。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力量能够让人自己感觉到,那就是品质。可能他没有文化、能力微弱、没有财产、在社会上没有地位,然而,如果他具有优秀的品质,也会产生影响并得到尊敬。“一种正确的行动可以激发一股扩展到整个世界的情绪,接触每个人的思想,传遍世界的每个角落,最大限度的激荡,并且将这种激荡传递给上帝。”

路易十四问考尔伯特,他应该如何统治像法国这样一个地域广阔、人口众多的大国,因为他连像荷兰这样的一个小国家都征服不了。“因为,”这个大臣说,“一个国家的伟大并不是靠地域广阔,而是靠人民的品质。”

伟大人物的品质就是一个国家的财富。一个英国的制革工人,他的皮革广受赞誉,他说如果不是他读了卡莱尔的作品,他是不能做这么好的。据说,富兰克林引起了伦敦一个工场生产方式的改革。阿里斯图和提坦相互鼓舞并且高度评价对方的声誉。“告诉我你敬重谁,我将会告诉你应该怎样。”一本书或者艺术工作让我们陷入这样的情绪或者思考,就是他的作者是谁。迈克·安吉洛死了吗?问问那成千上万的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罗马的不朽工作的人吧。他生活或者统治的时代里有多少人?华盛顿、格兰特、林肯都死了吗?他们曾经比今天活的更真实吗?美国人的心灵和家庭在哪些方面没有使他们的品质为人所铭记?

如果你能够想象,没有莫西斯的埃及,没有丹尼尔的巴比伦,没有德摩斯蒂尼、菲迪亚斯、苏格拉底,或者柏拉图的雅典将会是什么样子。在基督耶稣诞生之前的200年,没有汉尼拔的迦太基(非洲北部,今突尼斯的奴隶制城邦,腓尼基人所建,公元146年被罗马帝国所灭)又是什么样子呢?没有恺撒、西塞罗、马尔库塞·奥里利乌斯(罗马皇帝兼斯多葛派哲学家,121~180)

的罗马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没有拿破仑、雨果、佩雷·海尔西斯的巴黎会是什么样子呢?没有牛顿、莎士比亚、米尔顿、皮特、伯克、格拉德斯通的英国会是什么样子呢?

在意大利几个世纪的衰落中,但丁的名字一直是这个国家的口号,然而,在许多奴隶的头脑中仍然回响着西塞罗、西皮厄斯、和格雷西的格言。拜伦说:“意大利人谈论但丁、写但丁,当时思考但丁都到了可笑的地步了,但是但丁是值得他们尊敬的。”甚至是衰落的希腊在其鼎盛时期都没有停止过影响这些巨人们的思想和道德。他们仍然深深地扎根于思想和感情的泥土中毫不动摇,甚至比他们活着的时候更加有力。我们的思想是受那些已经逝世的人和那些我们在生活中发生联系的人的两种交合作用的影响。我们的信条就是尊敬那些经受折磨的先烈的奉献,我们同情他们,他们的奉献使其高贵,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我们的理想在同样的条件下付诸实施。

我们生活中的每一个行动、每一句话、每一个关系都以讽刺的笔触在我们的生活里描述出来。我们浪费的机会与精力、耗费的时间,永远都会使我们感到自责,这种感觉永远都不会消失。要理解喜欢就会变得相像;橡树果实会长成橡树;鸟类的羽毛都会聚拢在一起;相类似的东西之间存在着磁性吸引力,这会让它们不可避免地聚在一起,它们必须交流它们的特质,它们不可能去做不同的事。

与好人交友,就会产生好结果;与坏人结交,就会产生坏结果。无论多么狡猾、多么秘密、也不论我们的交往是多么不熟悉,他们的形象迟早都会在我们的脸上和行为中显现出来。我们心中的偶像可以通过我们的眼睛流露出来,在我们的举止中表现出来,露出这些被崇拜者的痕迹。我们的交往关系、我们喜欢的、我们憎恨的、我们的奋斗、我们的成功、我们的失败、我们的消遣、我们的渴望、我们的阴谋、我们的诚实、我们的欺骗,都会在一个人的思想上留下抹不掉的痕迹,并且在这个世界显现出来。黑暗的心理就会在我们的脸上显现出黑暗的影子,我们的主观力量是驱除不了它的。放荡的生活也会在脸上显现出来。看看那些酒吧间里,有多少无耻的东西、多少放荡的人,相互污染的伙伴,令人恶心的情景,热情的要求和拒绝,为了成功的奋斗,支离破碎的决心,令人痛心的失败。但是,那些经受住诱惑和规范自己的力量以取得自我提高的人脸上发出的光辉吧!

至少他对我来说,是最伟大的人,他使我挣脱了周围环境的束缚,他们让我大声表达自己,让我的潜力得以爆发出来。他是一面看清我自己缺点的镜子。我眼界更宽广,我的标准得到延伸,我的潜能得以发挥。我整个人因为另一个人的精神而不断受到感情的震撼。

愤怒会引发愤怒,怨恨会引发怨恨;热情是可以传染的。演员们告诉我们,当他们必须扮演一个愉快高兴的角色时,他们经常是登上舞台却心情沉重、感情痛苦,对他们要扮演的角色没有一丝认同感。这种联想的定律是如此强有力,当他们要表现某种品质时,他们经常会出现真正的感情。

“品质经常是可知的,”爱默生说,“小偷永远不会富裕起来,救济品不能够消灭贫穷,凶手不会说出真相,一个小谎言——举例来说,空虚,却试图表现出一种高兴的表情,做出快乐的样子——立刻就会暴露。但是讲出事实,所有的天性和所有的精神都会帮你取得意想不到的结果。”

贫穷就是穷人的资本。“当我问你一些关于这个国王的奇闻轶事时,”当准备他的“路易十四的历史”时,伏尔泰说,“我并不是指国王本人,而是指他统治时期的繁荣艺术。我更喜欢关于拉辛、波瓦罗、萨里、莫里尔、雷伯朗、波苏恩、普珊、笛卡尔和其他名人的细节性的陈述,而不是对司坦克战役的详细描述。没有什么能和那些指挥军队和舰队的英雄的名字更让人铭记于心了,人们其实从那些成百上千次的战役中并没有得到什么,但是我提到的这些伟人却给还没出生的后来人带来了很多快乐。一条沟渠通向大海,普珊曾经描绘过的画面,一个美丽的悲剧、一个被发现的事实,比所有宫廷的沟渠都早了1000年,也早于任何战争的描述。你知道对我来说,伟人排在第一位,英雄排在后面。我称之为伟人的人是已经比有用的和公认的那些人更优秀的人物。那些城市的毁灭者只能够被称之为英雄。

“我没有伤害过一个儿童,”一个生活在400年前异教徒时期的埃及国王在他的墓志铭上写着,“我没有欺压过一个寡妇,我没有残暴地对待过一个牧人。在我的统治时期没有一个乞丐,没有人挨饿。当饥年来临时,我耕种了这个国家从北到南的国界之内的所有土地,供养这些土地的居民并且为他们提供食物。国土之内没有饥饿的人,我让寡妇们生活得就好像他们的丈夫还在一样。”在我们这个开化的时代,统治者能够这样说吗?

有人选择诚实的人当作精神伙伴,这体现在他们的行动和生活中。他们这样说,他们这样生活,他们的手紧紧地抓住它,他们热爱它,这对他们来说就好像上帝一样。黄金、王位、名誉都不能够诱惑他们离开它。它让他们变成美丽的人、高尚的人、伟大的人、勇敢的人、正直的人。“没有人曾经达到过这样伟大的程度,”菲利普斯·布鲁克斯说,“他们并没有在某种程度上感到他们的生活取决于他们的面貌、上帝赐给他的、上帝赐给人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