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刺客
夜暗的深沉。一抹黑色的影子趁着夜色,跃进了皇宫。皇宫里的禁卫军提着灯笼四处巡逻。影子巧妙地避开了禁卫军,准确地来到了御书房。
借着窗外投进的月光,影子蹑手蹑脚地来到了置放玉玺的桌子,打开置放玉玺的盒子,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影子着急地找寻玉玺的下落,却怎么也找不到,慌乱之间他碰到了椅子,椅子移动的沉重声音在偌大的御书房里显得刺耳,惊动了刚好巡过的禁卫军。
“那边好像有什么声音,快去看看。”
霎时间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而来。影子一时间乱了手脚,鲁莽地破窗而出。
“有刺客!来人啊!这里有刺客!”
“快捉刺客!快来捉刺客!”
宫中开始沸腾起来了,四面而来的禁卫军很快就将黑衣人围困住了。
“大胆刺客,敢擅闯禁宫,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黑衣人慌乱地看着越来越多的禁卫军,心里不住颤抖。擅闯禁宫是死罪,可以就地正法,不必上报。
黑衣人惊恐地看着一位禁卫军的配到正要往自己刺过去时,从天而降了另一位黑衣人,实战轻功瞬间将原地颤抖的黑衣人带走。
众禁卫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带走了,带他们反应过来后,皇宫顿时炸开了锅。
“刚才的黑衣人还有同伙,快派人驻扎到每一个宫殿,确保每一位主子的安全!”
一声令下,火把把整个皇宫照的如白天般通明,人声则如同在集市般的吵闹。
两个黑衣人飞墙走壁,越出了皇宫,隐身在离皇宫不远得暗处。
“你做事太不小心了。怎么样,找到玉玺了吗?”任祥扯下蒙面的布条,问向进宫查探的部下。
“禀报门主,玉玺不在御书房内。”
“什么?!你可有找清楚?!”怎么可能不在,明明之前他进宫的时候,玉玺还好好地放在李言绪的的桌子上。
“找清楚了,真的没有。”
“怎么可能,明明李言绪走的时候玉玺还在,怎么他一走玉玺也跟着不见了呢?”任祥喃喃自语,“难道李言绪走的时候也把玉玺带走?!”
难怪那个时候李言绪那小子会顺他的意立下诏书,原来玉玺早在他的怀里,没了玉玺的,不管李言绪在圣旨上写了什么都可以作废。
好小子,居然留有一手,还好他也不笨,没让李言绪看见自己的真面目。任祥面露狠色。但吵杂的脚步声从远处而来,令他深觉此地不宜久留。
“你先回门里交代我的话,要左护法领一群人去守着四季谷,监视李言绪的一举一动,在拍一些人去寻找玉玺的下落,还有……叫任水丹到门里等我。”
“是。”黑衣人领命,往暗处一靠,借着黑夜的笼罩迅速离开。
任祥一蒙脸,往墙上一跃,朝自己府第而去。他到达自己的房间之后便匆匆褪去一袭的黑衣,换上官服,静坐在书房,假装在处理事情。
不一会儿,一个开门的小厮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老爷!老爷!外面有一群的禁卫军说要找您,请您快去看看。”
“怎么回事,有问他们来干什么的吗?”任祥佯装害怕,惶恐地想小厮询问。
“不知道,我没有问。”小厮直摇头,觉得自己做得真不称职。
“我们先出去。”‘慌乱’的任祥带着小厮来到了厅堂。
厅堂里早已站着许多威武的将士,将士们见到任祥都跪下行礼,才急急忙忙地说到,“丞相,宫里遭刺客了,适逢皇上不在,右丞相也出去了,我等来轻视丞相该怎么办?”
“宫中遭刺客了?!那可有东西被偷?”任祥着急地问。如果没有东西被偷就代表玉玺在李言绪的手上,如果被偷了,那就代表他可以用武力将江山从李姓的手中夺走。反正玉玺都不在彼此的手中,他又何必顾忌那么多。
“刺客是从御书房逃出来的,陈公公正在清点御书房里的东西,还不能具体地知道有没有东西被偷了。”
“我们且去看看。”任祥率先跑了出门,着急之色一览无遗。
众多的禁卫军紧跟在任祥的身后保护他的安危。看着任祥的着急,只当是这位丞相关心宫内的事,所以都并未深究其中的异样。
皇宫内,御书房灯火通明的,照得夜晚如白昼般,陈公公亲自清点御书房里的一切。见任祥匆匆赶来,便停下手中的事,迎了上去。
“陈公公,可有遗失物品?”任祥前脚才快进御书房,后脚未抬起就着急地地询问。
“有心了,丞相,宫中一切安好。”陈公公弯腰行了一个宫礼,却察觉到任祥的话语中的毛病。
一进来就问有没有东西遗失而不是问有没有人受伤,这样问的人要不是先前就已确定没有的人,那就是他本就知道没有人受伤。
“难道没有东西遗失吗?”任祥直视陈公公想从陈公公的脸上读出些什么,打球呢陈公公一直低着头,让他看不见陈公公此刻的表情。
“丞相如此一问,难道是知道宫内今晚会遗失什么吗?”陈公公弯腰表面上谦卑,但他的语气尖锐,有点咄咄逼人。
“宫内本就多宝物,而皇上此时出宫去,难免一些窃贼会无法无天。公公,本丞相这样想有什么不对吗?”任祥冷静地回答着,心中暗惊着老太监的心思敏锐。
“丞相可当真关心宫内的事。”关心到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知道。
“哪里。本相协助皇上处理天下事,本就应当关心。”任祥笑得有些尴尬。
“本公公在这里代皇上先谢过丞相的好意了。”
“好说好说。”任祥脸上微笑,心却着急地想知道玉玺的下落,偏这个老太监就是不肯透露半分,让他的心上上下下的。
“这么晚了,宫中应该没有什么事了,请丞相早些休息。”车公共一弯腰,赶人的意思明显。
任祥在也忍不过,拂手就转身离去。
待任祥回到火焰门内堂时,一位艳丽的女子早已坐在那里,显然是等了很久。
“丹儿。”任祥脸上堆满了笑,亲切地呼唤自己的义女。
“门主大人是不是记错了,小女子的名字叫赵红颜。”她身上的那一掌还在发疼,令她无法忘掉那件事。如果不是她意志力强,她早就魂归黄泉了。
“丹儿,别怪义父,义父也是迫不得已。”这个贱人就会使性子。他脸上堆满了笑,心却令另怀鬼胎。
“怎么敢当啊!门主大人。红颜只不过是名小小的女子而已,又怎么会怪门主大人呢?”她特意加重红颜两个字。
“丹儿……”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却又马上堆起了灿烂的笑容,“是义父不对,义父对不起你,可你想花春晓坐上后位吗?”
“不想。”后位是她的,其他女人休想碰。
“可李言绪想立花春晓为后。”这个贱人的弱点他一清二楚,只要稍加刺激,这个贱人就会为他所用。他在心里冷笑。
“我会杀了花春晓。”然后再登上后位。
“那好。”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放在她的眼前,“这是‘夜见愁’,你带三十个火焰弟子到四季谷将药粉倒在河里。”‘夜见愁’是一种只需一点足以致命的烈性毒药,三十多包,保证四季谷内的人必死无疑。
她手拿着那包毒药,面露凶光。
又是夜,月圆得发亮。
有三十多条影子鬼鬼祟祟地潜入了四季谷,一字排开地停在四季谷的河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纷纷将里面白色的粉末倒进河里。
粉末接触到倒映月亮的河面泛起了许多的泡沫,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平静。
“走!”领头的一人见事已经完成了,转身便想走,却愕然地发现身后早已站立一人,黑布蒙面,手握长剑,冷漠的眸子让人从心底里发寒。
“想走?!”敢进四季谷下毒,简直不要命了。
来人正是霜铁,之间他身影一动,顿时一片刀光剑影,待领头的人终于做出反应时,身后的三十多人全部倒地死了。
“你是谁?”领头的人心惊地看着他,瞬间杀了三十人,此人定非等闲之辈。
他拿剑指着那人,“回去告诉任祥,别想碰四季谷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人,否则他就等着死无全尸。”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是任祥命人来的。
“你只需要把话带到,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他点了那人的穴道,然后将人扔了出谷。
不知他们下的是什么毒。他心急地回到了河边,四季谷有众多的河流,每条河流都是相通的,而且谷内人的生活也以河水为主,所以他担心那些药粉根本没有解药。他没问那人那解药也是知道他们不会留下一条后路给四季谷内的人的。
他回到河边才发现,河边早已站立一人,神情冷漠的想不具有任何的感情。
“公子?!”待看清楚来人,他急急地跪下行礼。
神情冷漠的延冬看着河水,没有理会跪着的人。
“河水有毒。”他亲眼看见了那些人将一包包的白色粉末落到河里的
闻言,延冬的手抬了起来,一挥手,本来河面上流淌的清澈河水瞬间结冰,在月的照耀下宛如一面光洁的镜子,然后又散成了无数的碎片,散落的冰块在那一刹那融化,河水又复流淌着,河面波光粼粼,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梦幻般的存在。
面对河流的延冬并没有回头,他抬头看着月亮,冷冷地开口道,“飞,回来。”
“公子……”虽然延冬的语气宛如十二月的寒冬,可听得他的心暖暖的。
公子叫他回去,公子真的叫他回去,可他真的能回去吗?是他害死了梅月。如果不是他心高气傲,梅月也不会死,虽然大家都说不是他的错,都说生死有命,可是确实是他将梅月害死了,他难辞其咎,只有逃离四季谷,只身在外闯荡。
“月,不是你的错。”语气冷漠且简洁,可跪在地上的人却听得懂。
“公子。”连公子也说不是他的错,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回来。
“飞,回来。”延冬又重复了一次,语调仍是冷冷的。
“是,公子。”他激动得眼眶也红了,一滴热泪差点流了出来。
从明天起,他叫梅飞而不叫霜铁。
领头的人狼狈地逃回了火焰门。门内,任祥在内堂来回地踱步,生怕任务失败,所以他的心一刻也没停止焦虑。
“怎么样了?”他见来人便应了上去。
“毒下到河里了,只是三十个火焰弟子全死了。”那人扯下门面的头巾,露出了一张艳丽的面容,她正是任水丹。
“怎么全死了?!”却只有一个人活着。
“被人杀的,那人还要我警告你,别想碰四季谷的一草一木,一花一人。”虽然是死了三十多个火焰弟子,但毒下了她也不觉得惋惜,只能睡那三十个人不幸。
“那人是谁?”好大的口气,他不信凭一个小小的人能保护四季谷里的所有人。
“不知道。”那人蒙着面,谁知知道他是谁。
“你确定毒下到河里了吗?”既然有人将三十个火焰弟子全杀了,也能阻止她下毒。
“确定是下了,那人是在我们下毒之后才动手的。”所以说一切都不会来得及。
“也就是说四季谷里的人都必死无疑。”毒溶于水,只要四季谷里的人喝了就一定会立即去见阎罗王。
“是的。”她露出奸计得逞的微笑。
三天后
气冲冲的任祥闯进了任水丹的房间,一进门就扇了她一巴掌。
“贱人,你说毒下了,那为何四季谷里的人还没有死。”现在还生活的很惬意。
“没有死?!”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把那些毒粉倒进了河水里。
“是没死。”他之前听探子回来报业不信,后来他亲眼见谷内人随意进出,一点中毒迹象也没有。
“怎……怎么……可能,我明明把毒下到河里了。“不会是这样的,不会人都没有死的。
“怎么不可能,你不忍李言绪死,所以你就杀了那三十个火焰弟子,然后把毒藏起来,四季谷内的人不就没有死。”四季谷里的人没死,而几天前她一人回来,带去的三十多个火焰弟子全死了,不管怎么想她都最有嫌疑。
“你在怀疑我。”他是她的义父,养了她十多年,却不信她。
“我确实在怀疑你。”女人都不可信,因为都会玩背叛。
“我是你的女儿,你不该该怀疑我。”
“女儿?!我以为你是李言绪的内线。”毕竟这个贱人爱的是李言绪那个狗皇帝。
“义父,你知道李言绪不爱我,我又怎么可能帮他。”如果李言绪爱她,她还何必做那么多事让自己伤心。
“我知道李言绪不爱你,把你爱他。”他冷冷地笑道。
“义父,你是我唯一的亲人,难道你真的不信我吗?”心寒啊,他们也有十多年的父女感情。
“唯一的亲人有怎么样,青楼的也有父母,只要她们攀上了有钱的男人,照样可以卖父弃母。”毕竟亲人不同情人,无法托付一生。
“义父……”把她与青楼的女子相比,简直就是侮辱。
“别叫了。”他从不要没用的废物。
“我们是父女。”不叫他还叫谁。
“从今天开始你我再无任何关系,你滚出火焰门,还有你不配姓任,别把我的姓氏拿出来。”
“你……”好狠得心。
“滚!”没用的贱人他不要。
“你……你不是想要玉玺吗?我有办法可以把它拿回来。”他想丢掉她,妄想。
“你?!好笑,四季谷我派了不少于十个火焰弟子去了,还是没有里面的任何消息,你不过是名贱人,有那个能耐进去吗?帮我拿玉玺?好笑!”
“我有办法可以探知里面的情况,然后让你攻打进去。”
“你有?!”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不禁怀疑。
“是,我有。”为了报复他,她有信心。
“有就最好,没有你就给我滚。”说完他拂袖而去。
一条绿色的影子从四季谷内出来,迈着轻快的步伐,嘴里还哼着小调。在暗处窥视已久的任水丹飞身掠过,就在谷口将刚出谷口的女子掳走。
她在四季谷盘踞了三天三夜,终于见到了一个人从谷里出来,天不负她,让她终于得以成功。
“你叫什么名字?”他将掳来的女子扔进地牢,与那个女子对峙。
“小……小……小绿。”
“小绿?!”和衣服也是一样的颜色。
“我偏爱绿色,所以我娘就为我起名为小绿。这位姑娘,你是谁?”小绿看向眼前的艳丽女子,虽然远不及她家姑娘姿色的一半的一半,般也比她美上两分。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告诉我有关春庄和四季谷的一切消息。”
“原来你要去春庄,直接找我带路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得将我带来这里。”还将她关进了地牢。
“我问你的事你只需要回答,其他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如果我不答你,你想怎样。”不回答她即可定有问题,想她小绿虽然相貌平凡,打还是有点脑子的,不至于被骗了糊里糊涂的。
“不想怎么样。”任水丹自怀中掏出一粒小丸,强迫她吃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苦苦的,还有些恶心。
“穿心丸。不出一个时辰你就会感到万剑穿心的疼东,然后就会很痛苦地死去。”任水丹冷笑地看着脸色苍白一脸惧怕的小绿。
“你真狠毒!”心好像隐隐作痛了。小绿瞪向面美心黑的女子。
“谢谢你的夸奖。但如果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我就会给你解药。”
“呸!你妄想,我死也不会出卖四季谷的。”不管怎么说姑娘都对她恩重如山,她又怎么能忘恩负义,做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呢?
“我记得你好像有一个娘亲。”任水丹阴险地看向她。
“你想对我娘怎么样?”她这次出谷就是为娘亲祝寿的,没想到却遇上了这种事。
“只要你乖乖的,我变不怎么样。”四季谷和亲人,只能择其一。
“我娘不会同意我为了救她而出卖四季谷的。”
“好啊,你就慢慢看着你亲爱的娘亲死去,做一个不孝的女儿。”她只是随便蒙就猜对了这个叫小绿的有一个娘亲,骨肉相连,她不信这个叫小绿的灰忍心看着自己的娘亲死。
“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蛇蝎女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欢迎你来找我复仇。少来说废话,你到底说不说。”鬼来了又有何用,只要一个道士便可将鬼打得永世不得超生。
“我……我不说。”
“你就慢慢看着你的娘请死吧,我相信黄泉上她绝对会骂你这个不孝女。”
“你!”
“你也没用,说还是不说?”不说就等死吧。
“我……好,我说。”姑娘对不起了,她不能看着她的娘亲死。
小绿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有一万个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四季谷一共有多少人?”如果少人就可以直接攻进去了。
“不知道。”
“你在耍我,你本就是谷内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只是春庄里的丫头,其他三个庄的事我不知道。”偶尔也只有三位主子来串门,其他的事她一概不知。
“春庄里有多少个人。”知道一个是一个。
“只有几百人,大部分是女子。”起码的一个也比眼前的这个女子美。春庄的百花园住了近百名美若天仙的女子。
“那为何我们派进去的人全都没活着回来。”莫非那些女子都是武林高手?
“你们派进去的人?!原来你是哪个叫火焰门的门派里的人。”就是那些死在花丛之中,腰系了而一个‘焰’字令牌的红衣人的门派。
“你知道?!”火焰门在江湖一直无名,为何一个小小的丫头会知道。
“当然,朱花总管说的。”朱花总管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江湖里的大小事瞒不过朱花总管。
“朱花?!”没听过的名字,江湖有这个人吗?
“是啊,你问完了没有,快给我解药然后放我走。”
“好啊,你可以走了。”原来她掳来的人知道得并不多。
“可……可……是解……解药。”心剧烈地疼痛,令小绿那那张平凡的脸群都皱在一起了,显得恐怖。
“你不知道吗,穿心丸并没有解药。”
“你……你……你骗……骗我。”
小绿的手紧抓新房的位置,哪里的疼痛宛如万剑穿心,简直生不如死。
“我是骗你,因为一个四季谷不可能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任水丹阴笑地看着承受巨大痛苦的小绿。
地上的小绿终于断气了,她的死相恐怖,扭曲的五官人停留在死前承受极大痛苦的那一刻,她的双瞳放大,手还紧紧死抓住心房位置上的衣服。
“你可以进来了。”确定了地上的女子真的断气了,任水丹扬声在空旷的地牢里说了一句话。随后地牢的门被缓缓地推开,走进了一位玄衣男子,他背着药箱,脸上挂着微笑,只是笑容里有些邪气。
“这女子还真丑。”他看着地上刚死去的绿衣女子评论道。
“你只要帮我弄成和她一样就行了,钱我回头会付你,你不需要多话。”他只不过是来这里帮她换脸的,不是来说些废话的。
“好。”既然有人想不开他也乐得帮忙。
玄衣男子从药箱里拿出小刀和银针,面露邪笑地向她走去。
“啊——”
这一声饱含巨大的痛苦,然后地牢不断传出女子的尖叫声。待一切过后,地牢恢复平静,一张和地牢里死去的绿衣女子一模一样的容颜就这样展示在玄衣男子的面前。
“做好了。”玄衣男子慢慢地把手上的刀和银针放回药箱,然后再取出一面镜子递给了她。
“你还真有本事。”她一照镜子还以为遇见了鬼。
“我不是庸医,自然有真本事。”
“你究竟是谁。”竟能如此鬼斧神工。
“我们不是说好不稳这些的吗?”不能说这个秘密。
“我只是好奇。”这样的人早该闻名于江湖,偏生她不知道他是谁。
“好奇对你没用,你只需要付钱就行了。”
“我先付一半,另一半等事成了之后,我恢复了容貌再付。”总要留一手,否则又怎么会早知道他拿了钱之后会不会远走高飞,那她该怎么办。
“随你。”男子邪气笑容令她的心动了一动,魂差点就被勾去了。
她心生疑惑,,这男子相貌如此平凡,又怎生得如此邪气,仿佛有一种鬼魅的美。她甩了甩头,走出了地牢,向四季谷的方向而去。
“咦?!小绿,你不是去给你娘祝寿吗?”展叔老远就看见了才出谷一天的的‘小绿’。
“那个……那个……我娘说我的心意她懂就好了,不必老是来回地跑。”‘小绿’心虚地不停眨眼,小心地应付着。
吓死她了,怎么一进谷就冒出了一个老人,不过这也好,不用她瞎头乱碰地都出乱走去找春庄,早知道就不让那个叫小绿的死得那么快,多问清楚就不会迷路了。
“原来是这样啊。对了,姑娘叫我将这些酒送去秋庄,你来帮我吧。”他一把抓过她的手臂,半拉半扯地将她拖走。
于是,‘小绿’也只能手捧一坛酒,跟在老者的后面,一面走一面记下去秋庄的路。她才抬头便可看见秋庄在一片火红之中,她刚见得时候以为那球转着火了,可细看才发现那是一片火红的枫叶世界。
“就放下就可以走了。”老者将酒放在门边,然后回头对她说。
“为什么?!”不应该直接拿进去的吗?
“死丫头,你是不是忘了下人不可以随便进入其他的庄内的。”这丫头盛行迷糊,真不知她以后会不会嫁不出去。
“哦……我忘了。”原来是这样,难怪会不知到四季谷总共有多少人。
“还有你以后见到三位主子不要老是发呆地看着他们,那样很失礼,记得在姑娘面前做事利落一点,别老是给姑娘添麻烦……”
老者不停地说,越听她就越糊涂了,什么三位主子,难道小绿不是春庄的丫头,还是小绿在骗她,可现在人已经死了,她也无从对证。
“差点忘了,你回头送些汤到客房,那个李公子从上次喝了酒之后就一直头痛,偏偏他又想喝,所以就一直闹头痛,你送些汤去看看能不能帮到他。”
李公子?!应该是李言绪吧。她的眼闪过恨意,随即又恢复了原状,快得令人以为是幻觉。
“我知道了。”虽然她不知道怎么走,可是她相信春庄有的是人可以帮她送去。
“平时要你做事你都推三推四的,这会儿怎么这么爽快。”老者狐疑的目光不停地打量她,令她心里不停地冒冷汗,如果她被揭穿了一定会将眼前的老者杀掉的。
“小绿?!”展叔看着闷不作声的绿衣女子。
“我……我……我娘说了要我好好干活,不可以推三推四。”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者恍然大悟,不疑有他。
之后,‘小绿’趁着老者转身的那一瞬,跃上了树躲藏起来了。
夜很快来临了,月亮在天上朗照着。一条黑色的影子从树上跃出飞向秋庄。秋庄里火红色的枫叶在月色的弥漫下显得艳丽。影子跃进了内堂、厅堂以及各个房间,影子每行一步都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可是四周寂静得脸自己的呼吸都能听见。此时风扬过枫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令这个秋庄宛如一个属于鬼的世界。影子觉得此地令人毛骨悚然,,于是影子走出了秋庄。在出门时那条影子还细心地发现今早她送来的还在原地,纹丝未动。
难道这里没有人?可是为什么要将酒送来这里?
借着月色,那条影子发现远处还有一个庄。
那个庄内莲花盛放,随着风送来淡淡的莲香,可是如果不是这个庄也少有人的气息,那条影子心想,她一定会在此地逗留的。
连查了两个庄也没有人,难道花春晓一人独揽三人名声?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办了,四季谷物产丰富,只要能攻下,到时候便有享不尽的金银财富。可是今天的那个老人说有三位主子,这个四季谷究竟有多少人呢?不过算了,她不信火焰门的人比不过四季谷了的人。
于是,那条影子趁着夜色飞出了四季谷,直奔火焰门。
火焰门内,任祥正在床上假寐,听见有声音,他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位黑衣的陌生女子。
“你是谁?”她一身黑衣,不会是趁夜来刺杀他的吧,如果是这样她也太不自量力了。
“我是任水丹。”早知道查探那么简单,她就不必忍受那么大的痛苦将容貌换掉。
“你的脸?!”仅有的几分姿色都没了。
“先别说这个了,义父,我想要五万的兵马去围攻四季谷。”
“五万?!”虽然五万对掌握兵权的他来说并不多,可他怕她会失败。
“义父。四季谷有无数的金银财宝,若拿下了就会有数不尽的财富,春庄内还有近百名美若天仙的女人。”食色性也,不信他不给她兵。
“你有把握吗?”才去了两天,有那么大的把握吗?
“有!”她有很大的把握。
“这……好吧。这是最后一次。”
“是,义父。”她不信她还会失败。
于是第二天,‘小绿’带着五万大兵浩浩荡荡地出发,以莫儿绿的名义捉拿李言绪,拿到传国玉玺。
春庄
“莫儿绿?!”是谁?李言绪看向花春晓,而后者回给他一个荡满笑意的眼神。
“任祥想造反。”这么简单的事还要问。
“不可能。”他相信自己的臣子不会做大逆不道的事。
“我告诉你,要你写诏书的是任祥,他之所以没有坐上皇位是因为玉玺在你那儿。”
“你怎么知道?”玉玺在他那儿的,他也是几天前才发现的。
“展叔帮你收拾包袱时发现的。”
“任祥真的想造反?!”他不禁心生怀疑。
“你看那儿。”她遥遥指向驻扎在四季谷外的旗子。
“那儿?!”有什么,不就是一面旗子,不对,那旗子越看越熟悉。
“是你打战的军旗。”好笑,自己的军队打自己的皇帝。
“任祥!”混蛋,想篡位。
“你信了吗?”虽然打击真的很大。
“信了。”证据确凿,不容他说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那都是事实。”眼前就是证据,不信她就是瞎子。
“晓儿。”他突然上前拥住了她。
“你……”
“让我抱一下。”任祥竟然造反,难怪霜铁说不能用他。
两人相拥着,而此时莫儿绿的五万大军已经将四季谷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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