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国人应该知道的那些事(Ⅲ)——天地经法探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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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什么是枭首

传说枭长得和猫头鹰极为相似,是一种不孝恶鸟。据说母枭哺育小枭时,四处捕食,小枭羽翼渐成,母枭已累得体力衰竭,视力下降,没办法再去捕食,于是小枭群起食母,母枭无力躲闪,只得死死咬住树枝,任孩子们疯狂啄食,最后只剩下脑袋空悬在枝头。由于这种恶鸟的归宿总是挂在树上,因此写做“枭”。后来的刑罚枭首,即是把人头砍下挂在城门上示众,像枭一样,以警世人。

许多人以为,枭首酷刑为秦始皇首创,其实,它是黄帝的发明。远古时代,黄帝在河北涿州与蚩尤决战,最后生擒蚩尤。随后黄帝用金钺砍下蚩尤的脑袋,挂在军门上,威示天下,蚩尤余党“流于八荒之外”。为此,高承在《事物纪原》中写道:“黄帝斩蚩尤,悬首军门,此袅首之起。”

但在秦朝之前,枭首并非法定刑,甚至没有刑名,直到秦始皇严厉镇压毒政变,把毒及其党羽统统枭首,才有了“枭首”这一刑名。

秦朝时,枭首的目的首先是严惩像枭一样不孝之人,其次是严惩大逆不道和谋反者。所谓“罪大问斩,恶长枭首”。汉随秦制。汉初,汉高祖刘邦“枭故塞王欣头于栎阳市”,因为他要谋反。汉末,曹操枭吕布于白门楼,因为他大逆不道。不过,曹操在江苏生擒吕布,先是绞杀,而后枭首,且三绞毙命。前两绞,令吕布龇牙咧嘴,披头散发,高贵俊美的公众形象荡然无存。三绞时,吕布大小便失禁,没了气息。刽子手用粗木桩撞击他的肚子,使其连连放屁,把腹中残气排出,致其死亡,然后枭首,挂在睢宁白门楼上。因此,究其实,陵迟、三绞、枭首、戮尸,都是为了使死囚荣誉扫地。

明清时期的枭首适用范围有所扩大,抓住强盗要枭首,搞了不合格工程也可以枭首,这使枭首的出现频率大大增加,许多城头经常可以看到头颅,有的头甚至悬挂了多年。如雍正皇帝抄了年羹尧的家产,意外发现汪景祺的《读书堂西征随笔》手稿,认为他在为年羹尧翻案,于是将其枭首,脑袋挂在北京菜市口示众,直到十年后乾隆皇帝即位,汪景祺的头骨才被取下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