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国人应该知道的那些事(Ⅲ)——天地经法探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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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露马脚”的由来

在日常生活中,有些不想让人知的事,尤其是那些弄巧成拙的事一旦败露,人们就会说是“露了马脚”。何谓“马脚”?“马脚”者,马氏之脚也。这里有个典故。

朱元璋幼时家境相当贫寒。后来,他加入了元末起义军郭子兴的队伍。由于他作战勇猛,屡建战功,郭子兴很常识他,就将义女马氏嫁给他。马氏是个才女,精明干练,辅佐朱元璋实现了统一大业。

那个时代的妇女都是要缠足的,而马氏从小就下地干活,所以没有缠足,生就一双大脚。朱元璋当了皇帝后,虽然也感到马氏大脚有损自己的面子,但出于感激马氏多年来为他出谋划策,仍然封她为皇后。

在以小脚为美的时代,女人脚大是一缺陷。马氏当了皇后,深居皇宫,享受荣华富贵,越发对自己的一双大脚感到不安,但也无可奈何。每当与客人相见,总是用衣服的下摆或裙子将脚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

有一天,马皇后游兴大发,乘轿招摇过市,浏览京城风景。百姓见皇后过市,都翘首张望,想一睹皇后风采。不料,一阵大风刮过,轿帘被掀起一角,马氏搁在踏板上的两只大脚一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急忙把脚缩了回去,可人们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百姓惊讶不已,没想到当今的皇后长着这么一双大脚。人们争相传言,全城立刻轰动了。“露马脚”一词就这么传开了。

然而检索典籍,早在元杂剧中就有“露马脚”之说。《陈州粜米》:“这老儿不好惹,动不动先斩后奏,这一来怕我们露出马脚了。”再上溯宋代,也可以查到“露驴脚”一语。北宋《续传灯录》卷二十:“后来风幡事起,卷簟义彰,佛手难藏,驴脚自露。”据此可以断言,“露马脚”之说,并非出自马皇后露脚,而是别有所本。

据《太平广记·卷二六五·盈川令》引唐朝张《朝野佥载》中一段记载,初唐诗人杨炯,跟“露马脚”的典故有关。杨炯是“初唐四杰”之一,因有才华而为人傲慢,每次遇见朝中官员,都取笑他们是“麒麟楦”。有人问他原因,杨炯说:“现在耍麒麟楦的人,就是雕刻绘制一个麒麟的头和角,装饰一张麒麟样子的毛皮,然后套在驴子身上,沿着场地来回行走。等到脱掉那层假皮,还是驴子。没有德行而穿着光鲜官服的人,与驴子披着麒麟外皮有什么区别呢?”

民间传说,世上有贤君在位时,麒麟才会出现,因此麒麟被人们视为祥瑞的象征。楦,原指做鞋子时,塞在鞋内用来校正鞋样的木制的脚模型。麒麟楦,指裹在麒麟皮内的马或驴子,因世上根本就没有麒麟。所以,古人就把绘制成麒麟形状的毛皮,披在马或驴子身上,娱乐玩耍。宋代多以马装扮麒麟。但马脚或驴脚难以包装掩饰,一旦耍起来,难免露出马脚或驴脚来,后来就借指弄虚作假,“露马脚”一说当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