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已经厌倦了你们这种说说而已的把戏,也许是我太悲观,我觉得就算我告诉你们如何去做,你们也不会按照我说的去做,因为你们根本什么都不做。
我开始渐渐清楚自己的优势在于:我不是个仅仅会想想而已、说说而已的人,我有我的行动力。以下说的话,也许有人会觉得我在炫耀,但都是事实——在成为一个合格的广告文案之前,我用了两年半的时间自考了广告学本科,并且拿到了学位证;毕业后在广告公司上班,月收入只有一千五百元的文案助理工作干了十四个月,尽管我做了正式文案所有的工作。
说实话,早上起来晨跑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冬天。我每次起床跑步之前都会经过剧烈而痛苦的挣扎,每次都是在“再不起床我就不爱你了”的自我分裂和鞭挞声中艰难穿衣。但是我又是多么喜欢跑步的感觉啊,只要起来跑过一次,我的心情就会飞扬,跑步的里程数就又多了一点。
我为独自去西藏旅行存了一年的钱,跑了一年的步,辞职到出发只有四天时间准备:一天时间用来取钱,买火车票;一天时间用来借背包,借相机,借手电筒,买冲锋衣,买打折睡袋,买食品;一天时间用来看攻略,逛论坛,设计路线,预订青年旅社;还有一天时间用来打包,收拾行李。
我要感谢我的朋友W,没有他的推动和支持,我没那么有行动力。现在我甚至觉得我应当做得更有行动力一些,放一个旅行背包在鞋架上,想旅行的时候甚至不用脱鞋进房间,拎包就走。
真正有行动力的人不需要别人告诉他如何做,因为他已经在做了,就算碰到问题,他也会自己想办法,自己动手去解决或者主动寻求可以帮助他的人,而不是等着别人来告诉自己怎么做,等着别人为自己解决问题。
有个北京的小伙子想去德国柏林看女友,选择仅仅依靠陌生人的帮助,一路搭便车的旅行方式,历经一万六千多公里、十三个国家,穿越中国、中亚,直到柏林。最后在柏林的广场上偶遇了自己的女友,与她紧紧相拥。这件事不仅录制成纪录片在旅游卫视播出,还出了一本书叫《搭车去柏林》。
小伙子说过这样一句话:“有些事,你现在不做,永远也不会去做。”
很多人都说现实束缚了自己,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一直都可以有很多选择,生活的决定权也一直都在自己手上,只是我们自己缺乏行动而已。
大学的某段时间,我很喜欢袁泉唱的舞台剧《暗恋桃花源》的推广曲:
许我向你看,每夜梦里我总是向你看。我把它修改下:
梦想,许我向你看,每夜梦里我总是向你看,看完我还要为你全力以赴。
每个不美的姑娘,心里都有简·爱
W王晶晶
那个姑娘不太体面地坐在一块塑料布上,她家世普通,身价低廉,长得苍白又矮小。可谁也忽略不了她的光芒,连忙着买菜的妈妈都停下脚步,拉着我走过去,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女孩应该跟她学学。”
这是我家附近乱哄哄的早市,那本名叫《简·爱》的书就这样出现在席地摆放的书摊上。她曾在每个自卑的女孩心中停留。这次,大概是我在某个角落里偷偷擦亮了神灯,她坐着这块破破烂烂的飞毯终于来到我身旁。
那时我只有十岁,又矮又瘦,留着妇女干部式的革命短发,整天跟在大孩子后面跑来跑去。“漂亮”这种褒义词和我没什么关系。和邻居小朋友扮演《新白娘子传奇》和《戏说乾隆》时,美丽的女主角从来与我无缘,只有小青和春喜这种跟班角色才会派到我头上。
即便在亲妈眼中也是如此。她本来希望我能像百货商店柜台里陈列的那些洋娃娃一样,有着白瓷般的皮肤、明媚的笑脸,可当她发现自己的女儿不可遏制地“长成这样”时,只能略带失望地决定:她成为不了公主,只能成为一名战士。
我就这样被迫地走上了自强之路。只有一个人在家,翻出妈妈的化妆品,穿上她的蓝色百褶裙,再戴上橘色塑料耳夹时,我才能偷偷变身成那个虚幻国度里美丽又高贵的公主,就如同我要学习的对象简·爱躲在她舅妈家红色窗帘后面,偷偷读着《英国鸟类史》,想象着远方孤零零的岩石和幽幽月光。
只不过,认识这个同样不漂亮的女孩之前,我是用妈妈的睫毛膏武装自己,而她是靠头脑让自己变得强大。她是个身份卑微的家庭教师,宴会时只能躲在角落里,连名字都像我一样俗得没有什么气势。可和里德少爷打架时,她还能引经据典地骂他“罗马皇帝”,面对主人罗切斯特“你认为我长得漂亮吗”这个提问时,她居然不带一丝讨好地脱口而出:“不,先生。”
我简直太崇拜她了!作为一个同样相貌平庸的女孩,我也可以这样有范儿吗?
我迅速投在这个同样矮小、但脑子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奇异念头的英国姑娘麾下。虽然对于一个四年级的小学生来说,“平等”和“独立”还只是遥远的抽象概念,但她或多或少安慰了我那颗有些自卑的心。
睫毛膏干涸了,塑料耳夹不知道丢在哪里,我不再对着镜子拼命掀起刘海儿在发际寻找赵雅芝式的“美人尖”。“如果上帝赐予我一点姿色和充足的财富,我会使你难以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上帝没有这么做,那么姑娘们,还是接受这个事实吧,你只是没有美貌,但至少还有脑子。
我更加热衷于用知识来武装自己。初一语文课上,老师向大家询问谁完整地读完了《红楼梦》和《简·爱》,并且可以接上“寒塘渡鹤影”的下半句,只有我举起了手。我依然平凡、矮小、不漂亮,但那只微微举起来的手简直太有存在感了。
愿如同我妈期待的那样,我正在变成一个战士。“没事儿”成了我的口头禅,不轻易向别人求助成了做事准则。有朋友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太没有女人味儿了,并劝我在工作和感情上要善于运用女性特征。还有网上流传的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示弱也是一种魅力”“女人示弱的5种智慧”帖子,我一边觉得可笑,一边忍不住怀疑。
也许我并没有接受自己的不完美。这些刻意表现出来的镇静,都只是不强大的障眼法。我在意很多事情,但我就是我自己,不完美是我的一部分,不示弱也是我的一部分。不需要讨好别人,在我的独立王国里,我主宰自己的一切。因为简·爱说过,我们穿过坟墓站在上帝脚下,彼此平等,本来如此。
二十三岁生日时,我模仿国内一位诗人写的献词,祝自己“年轻、漂亮、会思想”。这是我第一次用“漂亮”形容自己。尽管那个自卑的小姑娘还会不时地从我的身体里出来透透气,但我不再需要简·爱的陪伴了。两百多年里,她一次次穿梭于那些外貌平庸的姑娘心中,和她们一同旅行。如今,她坐着毯子已经飞往下一个目的地。
愿有人陪你一起颠沛流离
JJason
有一天晚上我收到朋友的邮件,他问我怎样可以最快地摆脱寂寞,我想了想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因为我从来没有摆脱过这个问题,我只能去习惯它,就像习惯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我说:“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以至于我们会忘记出发的原因。有时候我觉得生活糟糕得难以继续,却又不得不佩服人们的忍耐力,无论今天多么痛苦难熬,明天都会如约而至。所谓的信念就是,无论今天我多么彷徨迷茫,最终,我都要过上我想要的生活。”
前几天这里下了很大的雨,一边宅在家里一边烦恼。但是最开心的时候,还是对着许久不见的朋友吐槽聊天,即使是很久没见,也不会感到一点生疏,只有这时候才觉得,距离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如果有人愿意在你一个人的时候听你分享你的快乐或者不幸的遭遇,那么即便现在是一个人,即便我们隔着万里,我也能感觉到我们像是在面对面地促膝谈心。
如果有人在你最难过最美好最容易被辜负的时光里陪你走过那么一段,陪伴在你的身旁,那么无论将来那个人变成了什么样子,他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都没有办法把这个人割舍下,即便最后分开甚至陌生,也会对他心存感激。因为太多时候,交谈是一种莫大的温暖和美好。
你知道梦想这种东西太过于冷暖自知,太多时候会觉得自己只是在钢索上孤单地前行着,所以才更加明白一句鼓励是多么重要,才更加明白那些愿意陪着你一起做梦的人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仔细看看身边的人,有的放弃希望也被希望放弃,有的却异常坚定地向着梦想走着。年轻的我们,总是被很多莫名的情绪干扰着,莫名地孤单和烦恼。虽然常常会觉得青春很寂寞爱情总没结果,可是这都是没有办法的。谁脱下衣服没几个伤疤,谁的过去没几个伤痕,又有谁的青春是安定的。
有的时候你需要真正的颠沛流离,那会让你觉得生活的不易和艰辛,那不是一种自暴自弃,而是一种逐渐成长而得到的心平气和。你需要被伤害被拒绝,才能变得更坚强更珍惜现在所得到的一切。你需要去远方,只带上自己,更多时候旅行的意义,不在于你拍了几张照片,买了多少纪念品,而在于你经历了多少疯狂的瞬间,是不是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和那个能够分享喜悦和难过的你。
所以伤害也不见得是天大的坏事,重点在于你是不是能够在跌倒之后重新站起来。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不在于你跌倒了多少次,而在于你站起来重新来过多少次。
生活没有那么多原因,也许几年后你回过头来看才发现自己的改变来源于看似不经意的小事。就算这个世界真的是一个疯狂世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天看《玛丽和马克思》,看到最后一段对白,毫无意外地被感动了:
“我原谅你是因为你不是完人,你并不是完美无瑕而我也一样,人无完人。
我年轻时想变成任何一个人除了自己。伯纳德哈斯豪夫医生说如果我在一个孤岛上,那么我就要适应一个人生活,只有椰子和我。他说我必须接受我自己,我的缺点和我的全部,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缺点,它们也是我们的一部分,然而我们必须适应它们,但是我们能选择我们的朋友,我很高兴选择了你。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条很长的人行道,有的很整洁,而有的像我一样,有裂缝、香蕉皮和烟头,你的人行道像我一样,但是没有我的这么多裂缝。
有朝一日,希望你我的人行道会相交在一起,到时候我们可以分享一罐炼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把你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生命也许是一场苦难,只是一起品尝苦难的人却甜得让我心甘情愿地苦下去。现在的苦难都会过去的,迟早,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个结局。
愿有人陪你一起颠沛流离,一起走到那天,走到你一生发光的那天。
那段清澈的悠悠流年
L刘昂
这一切就像一套绵柔的太极,轻飘飘之间,流年悄悄漏过,只有时间在匆匆行走。过往一一站成身后急急消失的站台,在我的地图上连成一条通往幸福的路,却原来,成长是一条单程道。
教室外的老槐树铺开翠绿的枝叶,阳光零零碎碎,风过,脆脆作响。远处,知了尖锐的鸣叫声,在灼热的空气里划开一道让人晕眩的弧线。校园是一座暗涌四起的孤岛,那么多青涩的理想抖动翅膀上的灰尘,明年的夏天,我们在哪里?
牛高马大的同桌男生抱着破了相的篮球,乖乖地顺从着数理化猖獗的压力。半军事化的生活,住校,晚自习。发愤图强,卧薪尝胆。稍有特殊,寄住在学校的老师宿舍,除了一两户单身老师,两层楼里都是高三的战友。古老的红砖楼房,临近池塘,深幽的池水上漂着碧绿的荷叶,青春沉淀的夜色里,偶然看到粉嫩的荷花,垂柳依依。有时,读着英文,不由地看见池塘后面沸腾的球场,体训生矫捷的身影忽远忽近。偶尔,足球掉进池塘,扑通扑通的声音,在空气里一点一点荡开。
晚自习的空气,抹上了薄荷油,透彻的冰凉直接渗入神经末梢,稍微重些的呼吸就可以点燃一切。每个人都在抢夺时间,一砖一瓦地堆砌自己的城堡,诸事不便打扰。
每个月的月考,必定动人心魄。
排行榜无情地贴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布告一样,随时可以宣布死刑。
不可躲藏的炎热里,阳光在眼睛里开出朵朵绚烂的花,只是,那么清楚地感觉到高三是如此的不一样。老师仿佛看惯生死的医生,无论如何惊天动地,他们永远一副成竹在胸的镇定,永远不动声色地催动着我们向前的鞭子。
这仅仅是高三开始的第一个月。
今天,槐叶褪成透明的翅膀,浅浅地铺在灰色的水泥小径,在温暖的脚印里,它们碎碎地歌唱。
如此流连这个秋天,仿佛莫奈笔下抽象而清丽的生命。
数学老师——三阿哥的小院,红砖朱门,苍劲的葡萄树逶迤,盘旋,秃秃的枝干裸露在瑟瑟的风中。温暖的秋日里,我,另一个女生会趴在小小的八仙桌上跟着三阿哥补课,免费的。父母有感于三阿哥对我无限的帮助,每次都会让我拎些小模小样的东西,应时的水果,或是外地带回的糖果。三阿哥读幼儿园的孩子,虎头粉面,眨巴着眼睛,站在院门口,奶声奶气地唤着对门的小姑娘,一直钻到我耳中,久久萦绕。因为很多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三阿哥在说什么,假模假样地点头、思索,心却惭愧到死。
清凉的秋夜,回学校的路恍惚成星空下渺渺的河,幽幽的光闪烁流淌,泪,小心地流了下来。高三,有一种使人人格分裂的魔力。上一秒会捧着搅动人心的排行榜痛彻心扉地号哭,下一秒又不得不一跃而起,大声吼叫:沧海一声笑,纷纷世上潮。所有的雄心壮志顿时崛起为珠穆朗玛峰,等待我骄傲地把它踩在脚下。
所以,高三的最大痛苦在于把自己丢进一个滚筒洗衣机,在极度自信和极度自卑里不停地旋转,直到将你洗涤风干,再生为人,周而复始。
青春的盛宴会在秋天隆重登场——秋季运动会。高三是理所当然被拒绝入场的。我们端坐在高高的书堆后面,听《运动员进行曲》熟悉的音乐慢慢地讲过去的故事。除了羡慕,还是羡慕,久久埋葬在书本与压力下的四肢,不知是否还能威风八面。秋意盎然,那些裸露在凉意重重里的青春肌肤有着小麦样的色泽,我们裹着厚厚的毛衣,第一次有迟暮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