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向上的青春,终将长成最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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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青春路(2)

我近来整理自己的书柜。上午起个大早准备利落地大干一场,结果很多书翻着翻着就想回味一遍。后来妈妈推开门问我进展如何,发现书全是原封不动垒在那里,我坐在地板上,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上午书。

嘲笑我没计划的人,一定是睿智而又谨慎的。但他们永远不能体会在月末时,从新洗的一条裤兜里摸出五十块皱巴巴的票子的惊喜。

快乐的方式不止一种,那么,生活是自己的,与别人有什么关系。

无须粉饰,用自己认为漂亮的姿态活着,就行啦。

储备是向上的车轮

Y岳南树

我像书上写的所有苦孩子一样,出身贫寒。我的父亲是一个跛脚,据说是小时候到山里摘野山枣时不小心摔的。他的老婆——也就是我贤淑的母亲是用他妹妹换来的。婚后的生活很幸福,他生养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一个半生产能力的男人要肩负一个五口之家的生计问题,实在是难为了他。父亲却说:咱们人穷志不穷,做事多谋划,日子会越过越好。

父亲开始走街串巷地捡废品。每天晚上,父亲都要把废品归类:破塑料袋、破鞋、碎铁片、旧书旧本等都一一码齐放好,再用一块大彩条塑料布盖好,等那些收废品的二道贩子来收购。父亲却从不肯让作为长子的我出手帮忙。

苦难是最好的大学,它磨炼了我坚韧不拔的意志,还教会了我怎么读书,所以我的成绩一直很好。从村小学到镇上的中学,再到县城的高中,我一路走来,披荆斩棘,还算顺利。父亲也跟着我从村里捡废品捡到镇上再捡到县城里,他说小孩子总归是小孩子,有个大人在身边,也好有个照顾。虽然,我心里有老大的不乐意,但还是默默地接受了他这份关怀。

我上高三那年,不知道父亲通过什么办法,竟在我们学校餐厅谋了一个打菜洗碗的杂活儿。当我惊讶地接过他递过来超份额的一份菜时,他狡黠而得意地冲我笑了一下。对他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我深为不齿。他却极认真地说,高三是很重要的一年,过了这道分水岭,以后的日子就不一样了。他还说,他在学校黑板报上看到了一首诗:父亲是大栓,儿子是子弹,要把儿子射出山。我更正说,父亲是一张弓,儿子是弓上的那把箭。我话音刚落,他就笑了说,就是这个理儿,只要高三这一年咱们父子同努力,你就可以射出咱们的伏牛山了。

六月七日很快就到了。高考那两天,天气不是太热,气氛却特别热烈。

校门口人头攒动,门岗上的老师们不得不提高嗓门,提醒家长们安静。上午第一科语文考试结束,考生们像一股细流刚流出校门,立马被淹没在人海中。我像一条鱼一样在人海中盲目地随波逐流,突然被一只斜穿过来的大手拽住了胳膊,拉到一边。父亲一手拿着一个大茶瓶,一手拉着我的胳膊,灵活地穿过人流,来到相对僻静的地方。他把手中的大茶瓶打开说,快喝吧,我用茶叶、枸杞、柠檬、冰糖给你熬的水,解渴提神,保准你眼明手快,考试精神头足。

我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对父亲的歪门邪说极为不屑,不过还是接过茶瓶灌了一通。父亲陪我考了两天试,也顺手捡了很多饮料瓶子。高考结束后,父亲让我先回家里,他留在学校继续打杂,另外还密切关注高考后的一切信息动向。

经过估分、填报志愿等一系列程序后,便进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等待结果。有人说,等待是幸福的另一高度。确实,等来了紫陌花开是幸福;等得花儿都谢了,残花一地则是悲哀。

好在,我等来的是金榜题名。我被上海交通大学录取了。发放通知书那天,从县城里来的报喜车红绸绕身,喇叭唢呐,乐声满天。父亲颤抖着双手接过通知书后老泪纵横。这是村里百年来第一桩大喜事。父亲破天荒地和村里的叔伯们坐在一起喝了几盅,让酒让菜时说话的嗓门比平时都响亮,都精神。

送走乡亲们,父亲却发了愁。入学费用将近八千元,再加上火车票、伙食费等要一万多元。父亲拿出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还差几千元。入学的前一天,父亲找到我高中母校餐馆的老板,好在餐馆老板为人善良,收了父亲打的借条,预支了他下学期的工钱,才勉强凑够了我入学后的所需费用。

上海的繁华和珠光宝气给了我很大的触动:繁华的南京路,高耸的东方明珠塔和金茂大厦,美丽的上海外滩,儒雅的上海博物馆……上海以绝世而独立的姿态出现在我的眼前。

之前,虽然我生在小山村,在家却享受着王子的待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我身处繁华闹市,却生发了要打下一片江山的豪情壮志。

开学的第二周,我像班上其他同学一样申请了助学贷款,并在学校谋了第一份工作——清扫阶梯教室。每天下午,等同学们都走后,我就开始清扫。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位新朋友——徐沙克,一个活泼开朗的男孩。

徐沙克的父亲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这位公子哥没有一点狂妄之气,抢着和我擦桌椅、扫垃圾。我突然发现,知识和财富一样重要,它不仅武装了人的力量,还增补了人的气度。简·爱的那句话:通过坟墓,我们到达上帝面前是人人平等的,只有在知识面前才能最大限度地体现它的真谛。

目不识丁的人很难做到这点,要么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要么自卑消极、胆胆怯怯。

两周后,我拿到了我的第一桶金——三百六十元。我兴奋地请徐沙克吃了一碗面(上海的面相当的贵,要十元人民币一碗的)。然后,我们两个去周庄玩了一圈。

不久,我在学校服务部又谋到了一份赚外快的活儿:给一个高三的丫头当家教,主要补习数理化。这样,我就有了两份工作,周一到周五打扫学校阶梯教室,周六和周日各抽出两个小时当家教。

这个女学生比较文静,没有我们乡下女孩子的狂野和大嗓门,说话轻声细语,做题速度却蛮快的。她的父亲是“灵长类高级两栖动物”,一年中有一大半时间在国外。她的母亲是位温和高雅的女士。一个周六的上午,补习结束后,女孩有两道题没有做完,我就留下等着检查她的作业。她的母亲说要加些钱给我,我拒绝了。我告诉她,这是我分内的工作。她又要留我吃午饭。我笑说,我饭量很大,一次要吃五碗米,所以不能随便在别人家吃饭。

检查完女孩的作业,我正要起身告辞,她母亲却说饭已经做好了,而且足够我吃五碗,并拉我到饭厅看。果然,电饭锅里有着满满的白米饭,饭桌上也已经摆好了三副碗筷。

真诚、信任、善良,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人类最美的东西。我爱上了这座城市,我爱上了这座城市里善良友爱向上努力彰显大气的人们。

四年来,我认真地生活,努力地读书,每次考试成绩都名列前茅,每年都会拿到学校的奖学金。四年后,我留在了上海。在毕业招聘会上,我以在校四年优异的表现,四年生活的练达,经过层层选拔,过关斩将,顺利地被上海一家着名的设计院录用。

上海是一个自由竞争风气极浓的城市,像我这种没有靠山、没有更高学历的山里娃,更是托了公司“唯才是用”的福。虽然大学四年里,我没有荒废一秒的光阴,但我还是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了伯乐。

父亲听到了这个消息,打电话说,孩子,你爹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也没出过咱的山,爹终于把你这颗子弹射出去了!将来你满世界跑的时候,别忘了拍些照片,让爹看看世界是什么样子。听着父亲苍老的声音,我使劲地点了点头,眼睛却禁不住湿润了……

我怀念我的小山村,虽然它偏僻、遥远、贫瘠、荒芜;我也爱上海,它的蓬勃、挑战、时尚、恢宏。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想我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就像谁说过的一句话,人生如锅,在锅底时,只要肯努力,无论朝哪个方向,都是向上的。而我想说的是,人生如一场攀越赛,要想到达人生的巅峰,就要用积极的人生态度,时刻储备所需要的能量。理想是向上的动力,而储备则是向上的车轮。

你也可以说走就走

SSilan

周六晚上回南京,在候车大厅看到一队自行车爱好者,穿着专业的衣裤鞋子,拎着自行车前轮,有说有笑,浩浩荡荡。

上了高铁后我和其中的一个姑娘攀谈,原来他们是从南京骑到镇江,然后坐火车返回。这只是他们周末的一个小旅行,他们还去过山东、河南、浙江、安徽。

我看着姑娘晒出斑点的脸颊和稍显壮硕的大腿,觉得羡慕,发出了“你们好厉害,真是羡慕”的感叹。姑娘笑笑说:“这有什么难?你也可以!”

我说:“我没有自行车。”

她指指另一个高个子男孩说:“你看他,他也没钱买车,都是借别人的车骑。”

我说:“啊?这样也行?”

她就笑了:“为什么不行?我们每次骑行不是所有人都会去,他就借那些不去的人的车。一辆好车几千块钱,他还是个大学生,正自己偷偷攒钱呢!”

我说:“我没经过专业的训练,坚持不下来!”

她说:“我们今天出发的时候是二十几个人,中途有几个坐巴士回去了。坚持骑到镇江的有十几个,还有几个骑行回南京,我们觉得体力不够的就坐火车。现在公路交通很方便,坚持不住就坐车回去呗。”

听她这么一说,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我大学室友,她某天在一本旅游杂志上看到了一张照片,是一个女画家在巴黎街道边的小咖啡馆里给路人画肖像的工作照,喜欢得不得了,剪下来贴在床头,每天都和我们说她要去法国当画家。我们当然都笑她在做梦。我们不断告诉她那些她比我们更清楚的事实:你父母是工薪阶层,出国要花很多钱;你根本没有画画基础;法语很难学,你甚至不会发小舌音;就算去了法国也不一定能留在那里,搞不好还是要回来……她不理会我们,在我们都忙着拍摄毕业作品不可开交的时候,她报名学法语。

有一次我和她在图书馆熬通宵,我写分镜头,她在啃法语书。我熬得两眼发直,一抬头看到对面的她:左手边是一只大大的书包,高中生才会用的那种双肩背包,右手边是一个学校跳蚤市场上淘来的电子词典,面前堆着两三本字典和法语书,她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写写画画,眉头微微地皱着,佝偻着腰。那一刻我被她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她一定会成功。

去年她赶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并送给我一幅她画的小画。席间我们出来吹风,她烫着大波浪的长发过腰,染成大红色的指间夹着一支长长的女士香烟,竟然一点都看不出当年书海里啃字典的小女生模样。她说:“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两个在图书馆熬夜啃书?我觉得你认真画分镜头的样子真好看,我差点动摇,想留下来和你们混中国的影视圈,哈哈!幸亏……”我接下去:“幸亏你坚持住了!”

她说她现在是一名摄影师,偶尔也在广场上给人画肖像,她说欧洲经济不景气准备回国,她说她还是没学会小舌音,她说你看你们都结婚了就我还混呢……她临走前我们俩都哭了,她说她很想回来,果然被当年的我们说中了。而我知道,她不会真的回来,因为,如果她真的想回来,那么一定是上网查最近的机票,就和当年她二话不说把室友的钱借了个遍去报法语班一样。她的人生和我们是真的不同。

我们总是一边抱怨生活的无聊一边羡慕着那些行动者,每个白天浑浑噩噩,一天当中做出的最大的努力就是思考中午该吃西红柿炒蛋盖饭呢还是炒米线呢,而每到晚上夜深人静扪心自问,又懊恼得恨不得顿时死过去,并且咬牙发狠明天一定要怎样怎样。

我想,每当我们说“我想怎样怎样”

的时候,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而是想让别人看起来像是想怎样怎样。

真正想的人,他们总是什么都不说,一扭头找人借个自行车,骑着就走了。

年轻,所以伤得起

Y佚名

B君来找我。本来我还在纳闷,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B君却没有露面,今天她终于主动找上门来了。不出所料,她带来了不好的消息。她父亲的事业正江河日下,家中家具全被贴上了封条,债权人整天上门来骚扰,那些在狗血电视剧里看到的催债场面,过去几个月真实地发生在B君家里。

曾经性格开朗、阳光向上的B君如今一副消沉的模样。为了给出国避风头的父亲以及病倒在床的母亲处理后续事宜,B君忙得不可开交,过去几个月都不知是如何挺过来的。听到这些,我的心里着实不舒服。

这些遭遇对一个二十六岁的女学生来说,未免也太过残酷了。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我二十五岁时所面临的一切——身体一直十分硬朗的父亲突然晕倒住进了医院,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父亲住院时,又传来了乡下的奶奶过世的消息。父亲还躺在病床上,只能由我这个还在读研一的学生替父亲主持丧事。

我料理完了奶奶的丧事,父亲却被诊断为肺癌晚期,医生判定再无治愈的可能。接连的打击还没让我缓过神来,又接到了爷爷过世的消息。我只得再次回乡下主持了爷爷的丧事。次年五月,父亲也过世了。于是我第三次主持丧事……

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十一个月内我主持了三次丧事。最令我痛苦的并非是对父亲的那份依依不舍,而是亲自主持三次丧事所带给我的慌忙感。我是家中长子,很多情况都要我独自去承担,当时最令我疲惫的是承担肩上的那份责任。

爷爷、奶奶、父亲一同去世后,留下了十分复杂的法律问题。我虽然本科毕业于法律专业,但毕竟是毫无实战经验的大学生,解决各种法律问题,以及计算、申告、缴纳各类税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虽然三位长辈留下的财产并不是很多,但与大人们一同商议后分配财产也是一件十分细致和劳累的工作。

如果父亲生前多少整理一些,我也不会那么吃力。

料理后事对年轻的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充满困难的课题。妹妹那时在读高三,弟弟在服兵役。因此,所有事情都要从头学起,由我独自解决。现在想来,当时还有好多事情处理得并不十分圆满,但我总算跌跌撞撞整出一个大致的轮廓来。没办法,除了我没有别人可以做这些事情,应该自己承担的责任必须去承受。如果我也被挫折击倒,那么我倒下所产生的余波将波及我心爱的亲人们。

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过,他觉得正是在当时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才造就了现如今成熟稳重的我。我跟他说,别抬举我了。成熟,我并不稀罕。对于那段时期所遭遇的苦难,根本不想再体验一遍,我宁愿没有发生过。我希望自己成为大人时再进行当时那种程度的历练——在我能够解决那些问题时,再经受历练也为时不晚。

写下这些文字,送给我未能充分给予安慰和鼓励的B君,正在艰难承受人生历练的你,以及已经从历练中走过来的我。

也许你正在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中艰难前行着,但请记住:历练终将使你变得更加强大,这是对年轻最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