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戏里戏外看甄嬛:品古诗词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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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稳抓关键,一招制胜——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前出塞(其六)

——(唐)杜甫

挽一弓当二挽强,用箭当用长三。

射人先射马,擒四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五,列国六自有疆七。

苟能八制侵陵九,岂十在多杀伤!

【注释】

一、挽:拉。

二、当:应当。

三、长:指长箭。

四、擒:捉拿。

五、亦有限:是说也有个限度,有个主从。正承上句意。沈德潜《杜诗偶评》:“诸本杀人亦有限,惟文待诏(文徵明)作杀人亦无限,以开合语出之,较有味。”不确。

六、列国:各国。

七、疆:边界。自有疆,是说总归有个疆界,饶你再开边。和第一首“开边一何多”照应。

八、苟能:如果能。

九、侵陵:侵犯。

十、岂:难道。

【语译】

拉弓要拉最坚硬的,射箭要射最长的。射人先要射马,擒贼先要擒住他们的首领。杀人要有限制,各个国家都有边界。只要能够制止敌人的侵犯就可以了,难道打仗就是为了多杀人吗?

【从诗词看甄嬛】

华妃复宠,唯恐他日再度失宠,便用尽了心机,培植人手,不惜在皇帝的身边安插上自己的近身侍女为内应,颂芝便是华妃煞费心机的一颗“棋子”。然而世间上往往总是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甚至有些人机关算计,却更容易出现偏差。就好比曹琴默所看到的:“颂芝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也有几分美色,不过却只是个庸才,不足以成大器。”看来华妃这次可谓是黔驴技穷、孤注一掷了。

果然,不久之后这个自不量力的颂芝便在御花园中一味为了奉承华妃狐假虎威、不分尊卑地顶撞了甄嬛。流朱看不过眼回宫之后为之忿忿不平,却唯独甄嬛与浣碧冷静分析看得透彻,颂芝的猖狂均来自于她背后的华妃,故而要雪这一日之耻就必须用上杜甫《前出塞》的第六首里的谋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前出塞九首》是杜甫的一组组诗作品。这九首诗通过一个征夫的诉说反映了他从军西北边疆的艰难历程和复杂感情。第一首,征夫诉说初出门辞别父母的情事;第二首,接前诉说上路之后的情事,亡命亡不了,吞声也没用,不如索性把命豁出去练上一手;第三首,征夫诉说一路之上心情的烦乱,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第四首,征夫诉说在路上被徒长欺压和驱逼的情事;第五首,征夫诉说初到军中时所见到另一面的黑暗,当初满想舍命立功画像麟阁,这时看来也不容易;第六首,征夫诉说他对战略的看法;第七首,征夫诉说他在大寒天的高山上筑城戍守的情事;第八首,征夫诉说他初次立功的过程和对立功的态度;第九首,征夫总结了他“从军十年馀”的经历。组诗尖锐地讽刺了统治者穷兵黩武的不义战争,真实地反映了战争给兵士和百姓带来的苦难。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字义为射击骑马作战的敌人不如选择其座骑为目标。因为敌人的坐骑比较暴露,敌人无法对坐骑完全地遮蔽,故易于命中,一箭中的,敌必马翻人仰。既起到了釜底抽薪的作用,又达到了打击敌人的目的。擒捉敌人,首先第一个要擒拿的,是敌人的首领。王者,首领也,将帅也。战争中将帅被擒,士卒必然混乱,不堪一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表明作战前要先排除主要敌人,谋事前要将事物的来龙去脉摸个透彻是十分关键的。

可见为人处世,谋略之重要,是决不可忽视的。

这一点甄嬛作为旁观之人,看得透彻、分析得也十分到位。其实背地里她也为帮助皇帝除去年氏一族出了谋划了策,难怪皇帝直夸她善解人意,是他的“解语花”。